這座立交橋位于南城最偏避的地段,周圍都是空地荒地,據說這裏的地已經被人買了但一直沒來改造這裏。平時極少有車來這邊,從這裏走的幾乎都是卡車,貨車,長途客車等等,但我們運氣不錯,現在沒看到客車,隻看見三三兩兩的卡車和貨車,翻的翻,撞的撞,述說着它們的遭遇...
我們停車的地方是立交橋正下方,橋柱子邊上,柱子上是鋼筋的牆梯,頭頂有個小屋,聽胡亮說是鐵路扳道員的小屋子,隸屬車務段,現在這個工種已淘汰了,不過這小屋子一直沒來拆。
“叔叔阿姨,我們從這裏爬上去,曉利,你先上去,放心,上面保證沒喪屍。”胡亮對下車了的他們說。我熄了火,拔下鑰匙,然後說好車門。“你和我在下面等他們上去後再上,那邊有生意了。”胡亮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貨車。
曉利聽聞看向那邊,胡亮瞥了他一眼:“到上面去看不就得了,先帶叔叔阿姨上去。”小李不好意思的說:“哦,知道了,嘿嘿。叔,你們跟着我上就好,這個好爬。”老爸看了看牆梯說:“這比我年輕時爬的煙囪簡單多了,好爬得很。等下你上去後讓你阿姨先上,我在下面可以托一下她。”
老媽看了看那邊的貨車,有個人影。擔心的問:“那邊有什麽?太危險的話就不要過去。”“媽,沒事的,帶你們出來時不是看過我們一路上的傑作了嘛,就一兩個喪屍,它們連毛都傷不到我們。”
老爸老媽見我們這麽笃定的樣子,便不多說什麽,畢竟我都這個歲數了,自己知道輕重緩急,倒也不用多說什麽。他們慢慢的小心奕奕的上了立交橋,胡亮囑咐他們不管看見什麽都不能大喊大叫。
看了看貨車那邊,我問胡亮:“你說的生意是不是想上去做了它?”“以防萬一,我可不想到時候回來,牆梯下面有喪屍在,在梯子上殺喪屍不如在平地上殺它們來得好。”
“看它好像沒發現我們啊,而且又出不來?”“都說了以防萬一了,誰知道萬一是什麽呢?不如把這個可能扼殺在搖籃裏,難道搞了那麽多喪屍,你還有心理負擔?一路上過來我們不碾屍體不變态的砍喪屍,這已經算底線了。但是看見喪屍就在我們附近,不會處理掉,有些說不過去了吧?”我點點頭:“弄弄弄,就當讓它們早點解脫吧。對了,爲什麽到這裏,你說就你老婆很好救,難道...走鐵路過去?”
胡亮沒回答我,拿着撬棍走到貨車那邊,裏面的喪屍感覺到了生人,開始有了一些反應,不過看着這喪屍挺搞笑的,安全帶還扣着,一動就被拉回去,一動就被拉回去,隻能用手扒拉着車窗框。車子倒沒怎麽損壞的樣子,胡亮看了看說:“他的車鑰匙插着,不過車子沒發動,手刹拉起,扣着安全帶,可能準備休息休息再發動車子出發吧。我們都知道病變前他們都沒生氣,他很可能一路過來*經常停下休息,最後一次停在這裏休息。唉~~~爲了生活啊。這麽累了還得出車,可憐人啊。”說完,拿起撬棍瞄準了一下,猛然發力,這個大概四十來歲的男司機走了,算得上安詳吧...
在附近轉了轉,幾乎能看見的車子我們都看過了,期間看見幾輛車的車頭都撞扁了,我們就不仔細看了,因爲怕看見讓我們吃不下飯的場景。運氣不好,一個活人都沒看見,胡亮打開一些車的後箱,倒也沒發現什麽能用的東西。按照胡亮的意思,這條路上有時會走一些給超市運貨的貨車。如果有一輛這種車,我們算是撿到大便宜了,但是今天好像運氣不在我們這邊,檢查一圈了,沒有什麽發現。
确認了四周沒有喪屍,短時間内大緻上應該算是安全。把武器放好,胡亮和我一前一後的爬上了橋。
上了橋後,老爸老媽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們,我知道他們還沒有那麽快的轉變思想,看我們殺喪屍的時候仍然會以爲在殺人,不過慢慢的他們會習慣,我們也不必去解釋。曉利倒是看得開,畢竟年輕人,玩喪屍遊戲玩的多了,沒多少功夫就能習慣。胡亮用撬棍撬開小房子的門,我們走進小房子。
小屋一共也就幾個平方,不過裏面沒什麽東西,兩張凳子一張桌子,似乎在牆邊以前可能放過單人鋼絲床,因爲地上看去好像有痕迹。
“這裏平時沒人回來,現在比較安全。我一直跟你說我老婆很好救,你還不信。從這裏走過去,不倒二十分鍾就能救出來。而且我保證你安安全全。”胡亮說着。“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去,讓我爸媽留在這個房間裏?”“曉利留着保護一下就好。基本沒什麽危險。對了,曉利,你多注意一下下面,看着我們的車,發現有人不要主動打招呼,這個世道不知道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曉利點點頭:“曉得了,我會小心的。”老爸老媽倒是沒說什麽,但我看的出來他們不太像讓我去......
順着鐵路走着,一路上别說喪屍了,連隻鳥都看不見。除了我走鐵軌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下以外,一點事沒出過,順順利利的就到了胡亮他家小區的附近。胡亮停下來看了看對我說:“經過那邊的一條小路就能到A樓,我們上樓頂,從樓頂走就能到我家的樓頂,帶出她們娘倆,原路回來就行。是不是很容易?”
确實很容易,看了看胡亮指的路,不出意外将會相當順利。
離開鐵路,胡亮用撬棍把鐵網護欄搞開一個口子,方便走路。我們上了小路,說是小路,其實就是了兩幢樓之間的弄堂。實話實說,平時應該沒什麽人走這裏,味道太臭了。“這裏雖然每天都有人打掃,但是沒素質的人多了,狗屎狗尿,生活垃圾,有人甚至在這裏方便,味道當然好不了。不過現在對我們來說,人越少的地方越好。”
出了小路,前面就是A樓。我們剛走到A樓樓梯口,從樓梯下閃出一個人影,仔細一看,吓我一大跳。半邊臉皮耷拉着,就隻有一點點連着了,正好蓋住它的半邊嘴巴。一隻眼睛的位置隻能看見一片血污,可能是沒有了。其實它的動作并不快,隻是突然發現它着實吓人,不過胡亮在我還沒動的時候就用撬棍捅進了它的腦袋。
“看來被咬了應該是會變成喪屍的。我之前還有些懷疑,看來應該會變。”胡亮指着喪屍說,“我看它就是被咬到臉了,然後跑了,從時間上來看,我推測很快就會變異,應該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我想着‘廢話,不會變才有鬼呢?’但嘴上不說。跟着胡亮上樓,在樓梯上走着。三樓有一家房門開着,不過防盜門是關着的。能看見裏面有一個小孩子蹲在一具婦女屍體旁......五樓的一家,門關着,但我們經過門口時能聽見裏面有拍門的聲音,胡亮說應該是被三樓的血腥味吸引的。
六樓到了,隻要進入六樓随便哪一家都能上樓頂。胡亮直接操着撬棍撬開602的門。“我朋友家,他們出門兩個多禮拜了...”胡亮邊撬邊說,也不怕聲音大了,反正這是六樓,而且這年頭也沒人管得了我們入室。
“誇啦”防盜門開了。“什麽垃圾門啊,質量太差了。早叫他換一個好點的門了...”胡亮嘀咕着。“他要是換了好的門,你又要說難開了。”“呵呵”胡亮笑了笑,繼續撬開了房門。
胡亮說的不錯,家裏連個鬼都沒有。地上有謝謝灰塵,兩個禮拜沒人打掃就這樣,我們這邊的環境真不好...跟着胡亮上樓頂,從樓頂上看下去,四周的情況倒是能看到一些。如果我們從小區正門方向過來,很可能會很難,那邊三三兩兩的有一堆蹲着進食的。往鐵路方向看去,能隐隐約約看見老爸老媽待着的小房子。走到另一邊看了看,越靠近城裏越是不忍直視,能見處死人,喪屍,車禍,火災......
“過來,别看了,等會兒還要去救你老婆呢。”胡亮在另一端的門口喊我。我走過去,走到一半的時候,離我們大概十幾米左右的左側住宅樓的樓頂有人在喊“救救我~~我手臂被人咬掉了一塊肉了。血都止不住啊。”
我走到胡亮邊上,和胡亮一看看過去。他大概五十多了,廋高個,小平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右手胳膊上看上去有個血洞,血好像倒沒怎麽流出來,應該就是被咬出來的,而且時間上有些久了。
胡亮看了看他:“你是不是劉老師啊?”對面的瞧了瞧胡亮說:“是小胡啊?哎呦,你回來了?你幫幫忙,想想辦法救救我,我這邊幾個門都鎖着,我自己的門被幾個發了瘋的學生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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