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弄堂’到了。胡亮剛剛走出富源弄弄堂口,馬上就退了回來,害我差一點就頂上去了。“怎麽急刹車啊?”胡亮示意和我換換前後位置:“你自己來看看吧。”
‘鬼弄堂’胡同裏面離着我們這邊大概十來米處有一塊地方比較寬,大概有将近三米左右,往裏走其他地方大概最寬也就兩米。‘鬼弄堂’其實現在基本沒人住在一層,因爲這裏很陰很潮,,而且高度才一米七八左右,基本就是住不了人的,隻有以前很窮很窮的人實在沒辦法才住着。所以,這邊房子都是兩層往上才住人,下面一層一般就是當當倉庫,放放雜物。我看了看二層房子的房門,好幾家都開着。
現在‘鬼弄堂’裏頭真出鬼了,隻不過不是死鬼,而是一個個活鬼——喪屍,大概将近七八個,蹲在一具屍體旁。好死不死的就在最寬的地方,胡亮讓我過來看看,不知道是什麽用意。
“胡亮,這怎麽辦,必須的清理幹淨啊,必經之路啊。”我看了看四周。“這邊離活動室那邊有些遠了,所以這堆沒引走。我敢斷定,應該都是二層下來的。”我點了點頭,胡亮繼續說着,“看那個屍體,可能一開始被咬後有些慌不擇路了,很可能從二樓就往下跳了,反正這點高度兩米不到,隻是他跳下來後才是真正的羊入虎口,因爲他的鄰居還有親人都會跳下來,而且他跳下來可能還會崴到腳,傷到一點,但是喪屍不怕,隻要沒爆頭,怎麽摔都沒事,當然了,那幾個喪屍好像摔斷手了,這弧度不正常,畢竟不是活人,沒有任何技巧,就像一袋面粉‘啪’得一聲倒地,看見吧?就後面那幾個?...這幾個倒還沒看出來那裏摔壞了..反正你可以想想這個場景,加入那個屍體是你,你是中心點,圍着你一圈的喪屍朝着你撲來......”
我有些無奈的打斷胡亮:“大哥,你能不能說說怎麽清理?别的能不能先不管了?哥!我的哥!我的親大哥!”聽見我有些着急的語氣,胡亮好像沒往心裏去,自顧自地說着:“七八個...我們不能來硬的,我可不相信我是遊戲裏的主角。我們兩個人現在絕對頂不過七八個喪屍的圍攻。”“胡亮,我有些後悔把那些雨衣脫掉了。”“我說過了,那東西我受夠了,至少這些日子不要再來一次了。而且就算有那些東西穿着,那邊空間不足的,我們經過是肯定會碰到喪屍身上去,那個時候是不是會有萬一呢?我們穿着那些東西不去碰喪屍可能它們會不理睬我們,但是碰到它們呢?我可不想親自去實驗,就姑且當作碰到它們以後就會被攻擊吧。哪怕不是攻擊,被纏着也是個麻煩。”
“爲什麽?可能沒事呢?”我其實很想回頭去拿回雨衣褲子,雖然惡心,但是至少不失爲一個辦法。胡亮瞥了我一眼:“本能。比如說,有個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朝你開槍,你第一反應是什麽?”“躲避?”“對!求生本能嘛。那喪屍呢?”“...被,槍聲所吸引?上前去?”“對,喪屍才不知道什麽叫躲避呢,你忘了,我早說過,喪屍連自我保護機制都沒有了,它還能知道害怕?還能躲避?同樣的,你舉一反三的想一想,沒有恐懼心理又極度嗜血,然後你碰了一下它,即使是輕輕一碰,我不說它攻擊你吧,就想問問你,它會不會來檢查檢查你是個什麽玩意兒?你回想一下,我們當時關上卷閘門的時候,喪屍抓着我,我知道那時候不算攻擊,應該說是它們被驚擾了,來我們這邊看看而已,至少那個時候它們可能因爲我們身上的氣味而把我們當成同類。但是,從我開始砍它們的手的時候,我很确定的感覺到它們開始轉變爲攻擊模式了,幸運的是當時它們被門擋住咬不到我。”
“就算有同類氣味,但是有接觸還是可能被抓到是嗎?”我有些擔憂的問。胡亮點了點頭:“是啊,就算我們穿着雨衣雖然有了它們的味道,但是萬一被抓着——隻是抓着你,不是攻擊——你怎麽脫逃?你掰開它的手或者砍斷它的手?它可能轉變爲攻擊模式了。你直接爆它的頭?那旁邊的幾個喪屍你能不能保證不驚擾到、不碰到?那裏可是足足有一堆的喪屍啊,你說按照你的想法是不是去玩命?”胡亮把手放進兜裏掏着什麽,“所以,隻有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我才可能會進入喪屍堆裏,不然,休想!找死的方法多了去了,這一個就免了吧。”“那我們怎麽辦啊?想個辦法了,現在奔三點去了。”我拿出手機指了指。胡亮給了我一根煙,自己點上後啄了一口:“抽根煙冷靜一下...”
煙霧袅繞着,我看着手機上時間一點點的增加着,胡亮微微的皺着眉叼着煙,手摸着下巴,似乎不想說話。我知道他在思考,所以再急我也不能去打擾他。前面的情況就是必須把喪屍全幹掉,不然沒法通過,雖然咋看之下我們可以上到二層居高臨下的砍殺喪屍,但問題在于,上二層的樓梯在喪屍後方,它們聚餐的地方正好堵的就是必經之路。周圍又沒有好像活動室那樣的條件,一關門就得。而且,哪怕我們可以從我們這邊的樓頂爬過去,但是老爸老媽可爬不了,還是需要走弄堂的,喪屍必須清理。屍鏟長約兩米,但是走進喪屍三米是很可能就被發現了,即使回去穿上雨衣褲子,幹掉一個後絕對的會驚動它邊上的喪屍,它們挨得太近了。驚擾它們用餐的話,我想喪屍可沒那麽好的脾氣。
“着急嗎?”胡亮突然打趣道。我看了胡亮一眼,我笑了,以胡亮這時的口氣,百分百想出好辦法了。“不急,有你在我一點都不急。”“我突然想喝酒了...”胡亮說完回頭就走。“啊~?”我跟了上去。
走回富源弄弄堂裏,回到剛剛原本就開着門的一戶人家。胡亮徑直走進一個房間,好像是廚房。過了一會走出來,手上提着好幾個啤酒瓶。“想一想我們以前玩的遊戲,裏面有一個大範圍殺傷性武器。”胡亮把玻璃瓶放在地上,又不知道幹嘛去了。我看了看這些瓶子,突然想到——燃燒瓶。
(燃燒瓶的别名“**”來自蘇聯的外交人民委員(外交部長)維亞切斯拉夫·米哈伊洛維奇·莫洛托夫。二次大戰時蘇聯入侵芬蘭,芬蘭士兵無論是人數或裝備皆處于下風。面對紅軍的坦克,芬蘭人借用了之前在西班牙内戰時,這種由蘇聯人支持的共和派人發明的燃燒瓶武器。在蘇芬戰争中,蘇聯轟炸機曾用燃燒彈轟炸芬蘭的城市和平民目标。面對國際社會的指責時,莫洛托夫宣稱蘇聯飛機沒有向芬蘭人民扔下炸彈,而是向他們空投面包。芬蘭軍民便将蘇聯燃燒彈稱爲“莫洛托夫面包籃”,并将他們準備的這種燃燒瓶稱爲莫諾托夫雞尾酒,用來招待蘇聯坦克。芬蘭軍方在之後持續的戰事中大量生産燃燒瓶,以手或擲石器投擲。二次大戰中參戰各方都有使用燃燒瓶作爲防守的武器,它對于阻擋輕坦克特别有效。1948年以色列和阿拉伯戰争中的以色列、1956年匈牙利事件中的匈牙利群衆,都曾成功使用燃燒瓶阻止敵人裝甲兵的前進。)
胡亮回來拿着一個塑料瓶,幾塊毛巾。“你猜到我們要做什麽了嗎?”“燃燒瓶吧?”“對,不用花多少力氣就能搞喪屍,爲什麽不做呢?這塑料瓶裏面的是酒,我試過,用打火機能點着,不過這不是燃燒瓶的燃料,燃料我去那邊看看有沒有摩托車,從車裏弄汽油,這個白酒等下沾毛巾條用,你把這幾塊毛巾處理一下。弄好後,把那些瓶子檢查一下,裏頭幹的幹淨點的留下,太濕的就不要了,會影響燃燒瓶的效果。”胡亮說完出門了。我記得好像來時在哪看見過摩托車,應該就是附近。
用脅指割毛巾制成毛巾條,很快就搞定了,不得不說二賴這脅指仿制的還不錯,用着還挺順手,算是撿到個寶了。毛巾條先不用沾上白酒,臨時用臨時弄就行。檢查了一下啤酒瓶,我去,就三個裏面幹的,其他的都還有些殘餘的啤酒,有的多些有的少些。想想也正常,誰喝完啤酒了把瓶子倒立着,一般都是就那麽放着的,瓶口又小,殘夜不容易蒸發,确實難幹得了。但這三個雖然幹了,不過好像裏面有些髒了,這會影響燃燒瓶的效果的啊。還是看看想想辦法清理一下。
我到房間轉了一下,找到婦女們打毛線用的竹簽子,挺長的。拿出來用毛巾條裹上當作清潔工具把幾個玻璃瓶處理一下,不要求很幹淨,至少能用就行。弄了差不多五六個的時候,胡亮回來了,手上提着幾個礦泉水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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