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MB的,分屍啊?虧你想得出來。”我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個太扯了吧?哪就讓你想出這個方法啊?”“剛剛看見老年活動室裏的情況了,很多很多,但是我看它們沒有相互攻擊,反而很和諧的在一起‘用膳’,而且三個大門全打開,門邊照不到太陽,但我們要做的,而且必須做的就是去關上那幾扇門。不過好消息是中間的卷閘門半開着,在半中間,伸手就能拉下地來,兩旁的防盜門也很容易就能關上。這要是被我們給關上,這邊可以說短時間内就沒有危險,至少我們救出你爸媽他們,然後走回去,都應該不會有危險。你琢磨琢磨。”“但是胡亮,不是血腥味的吸引力打過我們的體味嗎?”“小心使得萬年船,如果有那麽幾個喪屍就是特立獨行呢?我們還是考慮的全面點吧。”
胡亮說完,把菜刀放在床上,出了房間,不知道去幹嘛。我呆呆的站着,看了看蓋了頭的喪屍屍體,百感交集,手不由自主的發抖,這應該是害怕的發抖。分屍,開膛破肚,看電影時不覺得,當時還嫌某些電影的特效不逼真,做的渣,希望電影做的越逼真越好,看着刺激。現在來真的,刺激過頭了啊。不由得想起不知道是誰說的話‘現實往往比電影更恐怖’。想想真是如此,就打個比方,電影裏看見一槍爆頭的情節,有幾個人能怕?因爲你知道是假的。但是在現實中,當年在網上無意中看過死刑犯被槍決後的照片,那種腦漿混合着血液流淌在屍體邊的情景。再比如,電影中那些腐爛的屍體,再惡心也知道是假的。但現實中呢?網上看見過死後很久然後腐爛的屍體,讓人久久的晚上都睡不着覺......有些時候,在晚上,特别是一個人走在陰森的小路上,好像腦子故意的會去想這些事情,哪怕我膽子再大,都會感到寒毛豎起,身子發冷......
在我呆子般站的不動的時候,胡亮回來了,手上拿着什麽。“找到兩件雨衣,這樣省的把我們的衣服搞髒了。”老虎攤開手中的雨衣,一件紅一件藍,大小和樣式都差不多。“一次性塑料的?”“對啊,看看衣櫃裏面有沒有褲子,這喪屍塊頭挺大,它的褲子我們兩能穿,雨衣披着,但是褲子也要配上,我怕到時候隻有上半身沒有下半身還是會引起喪屍的興趣。”我聽胡亮說的,在大衣櫃裏找到兩條褲子。
“胡亮,怎麽弄?你說吧。”我雖說有些怕,但是知道這步路得踏下去。“把它的腿拎起來,然後盡量擡,擡到它屁股離地,我把這些東西都墊在它下面,破開肚子,刮開大腿,讓那些...流下去,沾着雨衣和褲子。”
按照胡亮說的擡好屍體,胡亮也弄好了雨衣。胡亮在床頭櫃裏翻了翻,找到一把剪刀。“我先把它的衣服褲子裁了。”我看胡亮的手有些發抖的處理掉屍體身上的衣褲,留着内褲沒動。“不管怎麽樣,内褲還是不剪開了。”胡亮說,“來吧,你選一把,大的菜刀還是小的,大的剁大腿吧,小的可以拿來開膛用。”我緊鄒眉頭盯着兩把菜刀,覺得口幹舌燥:“咳,老,胡亮,我有些想吐。我知道你這麽做是有道理,但是,能不能,就,就是,怎麽說呢?那,那個,電視裏看過的那個。醫院做手術的時候不是有一塊什麽布,中間有個洞,蓋在...”
胡亮看了我一眼,點點頭:“好吧,你說的那個是消毒手術巾。是啊,有個洞可能會讓你至少看見的地方小點,對開膛時挺不錯,至少稍微不讓人害怕。”胡亮拿起床上的一條毛巾毯,看了看,用剪刀開了一條口子,似乎自言自語道,“其實沒什麽用的,既然要用,那就試試吧。”
胡亮問我:“你選一個地方吧,是肚子,還是大腿?”我接過毯子,想了想說:“手腕上割兩口子放血行不?”“可以啊。不過,你還是得選選一個地方,肚子還是大腿?”胡亮說完就把屍體的左手腕用大菜刀砍了下去,深深的傷口,血開始流出,不過因爲是屍體所以并沒有血液噴出的感覺,隻是慢慢滲出來。“你看,其實你就把這事當作玩電腦遊戲,遊戲裏砍喪屍的時候,喪屍頭都亂飛了,也沒什麽可怕啊。”“大哥,現實啊,這是現實啊,遊戲和這個能同日而語嗎?”“調整好你的心理吧,末世就得有末世的适應能力...”胡亮頓了一下,又好像自言自語着,“居然還會說成語,有文化啊...”
我知道胡亮說的很對,末世當有末世的生存模式,但是試問有多少人能真真正正的想胡亮一樣調整的如此适應?
胡亮等着我。我思緒萬千後,還是遲遲不開口。“你不是爲你自己,想想你的家人,你做的一切爲了你家人。難道還不能想通?”胡亮平心靜氣的對我說,“我一個人弄也行,但是以後呢?比這還惡心,比這還恐怖的事會越來越多,到時候你又能怎麽躲避呢?現在還有我在,到時候你一個人的時候,或者說你一家子在一起的時候,你讓誰去做?你老婆?還是你父母?”
我看了胡亮一眼,想到了家人。‘胡亮說的對,他們還等着我,我卻在這裏浪費時間,我不做誰做,這次退縮了有胡亮能動手,下次呢?...好,好,好!老子豁出去了,末世就得有末世的樣子,我隻能适應,不然,學學那些上吊自殺的不就好了,早死早脫身,何必活着擔驚受怕的。已經是末世了...’
“胡亮,你問我玩不玩大的?我-來-開-膛-破-肚!”我面無表情的對胡亮說。胡亮微微笑了一下:“想通了?菜刀在這,毯子我幫你蓋在它肚子上......走過這一步,家人就在那邊等着你呢。”我拿過菜刀:“胡亮,開了以後你不會讓我把它肚子裏的東西往外掏吧?”胡亮看着屍體的肚子說:“一般來說,應該不用吧?開肚子的時候,傷口大一點,裏面的内髒會從傷口處掉出來的吧?不過也不一定,你等等啊。”說完胡亮又出了房門,不一會兒拿回主婦們洗衣服用的橡膠手套......
萬般無奈下,我戴上紫色的手套。“被你一說我才想起來,戴上手套比較幹淨,本來我倒是戴不戴都行,不過爲了陪你,我也戴上吧。”胡亮嬉笑着帶上一雙粉色的,看上去怎麽就那麽的**呢?
真的要開始了,我不能後退。我蹲在屍體右側,右手拿刀,發抖的左手壓在毯子的洞口處,洞中就是肚臍偏左的皮膚。這時屍體居然動了,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胡亮強忍着笑盯着我:“兄弟啊,我砍腿的時候屍體一定會動的,你的不明白?”我重新蹲起來,白了胡亮一眼,無話可說。不過不管怎麽說,被這麽一吓,過後好像沒之前那麽恐怖了。我感覺左手發抖的頻率似乎下降了一點。
我用刀像是切肉似的前後劃拉幾下,菜刀挺鋒利的,肚子上已經破開了一條縫...“把刀插進傷口,然後往那邊一直切過去,傷口弄得越大越好,最好内髒全流出來粘上雨衣。”胡亮說着。我看了胡亮一眼,老虎已經弄好一條腿了,左腿的大腿内側,被胡亮砍到能看見骨頭了,暗紅的肉,還有一些黑黑的,應該就是血管吧...“操,真他媽惡心”我爆了一句粗口。胡亮皺着眉搖了搖頭:“我隻知道動脈在這些地方,當具體是哪裏我不知道啊,所以砍的大一點,至少現在出了血...”
我不在理胡亮的自言自語,我知道,胡亮也很緊張,看得出來,他手是抖着的,他用自言自語的方法緩解自己的緊張。而我不一樣,我隻會閉上嘴在心裏自言自語。‘菜刀進去了,XXX,這割肉的感覺真XXX的像是在切一大塊肉...我靠,現在肉上怎麽出了血了?開出那條縫的時候好像都沒出血啊?...對了,出血是沒那麽快的,弄破皮膚後是有一小會兒以後才出血的,對對對...但是血量好像不多了...傷口邊緣這肉怎麽這麽像是菜場賣的三層肉啊?除了血比買的肉多一點...全打開了,肚子裏有一層是什麽膜嗎?...這些都是什麽東西,這些内髒分别叫什麽啊?...不行了,我不行了’
我沒忍住,逃到房間角落了,還是吐了...不一會兒,胡亮也過來吐了。“XXX,本來還好,你不吐的話我還沒事,你TMD一吐,害的我也不行了,XXX,”胡亮說。我深呼吸了幾口:“我這麽半天才吐,算是不錯了,真的很難忍住啊。胡亮,我越來越羨慕你說的那些專業人士了。”“别羨慕了,見得多了就沒事了,以後想讓你吐都難。兩條腿都搞定了,現在看看...”胡亮看了看屍體,肚子上傷口是大,但是流出的東西不多,胡亮過去把蓋在肚子上的毯子扔開,看了看,幹嘔了幾下沒吐,回過頭繼續說,“看來還是要用手把肚子裏的東西往外掏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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