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驚也無險的到了二賴家。二賴家是一個老平方,農村常見的那種,客廳和兩個房間,廁所(也是浴室)。外面有個院子,1米7左右高圍牆圍着房子,不過不是圍屋子一圈,而是從左牆開始繞一圈到右牆,圍牆正中雙開的鐵門緊閉着。胡亮和圍牆一般高,踮着腳看向裏面,我1米8,不用踮腳就可以看裏面。二賴平時據說也不怎麽回家住,混在外面,現在他坐牢以後他家裏更沒人進去,所以院子裏面挺髒的。“胡亮,沒法開門,我爬圍牆進去從裏面把院門打開就可以,不過那防盜門我們開不了,進不去房啊。”“有撬棍就好了,窗戶的防護欄一撬就得了...哪裏能弄到撬棍?”胡亮指着院裏屋子防盜門兩側都有的窗戶問。“我剛剛說的電工家,但危險系數太大了啊。”“就近的你仔細想想,不一定是撬棍,類似的東西,比如鋼管什麽的。”我看着窗戶的防護欄,就是那種長方形的鋁合金焊成的,材料還是挺薄的...“那個大伯家廚房有把木柄老柴刀...”我喃喃着。“你個豬頭居然沒帶?”胡亮瞪着我。“我馬上回去拿,我以爲沒用呢。”“你先爬進去,我去拿,就你那走路的速度,我去吧。”
胡亮說完走回去,我雙手一撐圍牆就上去了,慢慢地下地,主要還是怕如果跳下去發出的聲音大了引喪屍。院子裏角落是大部分村民們如果自己家有院子,那麽都會搭的一個小棚子。棚子下面一般都是造個倉庫,車庫什麽的,極少的情況是造個廚房,二賴家的這個就是廚房,但是極少用,至少外牆看上去相對幹淨了些。想想也是,他奶奶早沒了,二賴怎麽看都不像會給自己做飯的人。還有的就是手搖水井,平時洗衣服還是洗菜什麽的。我等着胡亮,打上水來洗洗手,水還有點溫溫的。天氣開始涼了,水溫卻感覺溫溫的。
“開門吧,我回來了。”胡亮居然還敲了敲鐵門,雖然很輕很輕,但是現在這麽安靜,突然一下還是挺吓人的。我快步走過去開了鐵門,胡亮拎着柴刀進來了。“路上沒什麽事吧?”我問胡亮。胡亮搖了搖頭,關了門,然後說:“你去弄吧,這種小事不用我動手了吧?”胡亮說着把柴刀遞給我。我拿過柴刀,走到窗邊看了看,窗戶就是兩扇玻璃窗的推拉式窗戶,所以防護欄并不大,一共就8個固定點,上面兩個固定點,左右四個,下面兩個,薄薄的一片鐵就是固定片,用螺絲固定。隻要把這8個小鐵片弄斷,整個就都下來了。我從左邊的固定點開始,用柴刀插進防護欄和牆之間,用力撬開,一個固定點的鐵片就快斷了。“胡亮,我這撬防護欄的聲音會不會太大?”“沒事,速度快點,一下就過去了,我敢打賭,不會引怪。”聽胡亮這麽說,我看了看固定鐵片,突然一發力。隻發出一聲金屬斷裂聲,一個固定點就搞定了。看來是沒什麽影響,我繼續弄好了我能碰到的左右和下面的六個固定點,挺輕松的,看來“豆腐渣工程”也有好處。上面碰不到,但是也無所謂弄不弄了。就像開箱子一樣一提就開了防護欄,我扶着,胡亮試了試窗戶,居然運氣不錯,二賴不鎖窗,一推就開,胡亮開了窗戶,像隻猴子似的就爬了進去。
胡亮輕輕松松的從裏面開了防盜門,我進了門後關上門,把柴刀放在門邊,帶着胡亮去東屋,因爲當時我裝寬帶是東屋,我記得西屋就是空房間,堆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進了房間,房間裏一張床和兩床頭櫃,一個電視櫃和一台電視,電腦不知被二賴帶哪去了(二賴用的是筆記本)。我走到電視櫃前蹲下,正如我所料,下面有一個挎包,拿出來後,裏面大大小小,長長短短好多把。但是就這一包,我裝寬帶時看見很多,可能二賴帶出去了,不過總比白跑一趟強。
胡亮接過這些自制刀具,直接就放在床上清點,我看了看電視機,然後就過去和胡亮一起清點。“沒法看新聞了吧?”胡亮突然說了一句。“什麽...看...你怎麽知道?”我很納悶,電視是真的看不了,二賴就是因爲想裝寬帶,所以不去交電視費了,我還記得我給他裝寬帶的時候,他就說過電視停了。“你剛剛看了眼電視機,但是沒有去開的打算,我就猜出電視基本是看不了了,不然現在這種情況哪有不看新聞的道理。”“我真服了你了,真TMD能推理。”我不得不感謝命運,居然能在末世讓我和胡亮在一起,我越來越感覺和他一起我的生存幾率大大增加...
點好自制刀具,一共12把,有的看上去都生鏽了。4把不到一尺的,十幾公分的木制刀把,刀身最寬處兩公分左右然後慢慢變尖,但是硬度好像不行,挺薄的;6把六十公分左右的木柄自制砍刀,我不知道材料,但是挺重,而且刀身很硬,用力也掰不動,形狀仿制40公分的那種開山刀,揮砍的能力應該不弱,隻是需要練習;還有剩下的兩個居然是脅指,雖然看上去賣相一般,但很鋒利。難怪二賴曾經開玩笑說砍手很好,這刀用的好真能砍下手。這是最短的那種,刃長30公分左右,拿在手上感覺不錯,不過我和胡亮的都認爲這是高仿貨,大概二賴裝B用的。不過我往電視櫃上砍了一下,感覺挺不錯。
“太好了,短刀類的脅指我們一人一把搞定了。可惜沒有長刀類的。把那4把匕首似的就拿兩把就可以了,幾乎沒什麽用,又軟而且過于小。另外6把我們就帶這3把看上去沒什麽鏽迹的吧,能用上。”胡亮說着把刀放在包裏,脅指我們直接随身别再皮帶上了。走出了房間,胡亮把刀具包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指了指西屋說:“去這個房間看看,裏面有沒有能用上的東西。”我點點頭,推開了西屋的門。
西屋基本就是一個倉庫加垃圾堆,亂七八槽什麽東西都有,但是基本就沒我們能用得上的。爛棉被,老舊的皮革座椅,散架了的單人小木床,什麽玩意兒啊?居然連一些飲料酒水的瓶瓶罐罐都扔着,二賴真夠可以的啊。
“正常,一個人住,而且還是一個混子,他的房間能幹淨點就算不錯了,不過我還是看看能找到點什麽能用的吧,你去外面看看他家廚房裏有沒有什麽東西能帶上。”胡亮皺着眉頭看着一堆東西對我說道。“你從哪裏看得出來是廚房?”我奇怪胡亮怎麽知道外面棚子下的是廚房,我都是因爲來他家裝寬帶才知道的,那地方第一眼看上去基本都是會猜倉庫猜對啊,胡亮怎麽知道的。“不是廚房是什麽?房子裏沒有廚房,東屋裏有個小門,你拿那包刀的時候我看了看裏面,是廁所。西屋又是這樣,外面八成就是廚房呗。”胡亮頭也不回的說,語氣好像很無奈似的。“我出去看看吧。”我說完就出來了,我怕胡亮又要打擊我的智商。“一樣東西的有兩三種用處以上的話,就可以考慮帶上,你看着辦就好。”我出西屋後聽見胡亮說了一句。
廚房裏面除了農家土竈和大的木制碗櫃基本就沒有任何别的什麽了。竈台裏是一口大鍋,鍋邊上是一個小盆子,裏面幾塊幹的硬硬的布,可能是洗碗布。鏟子在鍋裏,厚厚的一層灰塵。在竈台邊上有個小木凳,大概還是二賴奶奶以前生火的時候坐的,角落裏面還有一小堆的柴,相信有些年頭了,二賴肯定不會來收拾。柴堆裏面好像有什麽東西,我走過去翻了翻,是一把斧子,手把長20多公分。不是很鋒利,不過收拾收拾木頭肯定可以用了,看上去也不是很鏽,不如帶上,反正也不太重,雖然當武器牽強了點,但是以求生來說,是好東西。我又看了看竈台,找到幾盒火柴。碗櫃裏有砧闆,菜刀,飯碗等等,但是我都不帶,這些東西雖說也有用,但是帶了麻煩,真沒有也沒什麽。碗櫃的頂上發現好幾根蠟燭,挺粗的大紅蠟燭,過年或者喜事的時候用的。不過都是灰塵,點過,但是用掉的很有限,這東西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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