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誕生自地獄——
天空燒的熾熱,
房屋化作殘骸;
萬念俱灰,
日暮途窮。
這是戰争的源頭。
這是内心深處原初的印象。
僅有【我】一人,在此得以幸存。
生命消散,簡單到出人意料。
家人、朋友、不知姓名的鄰居,皆無一例外。
直到最後仍在恐懼中垂死掙紮,
臨終之際,流露出妥協的神色停止了呼吸。
——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糾紛與天災不同,
爲何會發生這種悲劇。
爲何誰人都無法拯救。
不,歸根結底——
爲何世界對這地獄放任自流呢。
擡望眼,仰天長嘯。
如果,再一次
得到生命的話
這一次,在這一次,必将——
但是沒有下次。
砰···
一個有些破碎的眼鏡掉在了地上......
不要忘記。
【吾】誕生自地獄。
其中的深意——
請務必,不要忘記。
我緩緩睜開了眼
“......”
擡頭望向天空,我有些疑惑......總覺得似乎......做了個不完整的夢......
“喂。”
一聲有些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哎呀,白野。走在前面的原來是你啊!”一個有些帥氣的藍發少年伴随着兩個十分漂亮的女生向我說道,“抱歉啦......你太不起眼了,都沒覺察到。”
“啊......早上好,慎二。我......存在感有這麽低......嗎?”
我有些無語,這個家夥似乎有些自戀。
“沒什麽值得在意的,不是嗎?不必因自己的平凡而自卑嘛;不管是誰,若是在才華橫溢的人身旁,都會顯得一無是處的啦!——哼哼。”
他閉上了眼睛,刷了一下自己的劉海,擺了一個自認爲很帥的POSS。
好吧,我錯了,他不是似乎有些自戀,是相當自戀。
“唔...這樣啊...”
我眼睛下意識的往右飄,不禁流下了一滴冷汗。
對了,他的名字是間桐慎二,雖然一大早就這樣問候我,但因爲這就是間桐慎二嘛,也沒辦法;爲何自己與這個間桐慎二像是朋友之類的關系,和他結爲好友的機緣是......咦?是什麽來着......想不起來......唉......算了......
“間桐君,待會指導下我的功課喔(愛心)。”
“真好啊,我也要......”
“哼哼,可以喲,那就午休的時候吧。”
看着一邊左擁右抱(才不是羨慕他呢)的間桐慎二,我有些無語,就是種性格竟然如此受歡迎......
平平淡淡,一如既往的早晨的風景,層層疊疊的記憶。
本以爲,這被視作理所當然的日常将一直延續。
直到那個時候......
呼——
一個身穿紅色上衣的雙馬尾少女站在高樓之上,仰望着天空。
......?在那種地方有人......?
我有些疑惑,注視着高樓之上的那個女孩。
隻見那個女孩突然轉過來身,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嘴裏似乎念着什麽。一絲火焰從她的手指冒出。随後她一無反顧的跳下了高樓!
“啊!”
我有些驚訝,雙眼睜的很大。
“剛才!有個女孩子從樓頂跳下來...了......”
沙沙
我看了看四周,有些懦弱的降低的聲音。唉......算了......
直到那個時候......
2—A
“間桐君~”
班裏的少女微微揚起裙子,想要吸引慎二的注意力。
“這裏的公式看不懂呢......”
我雙手撐在桌上,總感覺......有什麽記憶缺失了似的。
“你們連這種問題都弄不明白嗎?......?怎麽了白野。”
正在與班上女孩聊天的慎二注意到我的異常,有些關心的問道。我該說,不愧是朋友嗎?
“沒什麽,隻是總覺得頭好痛......”
“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去保健室啦~别把感冒傳染給我哦。”
“這種頭疼是感冒嗎......?”
好吧,我錯了。這家夥根本就不是好朋友的說。
不過,今天就提前下課,卧床休息吧......
表面和諧、感覺良好的世界;約定俗成、平淡無趣的日常;暮色之下、沒有明日的未來。
在不遠處的教學樓之上,一個紅色的倩影出現在那裏。
“這光景簡直如同一幅諷刺畫,低俗的諷刺畫。”
少女雙手交叉在胸前,目不轉睛的看着樓下操場上的一個紫發少女。
“......該到頭了,阿特拉斯的煉金術師,到底在做些什麽呢......”
整個操場靜悄悄的。
我一手撐在桌上,向操場望去。(這大概是坐在臨窗的好處吧。可以偷懶看窗外。)
看着操場上的紫發少女我有些疑惑。那個女孩子怎麽回事?這所學校裏有那樣的學生存在嗎......?而且都已經開始上課了說......
“慎二,有什麽人在操場上。”
我向着一邊百般無聊的間桐慎二說道。
“嗯?”慎二有些疑惑緩緩向我走來,“你,剛才沒說什麽奇怪的話嗎......?”
和我一起向窗外的操場望去,慎二顯得有些興緻缺缺。
隻見那個少女将雙手放在胸前,緩緩移向頭頂,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呼~”
隻覺的整個世界似乎停止了流動,整個人陷入了黑白的世界。
“嗡~”
“嗚...哇啊...啊...啊...啊!”
樓房開始晃動,一股劇烈的風席卷而來。
“啊啊啊啊啊!”
我有些驚恐,看着被風擊碎的玻璃向四周散去。慎二則雙手抱着頭,想要沖出教室。
“怎...怎麽了!?怎麽了!?這晃動到底是!?”
我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撐在地方,半蹲在桌子旁邊。
忽然,一切又都平靜了下來。
我緩緩站起身來看向周圍的同學。
“唉......??......!?”
雙眼有些驚恐,仿佛看見了什麽不敢相信的東西。
“喂,喂——大家......剛才的......沒有察覺到嗎?(空白)玻......玻璃都紮進去了......”
我走向臨窗的同學身邊,向着周圍的同學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顫抖。
是的!周圍臨窗的同學,身上都插滿了玻璃,鮮血流了一地,這一切都顯得十分壓抑。讓人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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