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哥,我好像感冒了……”A市M封閉高中高三學生大樸推開寝室的門,沒精打采的走進來。
“是嗎?撸多了吧!我早就說過:小撸怡情,大撸傷身,強撸灰飛煙滅啊。”谷哥一臉壞笑。
“去你的,你個老玻璃。咱們天天住在一塊,我病了你也跑不了。”
“丫的!不許叫我老玻璃!”谷哥從櫃子裏找出一盒藥,扔給大樸:“趕緊趕緊,你要是傳染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麽有愛……”大樸謹慎的看了下藥的有效期,取出幾粒。随口問了一句:“唉?三兒哪去了?”
“到外面文藝去了,唉…”谷哥歎了口氣,做無奈狀。“爲啥文科男有成把的妹子挑,而身爲優秀理科男的我卻隻能做一枚**絲……”
“額……”大樸一臉黑線的看着谷哥,心裏無限吐槽:你個老玻璃,社團不是有一把妹子麽。
過了一會兒,隻見一面白唇紅一臉桃花的一米八大漢走了進來,手裏拎着三碗牛肉面。“**絲們,來吃面條!”
“呦!小文藝會來了啊!”谷哥笑着說。“公子哥今兒是什麽大喜的日子?居然請客吃面條?跟那個妹子表白成功啦?”
“谷哥你想多了…”三兒囧了一下。“本人隻是偶爾體恤一下基層**絲們,不吃算了。”
“别啊!”谷哥一個閃現搶過一碗。“請客不吃是傻子!既然你這麽誠心誠意的要請我,那我就給你這個面子吧!”
“無恥啊有木有?!馬克思爺爺在上,這個混蛋搶了我的面。”三兒說着把另一碗遞給大樸。“咋啦,臉色這麽差。昨晚撸多了?”
“撸個球啊,我隻是昨晚出去跑步了,可能着涼了。”大樸接過面條。
“沒事你跑什麽步啊?真是沒事找事。”谷哥用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再怎麽練你一千米也别想及格。”
大樸喝了一口熱湯。“不及格我也要跑到你前面去,你個老玻璃。”
“你丫的不許叫我老玻璃!”
第二天,當三個人艱難的睜開眼睛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起…起床,快點,遲…遲到了……”三兒有氣無力的說。
“我…我不去了,太難受了,渾身沒勁。”大樸埋在被子中,隻有這一句話飄了出來。
“你個混蛋…咳咳…我也被你傳染了。”谷哥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大樸,你丫的要負責…咳咳…三兒,要不你去找我們老師,給請個病假…咳…咳咳咳咳…”
“你們兩個賤人…眼看就要考試了。”三兒搖搖晃晃的起來,草草收拾了一下東西,趕去上上午最後一節課。
過了一會兒,寝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名蠻漂亮的老師走了進來。她留了一頭黑發,一件白襯衫和牛仔褲。洗的雪白的白大褂讓整個人顯得十分幹練。谷哥和大樸擡起沉重的眼皮,認出了來人是新來的校醫,據說大學剛剛畢業沒多久,長得沒的說,啧啧,真是要啥有啥。兩人立刻裝出将要歸西的樣子。
可是這瞞不過校醫,她似乎看穿了這兩個思春期男孩的心思,冷冰冰的說:“你們兩個,到校醫室來。”
“老師…有…有什麽事麽?”大樸暈乎乎的說。
“你們的室友剛剛被同學送到我那裏,高燒。他說你們兩個也有相似的症狀。真是的,這麽嚴重都不趕快治療,燒出腦炎怎麽辦?”
“好吧,聽你的老師。”一聽到腦炎這種神奇的疾病,兩個人一下子老師了,無力的拖着身子走進醫務室。
三個人在醫務室打了幾天的針,可是病情依舊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
經過上報情況,學校派校醫作爲學校代表和臨時監護人把三個人送到醫院。經過檢查發現,三人患的并不是普通的感冒,而是一種發熱流感。三個人很快被隔離,防疫工作人員對他們所在的學校進行了徹底的消毒。
幸運又不幸的是,因爲防控及時,全校甚至全城隻有他們三個發病。
“你丫的好事想不到我,這事兒倒是想到了!”在隔離病房内,谷哥對着大樸吐槽。
“也不能怪我啊,誰知道會這樣。”大樸撇了撇嘴。
在他們住院期間,學校決定重新修建其中一棟教學樓。工程隊開始夜以繼日的工作着。三個年級被迫擠在僅有的十二間教室上課,好在學校非常人性化的裝了空調,不然在這盛夏之時定能上演一出“清蒸活人”的好戲。
挖掘地基的最後一天,一個工人在基坑裏挖出來一個罐子。原先這棟教學樓已經修建了六十年之久,這說明這個罐子至少在這裏埋了六十年,甚至更長時間,但是它表面光潔的金屬電鍍層絲毫沒有被鏽蝕的痕迹。一個工人試圖用鐵釺打開罐子,結果隻是在表面留下了一個凹痕,然而卻從裏面卻傳出了玻璃破碎的聲音。施工隊的工頭斟酌了一下,把這個奇怪的東西交給了校長。
校長在手中把玩着這個東西,對此十分好奇。于是他叫來幾名老師。經過短暫的讨論後他們決定打開罐子一探究竟。可是罐子密封的實在是太好了,幾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把它打開。
校長對此更加好奇,也有些不悅,想:在這個學校裏就沒有我做不成的事!後勤師傅帶着工具趕到會議室,這時全校老師都知道了這件事,趁着下課,都跑來湊熱鬧。
還是老師傅有經驗,在後勤師傅和幾名身強力壯的體育老師的共同努力下,罐子終于被撕開一條小縫,這給了在場的人些許信心。一名老師拿着鉗子用力沿着裂縫把罐子撕開,卻不小心被鋒利的邊緣劃破了手。
“王老師,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隻是劃破了手而已。我去找點東西包一下就好了…”
王老師走到一旁去找紙巾,其他人則圍在打開的罐子旁好奇的看着。可是裏面除了一些破碎的玻璃和一點點淡藍色的液體之外,别無他物。
“這是什麽啊?”
“就這東西?這是誰的惡作劇啊?!”
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校長感覺到自己被人戲耍了,莫大的羞辱感讓他很是難堪。正當他準備叫人把這個東西處理掉時,慘叫從角落裏傳來。
“啊!該死!怎麽…回事?!”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王老師痛苦的倒在地上,四肢抽搐着。
“王老師?你…你怎麽了?!”
“我…不知道…啊——”王老師在地上掙紮了幾下,突然沒了動靜。
“王老師?快…快叫救護車。”衆人驚恐的看着躺在地上嘴角流血的王老師,禁不住渾身發抖。
突然,王老師睜開了充血的雙眼,從地上撐起身體。在場所有的老師都驚恐的看着他猙獰的面目。王老師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接着撲向人群,瘋狗一樣的咬向旁人的脖子。
兩位體育老師前去制服王老師,卻不小心被咬到胳膊。衆人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王老師,但被咬傷的人也出現了和王老師一樣的症狀和行爲……
已經上課十分鍾了,老師卻還沒有進到班級。課代表有些坐不住了。她來到辦公室,發現裏面沒有人。忽然她聽到不遠的會議室裏有動靜,于是走過去,敲了敲門。雖然從裏面不是傳來奇怪的聲音,但是敲門卻沒人回應。于是課代表打開了會議室的大門,卻看到滿屋子令人發指的喪屍,尖叫一聲轉身想跑。可是這些昔日的老師們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從會議室中沖出來,一擁而上,把課代表變成了一地碎肉。
“怎麽還不會來?”班長看了看表,大半節課都過去了,不僅老師,就連課代表都沒回來。班長決定親自出馬。當他剛走出班級時,正好撞上正在覓食的喪屍們。班級裏的其他同學隻聽見一聲令人恐懼的吼叫,然後便是黏膩的咀嚼聲和班長痛苦的哀嚎。緊接着七八隻喪屍破門而入,女生們的尖叫和男生們的抵抗并沒有讓喪屍停下腳步。學校中的所有人都變成了喪屍,或者變成了喪屍的午餐。一個改變世界死亡循環就在這麽一個校園中率先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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