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整整一天,幾人都心事重重的,不管是吃飯還是去上課,都粘在一起,這是沐雨說的,大家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不管那個東西是什麽,但至少從昨晚來看,它還沒有傷害到大家,也許隻是它一時興起,捉弄大家一下罷了。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也沒有再碰到什麽怪事,幾人提着心才慢慢的放了下來,還利用中午休息的一點時間,去上網查了查有關靈異一類的資料。下午第一節課是國畫課,現階段大家學的還隻是理論,代這門課的石老師是個四十多歲的男老師,也是他們的班主任。
可不知爲什麽,都上課十幾分鍾了,石老師也沒來,班長已經去找了,還沒有回來,教室裏漸漸響起了嗡嗡的說話聲。沐雨他們幾個也湊到了一起,交換着自己查到的靈異資料。
從大家收集到的資料來看,他們一定是被哪個鬼或是異靈給整了,但幾乎所有的資料又都顯示了同樣的一點,就是如果有鬼或靈騷擾你,那一定是有原因的,因爲很少有無故騷擾人的鬼或靈。
而這也正是幾人不明白的地方了,會有什麽原因呢?幾人都是剛入校的學生,以前也并沒有接觸過這個學校,真是怪事。
不過大家看了些有關的資料,知道了隻要你沒做過壞事,就是真的有鬼也傷害不了你,所以也就沒有先前那麽害怕了,就像沐雨說的也許真的隻是某個頑皮的鬼一時看他們不順眼才捉弄他們一下的。不過後來發生的一連串的事卻證明了他們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
上課時間都過去一半了,班長才匆匆忙忙的趕回來,而且還帶給大家一個壞消息,聽其它老師說原來石老師在趕來上班的路上出了車禍,不過還真是萬幸,隻是傷到了胳膊,現在已經去醫務室包紮了。
雖然石老師和大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因爲他既幽默風趣又博學多識,所以才幾節課的時間就已把全班的同學們調理的服服帖帖了。此刻聽說他出了車禍,教室裏馬上亂成了一片,幾個熱心的同學立刻提議去看看石老師。
提議受到了大家的一緻贊成,但總不能大家都去看他,所以班長便叫男女生各選兩個代表過去。女生是班長琳莉和肖嫣(外号燕子,是個既聰明又淘氣的美屢),而男生本來是選了沐雨和萬大方的,但蕭雨軒卻是石老師的忠實崇拜者,所以死纏硬磨的代替了沐雨和萬大方他們一起去了醫務室。
看蕭雨軒急不可待的催促着大家快一點的樣子,一向心直口快的霖雨凡噘嘴,“真是的,這才幾天啊,這麽崇拜石老師。”臉上突然堆起了賊笑,湊近了沐雨,低聲道,“他不會是愛上石老師了吧?”沐雨白了他一眼,“你覺得他是同性戀?叫蕭雨軒聽到這話你也就走到頭了。。”伸了伸舌頭,霖雨凡雖不服氣但還是閉上嘴坐了回去。
學校的醫務室是兩間單獨的平房,在學校的大門口的緊挨着傳達室,從藝術樓裏出來,穿過松柏間的小道向右拐走不了多遠就到了。跟在琳莉的身後,蕭雨軒不停的打聽石老師到底傷的有多嚴重,就快到醫務室門口時,他突然大叫了一聲,“不好。”站住了。
三人被他吓了一跳,琳莉回頭,“怎麽啦?”“沒有買東西。”蕭雨軒理直氣壯的申明,“哪有去看病人不買東西的?”三人互看了一眼,燕子怪聲怪氣的叫了起來,“石老師隻是碰傷了胳膊,說不定隻是擦傷,幹嗎要買東西啊?”
蕭雨軒眼一瞪就要和他吵,萬大方及時的拉住了他,“咱們先去看一下,如果石老師真的傷的厲害咱們再溜出去買東西,如果隻是擦傷,嘿嘿,我看就不用了吧。”一想他說的也有道理,蕭雨軒點了點頭,“走吧。”
四人才走到醫務室的門口,就見石老師從醫務室裏出來了。他戴了副黑邊細框的眼鏡,瘦瘦高高的個子,看起來文質彬彬頗有教授的風度,隻是現在左邊的胳膊袖子已經卷起來了,手腕的上方包了層白紗,看起來還真的是擦傷。
燕子神氣的瞪了蕭雨軒一眼,蕭雨軒不服氣的反瞪回去,兩人還在鬥眼,琳莉和萬大方已經迎了上去。琳莉先開口,“石老師,聽說您受傷了,同學們不放心讓我們來看看。”萬大方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笑笑。
石老師爽朗的笑了起來,“沒事,隻是擦掉點皮。”随即又舉起左胳膊,攥拳頭做健美狀,“怎麽樣?我像不像多裏安?”幾個同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燕子接話,“老師比多裏安還要厲害。”幾人嬉笑着簇擁石老師向藝術樓走去。
一路上,就聽蕭雨軒嘴不停的問石老師這個那個問題,石老師倒也不嫌煩,還不時的幽默上兩句,聽得幾人笑個不停。萬大方倒沒有多說話,默默的跟在他們後面,能攤到這樣和他們玩在一起的班主任,看來今後的四年大學生活也就不會太乏味了。
這樣想着,嘴角就彎了上去,淺淺的笑了笑。視線自然的落在了迎面過來的一個女生身上,那女生懷裏抱了個袋子,長長的黑發披了下來遮住了半邊臉,慢吞吞的走着,從藝術樓出來的人,不是美術班就是音樂班的學生,看她的穿着萬大方在心裏暗暗的想着她是學什麽的。
那男生經過蕭雨軒身邊時,懷裏的袋子一下子挂到了蕭雨軒的胳膊差點掉在地上,但蕭雨軒卻隻顧着和老師說話,連看都沒看一眼。萬大方苦笑了一下,這個蕭雨軒,真是的,要是平時定會抓着人家叫人家道歉的。
再看那女生雖碰到了人卻也沒有要道歉的意思,抱緊了袋子仍然慢吞吞的走,在和萬大方即将擦肩而過時卻突然擡起了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并且嘿嘿的冷笑了兩聲,笑聲雖不大,但卻清清楚楚的鑽到了萬大方的耳朵裏,她的臉已完全露了出來,一張臉慘白慘白的,竟沒有一絲血色,萬大方大駭心底泛起了一股寒意,不由打了個冷噤。
好可怕的笑聲,萬大方肯定自己是不認識他的,呆了呆再回頭看去,那女孩竟不見了?身後明明是還要走十幾米才能拐彎的路,而且小路兩邊又都是半人多高的黃楊,但剛剛才和他擦肩而過的男孩竟像空氣般消失了。
萬大方頓時覺得一陣暈眩,定定心神,他快步追上了正哈哈大笑的蕭雨軒,拉了拉蕭雨軒的袖子,示意他走慢點。“幹什麽?”因爲萬大方打斷了自己的話,蕭雨軒不耐煩的問。“剛才……”萬大方說不下去了,不知道怎麽跟蕭雨軒說。
“什麽啊?剛才怎麽啦?”蕭雨軒莫名其妙。萬大方咬了咬唇,慢吞吞的說:“剛才那個撞了你的女生,你認識他啊?”“哪個女生撞了我?我怎麽不知道?”蕭雨軒仍然莫名其妙。
萬大方的頭又開始暈了,蕭雨軒的臉開始在他面前旋轉,漸漸的模糊起來,然後他的眼前就完全黑掉了,迷迷糊糊中就聽見蕭雨軒的驚呼,“石老師快來啊,萬大方暈過去了。”
第五章有了點線索
萬大方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寝室自己的床上。一睜開眼就看到幾張關切的臉,見他睜開了眼,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醒了,太好了。”發覺說話如此一緻,便又都大笑了起來。
沐雨小心的把他扶了起來,“好好的怎麽會暈倒呢?你把我們吓死了,還以爲你又碰到了那東西,你暈了好長時間。”萬大方的臉色瞬間變掉了,抓緊了沐雨的手,眼睛在每個人的臉上溜過,最後直直的盯住了沐雨,一字一句又無比清楚的說:“我看到她了。”
寝室裏立即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明白萬大方說的那個‘她’是誰,蕭雨軒和霖雨凡的笑聲嘎然而止,一齊盯住了萬大方,萬大方的目光移到了蕭雨軒的臉上,看的蕭雨軒心裏直發毛。“她從你身邊走過來,還撞到了你,然後就對我冷笑。”萬大方盯住了蕭雨軒,“然後,她就消失了。”
蕭雨軒被他說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嗓子一陣發幹,咽了口唾液,蕭雨軒困難的冒出了一句,“他,撞到了我?”萬大方點頭,蕭雨軒搖頭,開始結巴,“我、我隻顧和石老師說話,真的沒注意到,有、有誰撞了我。”他皺眉擠眼,撓頭,聲音像蚊子唱歌,“可、可是,我記得、當時好像沒有人過來啊。”
萬大方慢慢的低下了頭,閉眼靠在了床上,長長的喘了口氣,“她一定是沖着我來的,我完了。”聲音顫抖,每個人都聽出了他的恐懼。
蕭雨軒正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聽他這麽一說,心裏頓時湧上來一股豪氣,立即上前兩步,伏到了萬大方的身邊,拉過萬大方的手,沖動但卻絕對真心的說:“萬大方,你别怕,就是真有什麽我們大家也都會幫你,決不會讓任何東西欺負到你的。”他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很大,充滿了義薄雲天的豪氣,扭頭看大家,“對嗎?我們寝室裏的六個人從今天開始就都是生死于共的好兄弟。”
本來大家都因爲萬大方的話而面面相觑,但蕭雨軒這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卻給大家無形中注入了一股正義的力量,都覺得精神爲之一振,連一向沒有正經的霖雨凡也一本正經的宣布,“我同意,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
說完把手一伸,看向大家,李圭點點頭把手重重的摞到了霖雨凡的手上,然後是王恒,沐雨,蕭雨軒見大家都伸出了手,便站了起來豪氣萬千的說:“好,我們……”話還未說完,“嘭”的一聲,他的頭又撞在了上鋪的床上,吸了口氣,開始龇牙,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但還堅持着把手也重重的摞在了大家的手上,拖着哭腔說:“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
看着他故作堅強,但又龇牙咧嘴的表情,就連躺在床上無精打采的萬大方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骨碌從床上下來,把手一摞,“有你們這麽好的同學、好兄弟,我什麽都不怕了。”見萬大方已經恢複了精神,蕭雨軒終于嗚嗚的哭出了聲,“我的頭好疼啊。”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忍俊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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