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飄香院。
這飄香院吧,你别看門面上小兩層,裏面可以很寬敞的,有雅座有包間的。才到了門口,胖子就被招呼上了。“幾位爺,裏面請?”客客氣氣就像是有錢人家的家丁一般,也不拉也不扯,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嗯”胖子直接就被帶進了預留的小包間裏。“您坐着,有什麽事兒您叫我。”“嗯.”胖子喝了口茶,見人出去了才開口小聲說:“梁易,把細娘叫來。”
梁易,就出了去。
“胖子,這裏裏外外的人你都認識吧?”
“嗯,可不,常來,都認識。”
哎喲不好,這下子醋壇子掉地上了。胖子一看,得和他鬧。喝了口茶,沒管,心裏想還能由着她來!?再說了這裏可不比家裏,外面熱鬧着呢,就算你摔個瓶子砸個婉,那都是平常的事兒。要鬧就鬧吧。
還沒等她說上第二句,細娘進來了,打量了那“書生”幾眼,直接就問縣老爺了:“哎喲,胖子,你不是不好這口麽,怎麽帶了個妞,來我這裏開小竈?就不怕你們家肖大姐上火啊?”胖子樂着回“細娘啊,我爹還沒回老家的時候,沒教會你看人啊?”“老娘我就看出他是個女的了”細娘聲音稍微大了些。“除了這個?”“其他的”走了幾步,“也沒什麽啊。”不就是一女的。“那好,我也就不說什麽了。”胖子對着師爺使了使眼色,師爺就把門帶上,在門口守着。
“今天來呢是有正事兒”
“慢着”她看了看那打扮的像公子的姑娘,“小月,小月。”
“别喊了,自己人,你嫂子。”
“肖紅?!”
這細娘,刷的一下字,臉全紅了,想想剛才說的那話,這回嘴賤了吧。“哎喲,嫂子我不知道您能來,妹妹我嘴笨,您别生氣,别生氣。”這細娘啊,是一邊看着肖紅笑,一邊白眼瞅着胖子,“沒吃呢吧?,姐,你等會兒,我去去就來。”細娘出門吩咐了幾句,把梁易也拽了進去,對着胖子說道:“人我已經安排到外面了,梁易就進來陪我。”胖子一眼的嫌棄,對着梁易說:“回頭再給你家,小小看見。”細娘看了梁易一眼,就放了本來攙着的手,一眼醜過去:“老娘看着是老了,但我也是實際也才20出頭的小丫頭啊。”“是,都兩個20了。”胖子喝了口茶,也沒看細娘。但是沒看也知道是什麽臉嘴。這細娘聽了一口氣還沒給吐出來,這接着就是一口氣咽不下去了。肖紅,憋着沒笑出來,就連表情也是壓着的,生怕惹這隻又老脾氣又大的母老虎,那可就…...。
“好了,說正事兒,這小小呢,梁易這邊準備給她贖身,你呀,給個實價。明天我就叫人來帶。”胖子一臉的嚴肅加上正經。
“贖了?”
“啊!贖了!”
“贖你奶奶個屁,剛說完我老,我就讓你們如願以償啦?”那表情那叫做一個猙獰,就像是全世界的冤屈都在她臉上了,“要是這人我給你們放了,你們眼裏還有我麽?”大嗓門還沒音兒落,菜就一個接一個的上桌了來,四個人也就等着盼着送菜的趕緊的下去。這第一個報菜名兒的已經被綠鼻子綠臉的下出去,接下來就是上玩菜,門一關,速度太快,細娘都還沒緩過神來,愣了幾秒。
“哼,嗯,哼哼”肖紅把大家的眼睛都吸引過去了,“肖紅,妹妹是吧?你剛才不是和我還說對不住我什麽來着的?”
細娘那臉一轉,笑呵呵的就到了肖紅跟前去了,端着一杯酒,拿着一酒壺,過去就是蹭蹭蹭三杯下肚。胖子和師爺都看傻眼了,一是不知道這肖紅要幹嘛,二是不知道這細娘下面該怎麽收拾這肖紅了。“酒是夠了,但我要的不是你喝酒,要給我賠不是可以,把我們家梁易的事兒給應了。”肖紅穩坐着,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見肖紅這陣勢,細娘在心裏是很不爽,但是還是得應了,“好,應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什麽條件”其他三人一起問。
“第一,八台大轎,明媒正娶。第二,梁易要對她好。第三,出了這道門,就不許再給我送回來。”眼睛裏說着,淚就翻了船,一手端着酒,一手捂着嘴就落了淚。梁易肖紅前後應了聲“哎,一定。”細娘接着就說“也别什麽錢不錢的了,胖子也不是外人,隻要對小小好,比什麽都好。”
幾個人分别做了下來,吃着菜,聊着,像往常一樣問着細娘些從姑娘們那裏聽來的閑言碎語,這細娘呢像胖子打聽些官場生意場上的事兒。吃的差不多了,細娘說了一句玩笑話:“要不胖子你倆今晚就别走了,我給你們弄間雅間兒,不吵的那種,住下?”胖子聽這話特别扭,肖紅巴不得把他的腰上的皮都掐麻了。“不了不了,我們還是回家,家裏方便。”胖子師爺便起身了。到了家,便各自回房了。
胖子和肖紅正打算更衣歇息的時候,一早已潛伏在門口的黑衣蒙面男子把一把亮晃晃的刀就架在了胖子脖子上。“你要幹什麽。”胖子神色慌張,腳有些打顫,“好漢饒命啊。”肖紅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這情景。“我不爲财,就爲了要你的命,你知道我是誰麽?”蒙面人問。“不知道!”“我是,李漢典”蒙面人說:“你殺的是李狗。”胖子心裏想着,這下完了,死定了。腳底一軟,暈過去了。這匪一看,還沒殺呢,就躺下了,裝呢吧。使勁兒踢兩腳看看,就拔腿踢了好幾下,肖紅見狀反應過來,吵大了嗓門喊,“殺人啦,殺人啦,快來人呐。”匪驚了,便一個快步,從正門蹿了出去,沒影了。幾分鍾,人就到了房外,胖子裝死躲過了一劫,兩人坐在地上,驚魂未定。梁易站在一旁,去安慰也不是,不去也不是。這夜注定是要長了。門口留了兩個人,兩口子這才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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