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大城市飄亦或者回到這小小縣城的鎮子上,我都喜歡一個人待着,有時候白天還故意關起門,裝不在。還是夜裏好,特别是小鎮上的夜,沒有人聲的叨擾,剩下的除了安靜還是安靜,這時候你會想出去看看,走幾步。門口就是老街,鋪的都是石闆,街道上的燈被做成了古馬燈的造型,等嘈雜的人群散去,剩下的隻有安靜的燈光,泛黃。街道彎彎扭扭的延伸至遠方。我住的是條偏街,隻要街道上的人群散去,這條街上基本也就沒什麽人了。下面是個廣場,廣場上坐落着我小時候讀過的幼兒園。
幾十年過去了,我很少去回憶,但是小時候記得的事情依然是那麽清晰,深刻。仿佛是做夢,但我确定那不是。絕對不是。
自那以後,我晚上就很少睡覺,小學和初中高中都是白天上課躺平來休息的。小學和初中還糊弄得過去高中課程太多,也就自己看不過來了。
你猜對了,我不是個好學生。隻是我從來不幹什麽特出格的事情,因爲我知道晚上有什麽。
住在小鎮上最麻煩的就是,幾乎所有人都人認識你,一出門無數雙眼睛在盯着你,就好像你沒穿衣服似的,你去了哪裏,幾乎是還沒等你回家,家長就開始質問你了,去那兒幹嘛?除非你腦袋轉的快點,不然就連編造事件的時間都沒有了。晚上基本上是醒着有時候腦袋空空,有時候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有時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大多是白天的夢還覺得真實一些,但是有的記得住有的記不住。總有一個感覺就是我經曆的事情在重複,但是又有些微小的不同的地方,說不清,道不明。
話說,我畢業了,現在算起來,已經四年了。前面一年還在叔叔的公司上班,現在閑着,無業家裏蹲。
我喜歡做吃的,在大二實習的時候我就自己開着一張小三輪出去批發市場那邊賣吃的了。
其實再告訴你,我高中的時候就和同學在寄宿學校裏賣方便面了,每天打水都要打很多。
我家原來住在一個小院子裏,那巷子很深。房子很窄,也就十多個平米,家門口有個很小的院子,很小的院子隻有幾個平米,還記得原來這片地是土的,後來有一天被爸媽親手用水泥弄平了,原來有一口井,可能是怕我掉裏面,後來填平了,井欄也被填滿了土,我媽就種了些小蔥在裏面。平時吃面的時候,現割現吃。
大概我三年級的時候,有一天一個阿姨到家裏和我媽聊天,說起那口井,我隐約聽到是隔壁那家人的女兒跳進去淹死了。後來我就整個人都不好了,晚上不敢出去上廁所,還時不時的做噩夢,夢到那女的穿着白裙子從井裏升上來追着我。但我知道那都是夢,也沒什麽,隻是一到晚上心裏多了幾分寒意。還有我們學校擴建的時候,修廁所挖地拔大樹的時候,地底下挖出一具白骨還有一口棺材,後來才聽街坊聊起來說那裏是一塊風水寶地之類的話,後來才從奶奶的嘴裏得知,其實我們那小學是以前的縣衙的停屍房所在地。
你說我那麽小的年紀,其實也就是聽聽算了。
我以前很粗心,老把課本啊,作業冊落在學校裏,就借同學的鑰匙翻進去拿,回想起來,那麽大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進去的時候就有幾分的寒意,現在回想起來身上還會冒出幾分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