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碧綠放入“小布袋”之中,綠光消散,而布袋中原本就不多的10個單位被占據了一個。
“學長,剛才那個‘傳國玉玺’有什麽用呢?”慕容姗姗走上前去問道。
“嗯,當時機到來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了。”陳阿土不願多說的道,這關系着他所有規劃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乃是【上帝視角】和【上帝之手】的關鍵之物。
三人從山頂平台順着山道石階而下,山道兩旁,一些從未見過的植物從似乎紫色的土壤中冒出,更有的植物開出妖異之花,其芯如臉,其枝似臂,仿佛下一刻就将從沉睡中醒來,述說亡者之秘、死者之境。
“真是越來越恐怖了!”三人從山道下到瀝青澆築的路邊,慕容姗姗心有餘悸的道。
“恐怖才剛剛開始,如果不想成爲怪物的口糧,還是努力提升實力吧!”陳阿土環視着四周濃霧輕聲道。野外的生存環境越來越惡劣,隻有營地之光照亮文明,但又有誰知道,營地,其實也是一個牢籠呢?
“大叔,我們現在帶你去山谷看看,如果沒有怪物圍在那裏的話最好,否則最好還是和我們一起行動,可以嗎?”陳阿土詢問道。
“嗯,這裏你們熟悉情況,聽你們的。”莫大叔話音剛落,後山山谷更遙遠的地方,雷鳴般的聲音轟隆傳來,那是更遙遠的山脈處,某軍營地的戰鬥聲,校中曾有男生登山誤入,被槍指着吓尿,雖然最終被學校的領導領了回來,但想必當天一定是做了惡夢。
三人警惕潛行,因爲後山山谷在宿舍區之後,所以必定路過宿舍區。
當三人來到宿舍區時,絕大多數的學生都已經被集中在了靠山腳的四棟宿舍樓中,隻有少數小團體或因武力較強或因其他原因留在了各自宿舍樓,對抗怪物。
而相較于昨日,因爲有着軍隊的入駐,并且怪物也隻是三五成群的松松散散散落在各處,似乎昨日已經吃飽了一般,不主動招惹的話,怪物們也隻是圍而不攻,因而學生們獲得了喘息的機會,補充睡眠或者觀察敵情,陽台上密密麻麻的學生發出嗡嗡的聲音。
陳阿土知道,這是學生們能夠獲得的最後的悠閑和最好的機會,如果能夠在這個時候趁機升到一階見習者或者二階甚至三階,那麽将有很大的幾率生存下去,而不是在明天第二波更強的怪物爪下顫抖着被撕碎。
“走吧,我們從一旁繞過去,記住千萬不要被其他學生看到!”陳阿土小聲道。
“爲什麽?”慕容姗姗不解的道。
“你真是笨死了,女人果然頭發長見識短!”陳阿土教訓道:“如果被看見,難免會有學生要打招呼或者呼喊,萬一引起怪物的騷動,我們必定成爲被殃及的池魚。”
陳阿土接着狠狠的道:“下次如果我說小心,千萬不要想我解釋。”
慕容姗姗聞言委屈不已,眼淚又在眼眶中打轉,而一旁的莫老大叔則隻是搖了搖頭,沉默前進。
迷霧迷蒙了幸存者的視野,但也阻斷了怪物的感知。三人小心前行,沿着宿舍區的圍欄向後山山谷的方向前進,隻是命運總是不會讓人一帆風順,當三人進入繞過最後一幢宿舍樓,快步通向後山的正敞開着的大門時,一道聲音從後方的宿舍樓中喊到:
“嘿!哥們,去哪呢,帶上我啊!”
“白癡!”陳阿土心中不禁怒罵,急切道:“快走,怪物馬上要被聲音引來了!”說話聲中,已經快步向大門沖去,慕容姗姗兩人聞言也疾步跟了上去。
但命運總喜歡在關鍵時刻補上一刀。大門處,總是喜歡拔出自己的腸子将自己絆倒玩的一階魔物僵屍出現在迷霧中,僵屍身後又出現一隻僵屍,僵屍的僵屍身後,還有一隻僵屍。
三隻散發着腐朽氣味的魔物,拿着沾滿綠色異物的菜刀,蹒跚着向三人走來,範着黑血的口中,滴落可能是唾液的黒汁,充滿源能的美味,**着将腸子暴露在外的僵屍向三人走來。
“小心,這種僵屍在死亡的瞬間會噴吐腐爛的汁液,如果不小心沾染上了,那麽隻能恭喜你一路向西走好了!”陳阿土拖着巨刃疾步向前提醒道。
巨刃摩擦着水泥地面在蹭蹭聲中濺射着火花,在疾速接近僵屍的一瞬,腳底一抹,腰身扭轉,刃鋒順勢而起,帶着摩擦後的炙熱呲啦的切開最後面的僵屍腐朽的肉-體,腰身繼續随着足下扭動,閃開僵屍濺射而出的墨黑色汁液,巨刃盤旋向高空帶着巨大的動能斬擊而下,從頸脖處割下僵屍的頭顱,劍勢不停,頭顱連帶着右側的胸脯從身軀分離掉落在水泥地上,斷成兩節的僵屍在地上掙紮着,“啪”的一聲被刃身拍扁。
抽身急退,圍着僵屍旋轉,一顆火球帶着炙熱的溫度轟擊在僵屍的臉頰上,帶着掉落和燃燒着腐肉的臉頰,第一隻僵屍揮舞着菜刀繼續前行,“嘭”的一聲,火球後是莫大叔碩大的拳頭帶着嗚鳴的氣爆轟擊在僵屍胸膛,僵屍騰空而起,帶倒身後的第二隻僵屍,滾落在地。而莫大叔則鐵拳一張,抹過噴射的黒汁甩向一旁。
陳阿土見狀巨刃順勢向倒地的僵屍脖子切去,“哧~哧~”兩聲,鋒銳的刃鋒閣下黒汁噴湧的頭顱,巨刃豎立,黒汁灑在巨刃之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哇~!厲害~!高手!”宿舍樓中的聲音驚歎道。
陳阿土三人卻毫不理會,拔腿便向門外跑去,隻見他們身後,怪物們正蜂擁而至,看着消失在迷霧中的身影,跟在最前方的怪物逐漸停了下來,而更多怪物則将目光對準了聲音發出的地方。有時候我們總是會說:不作死就不會死!
擺脫怪物的三人向着谷口的方向摸去,早晨醒來時的槍聲早已平息,逐漸接近,隻見谷口一道平整的,由岩石砌磊的半人多高石牆,在約三五米寬的谷口聳立,兩隻鐮刀魔向着石牆接近,但石牆的高度似乎讓它們有些犯難,猶豫間,石牆後伸出把砍刀,撲哧兩聲,斬落了兩隻鐮刀魔。
“嘿,你們三個,想啥呢?還不趕緊進來!”石牆後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三人對視了一眼,向着濃霧彌漫的谷口前行。隻見在濃霧中,道道石牆随着三人的接近而浮現在視線中,自然而粗犷。更遠處,大群學生在一個軍裝中年軍官的指揮下搬運、堆壘着大大小小、形狀各不相同的石塊,又一堵平整的石牆正在逐漸成形,雖然已經在記憶中見過很多次,但陳阿土依舊忍不住感歎國人的智慧。這種在南方農村地區最常見的、通常用于房屋或圍牆建造的石牆,此時,正成爲生命的一道又一道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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