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兩人的身前兩米處,一團仿佛刺猬般大小的綠草絨動,碧綠的草葉仿佛根根豎立的綠劍,左側的碧綠草葉上,點點鮮紅的血迹仿佛被吸收了般正在緩緩的消失。
“呲~呲~呲~”仿佛手機震動般的聲音從抖動的草團中傳出,看似小個的草團絲毫無畏懼與兩人高大的身影。
“這是妖草!”陳阿土呲了呲牙道,妖屬性的妖草附帶的麻醉效果雖然緩解了傷口的疼痛,但略微失控般的感覺讓人很不自在。
“妖草?難道是一種妖怪?”慕容姗姗望着向兩人聳動着根根豎立草葉的妖草道:“它這是在幹嘛?向我們示威麽?”
少女的話音剛落,從草地旁的草叢中又竄出兩團妖草來,同原來的藥草一起,對着兩人“呲~呲~呲~”的聳立着草葉。
“它是在呼喚同伴。”陳阿土擎着巨刃道:“我們緩緩後退,從另一條路繞過去。”
“爲什麽,隻是團草而已,就算變成了妖,也不比利爪狼或者鐮刀魔厲害。”少女揮舞起木杖,眨眼之間,一顆火球轟了出去。
“不要!”陳阿土的喊聲還是慢了一步,眼見火球飛出,扛起巨刃,拽着不以爲然的少女轉身就跑。
“陳阿土!你幹嘛!你看我一個火球就消滅幹淨了,灰都沒有剩下!”被拽着逃跑的少女不滿的道。
“閉嘴!你自己看看周圍有多少草團在移動!”不理會少女的任性,陳阿土拽着慕容姗姗向着草地左側、教學樓一邊大理石鋪就的台階跑去。
慕容姗姗擡頭看了一眼草地,隻見濃霧密布的小坡上,視線所及之處,一群群一團團一簇簇的草團密密麻麻湧動着仿佛波浪一般向着兩人湧動而來,其中更有鮮紅如血的青草噴吐一根根血紅的草葉,化作道道飛虹,向兩人的後背而去,頓時吓得小女生臉色一片蒼白。
“現在知道怕了?”陳阿土巨刃一撩,挑飛射來的血紅利草,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少女繼續道:“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這些妖草的草葉含有輕微的麻痹效果,被一片割到的話可能沒什麽,但是數量龐大的妖草每隻割你一下,身體逐漸麻痹,最終被麻倒。而被麻痹後的時間裏,意識并沒有失去,但卻隻能活生生的看着衆多妖草啃食自己的身體。這種殘忍的死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一番話說的少女蒼白的臉色紅了起來又白了下去,隻能默默加快腳下的步伐。兩人在迷霧中沿着大理石鋪就的台階快速奔逃,但血液的芳香吸引着妖草們窮追不舍,濃霧中時不時的還出現幾隻其他怪物參與到對兩人的追逐中。
“嘭”的一聲巨刃擋住迷霧中沖出的一隻獨角牛,巨大的沖擊力頂着陳阿土後退了三五米,又一隻獨角牛穿出迷霧,牛角閃着烏光向阿土的肋下奔去。
奮力掙開頂住自己的獨角牛,橫刀翻滾躲過另一隻獨角牛的獨角沖擊,刀随身轉,旋轉的刀芒斬斷了頂向自己的那隻獨角牛的兩隻前足,扛起巨刃撇下兩隻獨角牛就向前奔去。前方七八米處,慕容姗姗正在和兩隻鐮刀魔周旋,在火球術殺死其中的一隻之後,爆裂的火球濺射傷到了另外兩隻鐮刀魔,被火球灼燒了頭頂肉質長角的兩隻鐮刀魔聳立起背後一尺三寸長的尾巴,那是他們憤怒的征兆,對慕容姗姗展開了不死不休的追擊。
帶着兩隻憤怒的鐮刀魔繞樹遛彎,慕容姗姗一直想找機會再次施放火球,但兩隻鐮刀魔跟随的如此之近,在她駐足停留的瞬間,就已經揮出了他們半月般的彎刀,在“噌~”的斬擊聲中碰到了慕容姗姗的背後,雖然有狼王皮甲的防護而沒有受傷,但那種利刃臨身的感覺每每讓她心驚膽戰栗不已。
掙開獨角牛的陳阿土飛奔近到前去,趁着鐮刀魔尚未反應過來的瞬間,鋒利的刀刃劈切而下,瞬間帶走了其中一隻鐮刀魔的生命,另一隻鐮刀魔見狀揮起手中半月弧形的鐮刀、帶着鋒利的刀芒劈将上去,眼看就要将眼前的生命化作鮮美的血肉,但一個火球從側面飛來,“轟”的一聲炸響,帶着死亡的波動,炸飛了鐮刀魔的身軀,連着舉起彎刀左臂的頭顱帶着仿佛不甘的眼神掉落在地。終于騰出手來施放火球的慕容姗姗在關鍵時刻,補上了重要的一擊。
“幹的不錯!”拖着巨刃向沖擊而來的獨角牛走去,陳阿土借機道。
慕容姗姗臉色發白的重重喘了喘氣,連續的奔跑急劇消耗着她的體力,但這個時候,還不是休息的時間,握緊木杖對着沖來的獨角牛方向,讓神秘的在嘴角哼吟,火球帶着炙熱的烈焰擊中了加速狂奔的獨角牛,烈火掩映間陳阿土一個箭步加速,沉重的刀身同地面摩擦帶出劇烈的火花,火花與烈火交相輝映之間,雙手舉刀從右下至左上削切而入,手腕順勢轉動,一個帶着熱血的頭顱飛離了飛奔的軀體。
喘息陣陣,陣陣喘息,這是兩人遇到的第六波怪物小隊,每一次至少有兩隻怪物同時行動,而此次兩人更是“幸運”的遇到了兩隻小隊7隻怪物,一番苦戰之下,終于将怪物斬殺或重傷。
“快走吧,前面就是小西湖了,等我們躲入水中一會兒,草妖們就會褪去了。”陳阿土苦澀的道,沒想到一不小心,就要面對如此被動的局面。緊追不舍的草妖,對現階段的幸存者來說實在是太過逆天的存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可能的遠離他們。
兩人沿着水泥鋪就的道路,向小西湖的方向奔去,尚未到達湖邊,陣陣呼喝之聲從濃霧中傳來,摸近前去一看,隻見一個身材壯碩、渾身濕透的老男人正揮舞着鍋蓋般的拳頭随着“哼哼嘿哈、、、”的呼喝之聲,攻向身邊的長着根根尖銳背刺的黃綠色魚頭怪物們,黃綠相間的魚頭怪一手執着尖銳的骨刃,另一隻手上握着貝殼紋路的盾牌,圍攻着包圍圈中的獵物,但老男人看似緩慢的移步揮拳轉身之間,骨刃紛紛落空,鍋蓋般拳頭舞動之間,魚頭怪紛紛倒地。
這是一個拳法高手,看着眼前的一幕,陳阿土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