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巨刃斬向金色的光球,刀光劃過,光球一分爲二。
“快,木杖給我!”陳阿土向少女喊道,說話間一腳踩住巨刃,右手握住一半金色的光球,狠狠的摁入巨刃之中,而左手抓過少女遞來的木杖,将另一半光球賽向火紅的木杖。
光球沒入木杖的瞬間,金色的光芒在木杖中浮現,漸漸布滿整個木杖表面,神秘的紋路如滕蔓由光球沒入處蔓延開來,化作道道金紅的絲線盤繞;而巨刃在光球沒入之後,肩寬的刀面開始變形收窄,頓挫的鋒刃展現出駭人的光芒。
金色的光芒一直持續了半分鍾才漸漸消散,接過阿土遞過的木杖,慕容姗姗一陣欣喜,木杖上隐隐的火紅光芒在神秘的紋理間流轉,思念中,火球術的威力提升了一大截,釋放速度更快,而且火球擊中目标之後的爆炸将産生更強大的濺射效果。
“這是什麽?爲什麽會這樣?難道這就是武器的升級?”摩挲着新的木杖,慕容姗姗喜悅的問道。
“确切的說,是念具的鍛造!”觀察并舞動手中鋒利的巨刃,陳阿土答道:“原本是需要其他材料,并且由鐵匠或者鍛造師這些鍛造職業,在鐵匠鋪等寓所才能進行的行爲。不過、、、剛才那個金色的光球,本來是對擊殺怪物潮後用于營地建築火盆升級的獎勵,但是因爲在光球出現後具現的火盆消失,光球也就失去了本來限定的目标。”
陳阿土頓了頓說道:“具體的原理并不清楚,總之這是一個實用的小技巧,利用營地建立必将有怪物潮攻擊,并且勝利後利用出現的光球鍛造念具。”
“那營地的火盆怎麽辦?不是不能升級了?”少女摩挲着木杖上的神秘紋路道。
“這就是這個技巧最有意思的地方。”陳阿土扛起巨刃,向利爪狼王消失後留下的閃着白色光芒的念卡走去說道:“因爲火盆的消失,雖然怪物完全被消滅并且産生了進化光球,但是因爲進化光球沒有最終和火盆融合,所以當營地再次具現時,還會再次出現與火盆等級相當的獸潮,不過前提是營地必須在今夜迷霧和怪物消失之後具現,至于具體的原因,你要去問迷霧和怪獸了。”
“額!這麽複雜,不過爲什麽你說的加上這一切讓我覺得我們仿佛在一場遊戲之中呢?你看,首先是生命體征被波動的信息态表示,還标上了數值,其他的東西也有很多被标上了數據,這些怪物,網上說很多都是遊戲中出現的,我極度的懷疑我們是被遊戲入侵了!”小姑娘仿佛發現了迷霧中的真相,福爾摩斯附體般的感覺讓她激動的眼神發光。
“或許這真的是一場遊戲吧。”陳阿土撿起泛着白光的念卡說道:“人生本就是一場遊戲,隻不過現在的這場遊戲比原來的人生更加殘酷而已。”
慕容姗姗聽了沉默了片刻一陣歎氣,感慨道:“是啊,就算是遊戲,死了也一樣是死了。”死亡的沉重與現實的殘酷讓少女升騰的激動和眼中的亮光凋謝,隻剩下沉重的歎息。
“看來我們運氣不錯。”陳阿土揚了揚手中的兩張卡片道:“一張【狼王皮甲】卡和一張【狼穴】建築卡。”
“狼穴?那是幹嘛的?難道要我們建個狼穴養狼玩兒?”慕容姗姗疑惑道。
“賓果!答對了,喏,這是獎勵!”陳阿土将手中的防具卡遞給少女道。
慕容姗姗愣了片刻,看着陳阿土肯定的眼神,才接過這張珍貴的卡片,執卡在手,意念湧動間,一件皮夾逐漸顯現,白色的茸毛護肩下是堅韌的泛着銀白光芒的皮甲,充滿着攝人的魅力,讓人一見就想将其穿着在身。
“這真是給我的麽?”撫摸着皮甲上柔順的亮白狼毛,慕容姗姗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動的說道。
“趕緊穿上把,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收起狼王留下的一階血肉精華,陳阿土邊說邊向樓梯口而去,慕容姗姗看狀快步跟上,問道:
“那個,另一張卡是幹什麽的?難道真的要建狼穴?”
“是的,不過要建狼穴,除了源能,還需要其他材料才行,比如岩石怪等怪物掉落的【小石塊】和其他怪物掉落的【木材】等材料,雖然狼穴僅僅是一階建築,但要建狼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邊收集着樓梯上的利爪狼掉落的血肉精華,陳阿土一邊回答道。
“額?小石塊?和血肉精華類似的東西?”少女頓步疑惑着,走神了片刻的眼神剛想跟上前方的身影,卻見目光中,俯身拾取精華的學長手中駭人的刀光向自己頸脖處劈來,這一刻,少女的心思電轉,從驚愕、恐懼、不信、懷疑、失落、感傷、絕望到最終認命和遺憾,一抹淚光在眼中流轉,尚未掉落,卻聽一聲凄厲的狼鳴響起。
一個旋劈斬斷了陰影中的模糊身影,一隻漆黑的被斬斷爲兩半狼影逐漸顯現,隻見幽暗的利爪正指着少女脖子的方向,如果再慢一瞬,相信鋒利的刃爪已經切入鮮血溢出的皮膚,帶走翩翩少女如花一般綻放的生命。
呆立了半響的少女,“嗚~”的哭聲帶着眼淚終于還是從眼中滑落,抱着皮甲下的身軀,不顧皮甲的堅硬,将那瞬間的恐懼和複雜的情感通通的傾洩向眼前的男人,這個敢向自己揮刀的混蛋。
哭聲在樓廳井中回蕩着,仿佛連日來的一切都在哭聲中回放,讓哭聲帶着某種悠揚而又凄厲的旋律。
“你TMD混蛋!你這個混蛋,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我咬死你!、、、唔~”哭泣、掙紮、捶打了半響,反應過來的少女用語言和暴力表達着自己的憤怒、驚恐和嬌羞,最終卻被濕潤的舌頭堵住了表達的利器,纏**綿、綿綿纏纏,是流淌和回蕩在時間中透不過氣的喘息。
“好了,小壞蛋,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親也親了,是不是可以先放開?”安撫着懷中少女的情緒,陳阿土的心中感到了某種快意和惆怅。美人投懷送抱總是讓男人的心感到快意,但昨日的情感卻牽扯着惆怅的那根發絲,扯斷了不痛還是扯着疼痛有時候讓人自虐般的迷茫。
“那你要負責的,牽了我的手,就得和我天長地久!”少女惡狠狠的道。
“好,牽了手的手,來生還要一起走!”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陳阿土想到。未來的記憶雖然陳阿土冷酷、堅定和頑強,但在每個男人的心中,總有那一塊不願被世俗所浸染的淨土。
将目光望向幽靈狼的離散處,那裏一個黃橙橙的布袋正靜靜的躺在布滿墨紫色-魔菌茸毛的台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