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張曉丹靠着包房的門站着,對面四五個KTV的服務生,正虎視眈眈的看着張曉丹。
張曉丹見大家都出來了站直了腰說:“你們這些小沙彌給我聽好了,你哥哥我出來混的時候,你們還在家門口撒尿活泥玩呢,跟我鬥,你們拿什麽跟我鬥?我東山打過狼,西山打過豹,苞米地裏抓過兔子,你們行嗎?”
這幾句話根本就沒起什麽作用,倒是魯想馬帶人出來把幾個服務生鎮住了,其中一個轉身大喊:“打架了!來人啊!”
李中手疾眼快一把推開張曉丹,伸手抓住喊人服務生的頭發,順勢向下一拉擡起右腳照着他的臉猛踢數腳。隻幾秒鍾的時間,喊人服務生就滿臉是血了,李中的褲子也漸了一片血點。
李中第一個動了手,魯想馬舉起了酒瓶子不管誰是誰就砸了下去,其他人也都投入了戰鬥。這時候從四面八方趕來了無數的服務生,一場混戰開始了。
幾分鍾過後,走廊的盡頭出現了一個穿西服的中年男子,這個中年男子不怒自威,輕輕的喊了一聲:“都别打了!”
服務生們聽到了這個聲音趕忙都退了下去,站到了中年人的身後。
魯想馬這邊也收了手,中年人看了看這些鼻青臉腫的服務生,轉過頭對魯想馬他們說:“我是‘拉斯維加斯’的老闆,我姓方,請問這是怎麽回事?”
魯想馬和孟尤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因爲什麽打架,都看着張曉丹,張曉丹搖了搖尖腦袋說:“今天的事不怪我,你問他們吧。”
方老闆隻好回頭問道:“誰是這個包房的服務生?怎麽回事?小王你說。”
那個叫小王的服務生揉着臉指着張曉丹說:“剛才那個小個子從包房裏出來打電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喝醉了,伸手扶咱們樓梯口右邊的那個大花瓶,一下就把花瓶推翻了,碎了一地,我們幾個就上前告訴他得賠償,他就不幹了,把我們都給罵了,我們還口罵他,他就叫出了這些人。”
方老闆聽完點點頭,轉過身問張曉丹:“是這樣嗎?”
張曉丹白了一下眼睛沒有說話,魯想馬用力的打了一下張曉丹的尖頭說:“問你話呢!”
張曉丹縮了一下脖子說:“是這樣的。”
魯想馬氣的又打了張曉丹兩下說:“就能添亂。”說完轉過頭尴尬的笑着說:“哈哈哈哈,方老闆,不好意思,我兄弟喝醉了,今天是我兄弟的錯,要不是他們這麽多人圍上來我們也不至于動手,您那花瓶多少錢?我們陪給您。”
方老闆聽魯想馬這麽一說搖搖頭說:“小兄弟,你可以打聽打聽我姓方的,在潮街這片也小有名氣,這花瓶我說多少錢你們就得給多少錢。”
魯想馬聽了這話收回了笑容一臉嚴肅,沒等魯想馬說話,方老闆笑着說:“我看你們都是學生,又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我方某也不是沒有情誼的人,咱們就算交個朋友,今天的損失我自己承擔,你們走吧。”
魯想馬聽了臉又轉晴了說:“實在是對不住了,方老闆。”說完帶着蔡曉甯先下樓走了,李中和王言跟在後面,孟尤、杜全緊跟着下樓,曹辰和白甯也随着走了出去,張曉丹一看心裏“媽呀”了一聲最後一個跑下了樓。
魯想馬說:“小膽,今天的事又是你惹的,因爲你咱們打了多少次冤枉架,今天要不是那個方老闆大度,咱們都好過不了,能在潮街做生意這麽多年,收拾你個小學生還不容易嗎?”
張曉丹又橫了起來:“他算個什麽啊,剛才要真是讓咱們陪,咱們就跟他拼了,到時候潮街就是咱們兄弟的地盤了。”
李中踢了張曉丹屁股一腳但沒有說話,白甯打了張曉丹的頭說:“都是你這破嘴惹的禍。”
王言說:“怎麽每次和你們出來玩都會遇見打架,以後我這警察還怎麽當,都早點回去吧,我回家了。”王言和大家告别,找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魯想馬和蔡曉甯也上了出租車,魯想馬從窗戶伸出頭說:“我去送曉甯,李中,你回去把我電腦打開。”李中點點頭,大家都與魯想馬和蔡曉甯道别,各自回了宿舍。
孟尤和杜全回了516,正遇見李要飛也剛剛回來,不用問李要飛又是去上網了。
516宿舍裏,趙姚正噴着唾沫星子說着:“你們都不想去參加嗎?這個比賽可是露臉的機會啊!”
孟尤隻聽了後面的這句話,順嘴問了一句:“老大又造什麽謠呢?”
趙姚輕輕的打了孟尤屁股一下說:“你胡說什麽呢,咱們學校下周末有一個‘泡沫男聲’的新生才藝大賽,他們都沒有興趣,要不你試試?”
孟尤邊脫衣服邊問:“才藝大賽?好啊,我參加!”
趙姚故意提高了聲調喊道:“妥了,這回有人主動報名了,這星期五晚上就是預賽,咱們倆一起……”沒等趙姚說完話,孟尤就已經睡着了,趙姚尴尬的把蓋上被子也睡了。
孟尤睡的很香,随之而來的是久違的夢。
孟尤看見眼前是一座細高的山,山尖直入雲霄,山上長滿了銀杏樹,一條清澈的小溪繞山而過,一條土道彎彎曲曲通向山頂。
孟尤如同在畫中行走一樣,順着土道,跨過小溪,走上了山頂。站在山頂向下看,雲彩在半山腰環繞,綠樹,白雲,藍色小溪,真是一幅美麗的圖畫。
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琴聲,聽了這琴聲孟尤覺得全身都舒服,一首好聽的曲子。
孟尤回頭看,原來在山頂處有一片草地,一間茅草房,一個籬笆院,院中坐着一個年紀不算大的中年人,手中撫着琴。
孟尤雖然不懂樂律,但他聽得出來這是一首好聽的曲子,不自覺的走進了籬笆院,拍起手來。
孟尤走到撫琴者身邊,隻覺得這個人很熟悉,可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面。
孟尤緊緊地盯着在琴弦上舞動的一雙手,那個中年男子的左手背上有一顆米粒大小的黑痣。
撫琴者問道:“你懂樂律嗎?”孟尤又搖搖頭。
撫琴者繼續問道:“那你爲什麽拍手?”
孟尤答道:“這曲子很好聽,請問這曲子叫什麽名字?”
撫琴者笑了笑說:“這曲子是愚人自己創作的,因爲我這滿山都是銀杏樹,所以我給它取名《銀杏樹曲》。”
孟尤自己嘴裏叨咕着:“《銀杏樹曲》,名字很特别呀。”
撫琴者說道:“年輕人,你也來扶一曲吧。”
孟尤笑着搖搖頭說道:“我哪裏會撫琴啊!”
撫琴者笑道:“我來教給你。”
孟尤很想學習撫琴,于是走了過去說:“那您教我。”可是孟尤的右腳突然絆在了桌子腿上,一個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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