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把課本放在心上的我此刻更是心飛的老遠,終于熬到下早讀——我就硬着頭皮去到燕子那裏——
“燕子,我可以跟你說句話不?”我也不知道怎麽叫的那麽親昵?燕子一般都是她的那些女生死黨才這樣叫的。果然叫人的昵稱有時候是有益處的——
“怎麽,難道我有這麽難以溝通啊?别說一句,幾句都可以啊”燕子的态度比昨天明顯和氣很多,難道就是我對她的那句稱呼拉近了我們冰刀一樣的距離?于是我就壓制住心裏的竊喜“你能告訴我一些關于你同桌沒來上課的事情麽?”“哦,是這個事情?昨天她肚子痛,後來我一看她凳子上都有血溢出來了——”“什麽???”沒等燕子說完我就十分驚愕擔心的這樣一種反應!其實現在想起來我那時候太純了點有木有?
“你小聲點好不?有什麽好驚奇的嗎?女生都會這樣的你不知道看生物課本嗎?所以我就叫她把上衣使勁往下拉拉蓋住屁股,然後你也看見了她出去了”燕子果然是個不一樣的女生,别的女生說這些事的時候都是羞紅着臉低着頭的,而她卻像三姑六婆那樣老練得不得了?!我都已經有些臉上火辣辣的反而被他譏諷說“妝模作樣的,你以爲是純啊?是腦殘啊!”一句話錐心刺骨啊,我終于對她的看法又加一層深度!
我似懂非懂的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覺得諸多疑惑,于是我又開口“那你說她去衛生院?怪森也去衛生院?”“是啊,有什麽奇怪的?有的女生會肚子痛得很厲害就可以叫醫生開藥吃的嘛。你說什麽怪森?”“就是汪森”“哦,誰說他去衛生院了?又不是他老婆生孩子!他請假幾天了說家裏有事,你難道昨天才發現人家不在?”
聽她一席話我才發現我自己存在多大的問題——渾渾噩噩,冷漠,可能現在要我把全班同學認一遍我都叫不出幾個人的名字!你對這世界冰冷,世界就對你冰冷;你對人群冰冷,人群就對你冰凍、、、
稀裏糊塗的竟然上完了上午的四節課。中午打飯的人群洶湧澎湃熙熙攘攘,我看着那些端着摔得變形的呂飯盒的孩子們,他們滿足的用筷子摳着玻璃罐子裏積壓了幾天的酸菜辣椒面,在冬日裏特有的溫柔陽光下全部出來蹲在宿舍門前的水泥空地上大口大口的一邊吃飯一邊聊着,一邊聊着一邊笑笑嚷嚷,偶爾會有笑岔氣的趕快跑回宿舍“咕咚”灌一口桶裏的冷水、、、、
中午都是有午休的,我扒拉幾口就倒在凱的狗窩裏迷糊起來——“同學,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忙?”我擡頭一看竟然是蘇顔?!我急忙收起張着嘴吧睡覺的狼狽不堪,一個挺身起來結結巴巴的問“你好——蘇顔,那個——你盡管說,什麽事?”她背過臉說“你盡快來我家一趟可以嗎?”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大家都愣愣的看着她孤獨單薄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門口——“光,不得了啊?美女都主動找上門來了!”“什麽,人家是有急事而已,說請我幫忙”我也不知道原來内向羞澀的顔會一聲不吭的進男生宿舍?這放在燕子那種強大的人格女生身上也不見得會這麽單槍直入吧?蘇顔有什麽事情非得找我?難道我早就被他注意的?我就是她心中很特殊的那一個?于是我就跟凱、豬仔說“我們下午翹一兩節課怎樣?”
“什麽!一兩節課!”我突然被這熟悉的裝腔作勢的驚奇聲吓了一跳!天哪!我竟然又是白日夢?!眼前的凱跟豬仔正瞪着眼睛俯視着我——”一節倆節都是翹,幹脆玩大的-一下午嘛!怎樣??“果然是人以類聚鳥以群居啊。
就這樣當”叮叮叮叮“的下午課鈴聲響起的時候我們就像臨偷前的小偷那樣忐忑又興奮。随着一群群往教學樓湧動的人頭到稀稀拉拉幾個學渣晃悠身影的落單,我們的逃課正式開演——
”光,你提議的翹課,有什麽節目?“凱跟豬仔一幅欠揍的壞笑看着我問道,”當然有,好事情自然會先想到兄弟啦!我什麽時候虧待過你們呢“我故意賣了賣關子的說。“屁眼快說——别廢話了”果然還是凱沉不住氣,我故作神秘的用手指做招人狀,果然他倆立馬湊到我嘴巴邊來——
“你們想不想知道蘇顔跟汪森同時沒來上課的原因?你們想不想跟我去探探秘?“”切,人家來不來上課有我們什麽事?“”那個阿凱,你不是挺喜歡燕子?你别裝啊?知道燕子跟蘇顔什麽關系嗎?要接近燕子隻有從蘇顔這裏開始啊!還有豬仔,你别以爲沒人知道你的那點小秘密哦,你喜歡或者說暗戀的那個她你知道她跟蘇顔什麽關系嗎?如果想接近你的女神也必須從蘇顔這裏打開缺口!“我的話他倆聽的一愣一愣的,我以爲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麽所以然的話語真的會忽悠到他倆,誰知——
”光,你說什麽啊?什麽我暗戀的她?誰?誰?!“——
”誰——!你們哪班的?!怎麽還在宿舍唧唧歪歪的!?“天哪,這翹課的我們也太狂了吧?竟然還在宿舍裏開會似的嚷嚷?!我趕緊做了個閉嘴手勢然後回答道”保衛大叔,不舒服請假了,咳咳——“果然就聽見漸行漸遠的忠實保衛大叔的腳步聲。我壓低了聲音”豬仔,昨晚上你撒尿時候我一不小心看到你床頭的照片了,長的不錯真的,我覺得跟蘇顔有異曲同工之美,說不定是蘇顔她姐姐,你怎麽認識她的?兄弟藏的挺深的啊?”這話一出豬仔的表情真的是驚愕?!大概過了幾秒豬仔才猶如剛剛回過神來——“光,你說的什麽我完全聽不懂啊?還有昨晚上我根本就沒有出去過!更别說撒尿!”這話一出輪到我驚愕得一時半會兒回不了神,豬仔竟然說他昨晚上沒有出門過?!我不可能又是做夢!因爲我從床上跳下時候挂到了腳趾頭——這塊小傷皮還在呢!如果我不是在夢中難道豬仔在做夢?!而且還是夢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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