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女生跟着冰雹跑出去時我卻沒有立馬動身,而是迅速瞟了教室裏黑壓壓的一片人頭,發現今晚上少一人!而且這個人是一年缺一次都極其罕見的——森!我心裏有數就行了,也沒有必要跟班主任彙報吧?
我又一次等在那條廁所必經之路上,等了一大概十幾分鍾了,竟然連冰雹跟那倆女生也沒出來?!這下子我是真的慌了神了。怎麽辦?我沖進去得了?正要邁步向前時候,“光——光”我回頭一看果然是好兄弟知道我孤軍奮戰就來給我做伴來了?凱跟豬仔跑過來挺急的樣子?“你們來的正好!他娘的,仨都沒從廁所出來!你們說咋辦?要不我們進去找找?”聽到我慌慌忙忙的連環放,他倆還哈哈的笑起來了?!搞得我一頭霧水又生氣“你們笑錘子啊?我是說認真的啊?!她們都沒有出來!”看到我有些生氣了凱跟豬仔才停下,然後凱悠悠的說“你在這瞎操什麽心啊?班主任跟那倆女生是去下面的衛生院去了,去什麽廁所啊?這不我們倆也是剛才聽到蘇顔同桌說的,我們想你**肯定還等在廁所路上,才過來叫你的——”,我、、、、、
我郁悶的聽着下晚自習的鈴聲響起來,郁悶的爬回教室,三三倆倆的同學還在寒窗苦讀。我看見蘇顔的同桌燕子也還在拼命的趕寫作文,于是停下“同學,你寫作文?我們老師布置作文了麽?”燕子擡起頭來,挺奇怪的問“怎麽你連什麽作業都不知道?你父母送你來讀什麽書?你對得起你的父母嗎?你對得起他們的血汗錢嗎?你知不知道你的學費要他們流多少汗水?啊啊???”果然這些話真的像把匕首直插心髒的感覺!驚得我都忘了我的初衷要問些什麽問題?
這也是我第一次跟燕子說話吧,我原本認爲斯斯文文的女生說話肯定也是柔情似水的,這柔情是有了,可是那麽那麽的跟瓊瑤書裏的委屈憤怒的小媳婦相似?這對我以後對女生的理解裏程碑上肯定會有很深的陰影吧?我突然想到可能是站在人家面前會給人壓力感,于是我就坐了她前桌的凳子上,很溫柔的問“同學,可以問你件事情麽?”“有事情就問,不用這副腔調的!”我真是很糗,于是壓住憤怒“同學,你知道蘇顔去衛生院了?那剛剛我跟班主任幾個說去廁所找她時候你怎麽不說?”“什麽?你耳朵是不是有問題啊?剛剛班主任明明說帶着那倆女生去衛生院看蘇顔,叫我們剩下的留在教室裏看書作業就行了!你搞什麽跑出去?是不是借口玩而已?而且就算人家有什麽事情也用不着你在那猴急猴急的吧?人家森是吃素的?他們雖然沒有公開關系,但是誰看不出來?”天哪,這都是些什麽事?我還在這裏一廂情願的做傻子關心擔心人家?
一會兒我悶悶的走下教學樓,穿過偌大的操場時候,突然覺得好寂寞孤獨的人哪,于是我就唱“獨坐在路邊街角,冷風吹醒,默默的伴着我的孤影——隻想将吉他緊抱訴出心聲就在此刻想起往事——”,就唱到這真的有股好冷的風迎面吹來!我的影子也真的被路燈牽得好長好長好好凄涼!對面的貧民窟一樣的一排排宿舍窗口泛出暈黃黃的燈光,此時喧嚣隻屬于那些屁事不懂得孩子,他們那麽容易滿足——一包福滿多、一個油炸粑、一次不用提水的小便宜都足以讓他們在宿舍裏鬧翻成天的幸福。
我突然好不想回宿舍,阿凱他們真是童心未泯啊,怎麽能跟那幫不識人間愁滋味的毛孩子打成一片?我走到一塊石闆凳上一屁股坐下,媽媽的,不知是不是猛坐下去還是怎麽的震得我屁股一陣發麻?好吧,連塊石頭都欺負我?我正準備趁沒人看見踩踏幾腳時候——“隻有在夜深——我和你才能——敞開靈魂去釋放天真——”這明明就是哥哥的歌,誰還把人家的翻版成女聲了?我循着那似有似無的旋律,越走越遠——漸漸向圍牆那一堆郁郁蔥蔥的牆玫花靠近?原來我們的操場這麽大,竟然可以走了好久都未曾觸摸到圍牆僅僅是靠近?
“光——光——”又聽見是阿凱!我回過頭隻見他遠遠的站在路燈石闆凳那裏朝我這裏大喊“光——回來——”奇怪?不知是我注意力集中到阿凱的聲音去了還是怎樣?這會兒我竟然聽不到一丁點剛剛的那首旋律了!于是我快步往回走——
"你奶奶的幹什麽去?撒尿啊?宿舍都要關燈了!”我走近了豬仔跟凱不屑的看着我說。“什麽?我就剛剛離開一會兒而已就要關燈了?他娘的學校真的很會節約電費?!”“哇靠靠,你知道現在幾點不?快十一點了!咦?今天保衛大哥是不是看錯時間了?平時不都是十點半準時關燈麽?”啊凱看了看那還亮着燈的宿舍說道。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快步往宿舍走去—
果然燈都還是亮着的,孩子們都已經橫七豎八的睡熟了,打着呼噜磨着牙的一片。“光,今天你不會還練吉他吧?”“練錘子哦,不怕整排宿舍的人起來把他活活分吃咯?”聽着豬仔說的那個“吃”我突然感覺很不舒服!在這樣的壞境裏怎麽能提那些敏感字眼?“好了别說話了,趕緊關燈吧”我爬到上鋪把頭懸到啊凱的頭頂上說着,“你個光屁眼别這樣搞行不?你這樣很像吊死鬼哎!”說着阿凱一擺一擺的跑到門口那裏去關燈。
“啪——啪”我明明就聽見幾聲開關聲音房頂的燈光從來就沒有熄滅?“哎呀,這開關是不是壞球了?”凱一臉無奈的朝我們問到,“要不就别關算了?”豬仔不信邪光着腳就跑過去“啪啪啪”的一陣猛按,一點反應都沒有,“等會兒再搞吧?凱,撒尿去?”豬仔說着就套了門口那小孩子的球鞋還掉了半截後腳跟在外邊,“我不去,你就在操場那裏解決算球了”可能豬仔實在是憋得慌了吧,也顧不上凱的拒絕就一個人開門,可能剛剛跨過門前的排水小溝吧就輕聲的叫道”哇靠,個個宿舍都不關燈?不會都壞了吧?”我也是有些好奇之心的就跳下床來也湊到門口那裏看看,果然一排排的宿舍都是亮着的!不可能吧?保衛大叔不會忘了關總閘吧?就算他忘了學生也會主動關上的,不然有查夜老師看到哪個宿舍沒關燈明天就有的好看了。又退一步來說,以前每次隻有期末考試那時候會延遲一個多小時,但學生都趁着燈在宿舍裏打鬧得不可開交了,哪會像這樣安然入夢???
帶着諸多疑問,豬仔尿都憋回去了趕緊跳回來“媽媽的,搞什麽飛機哦?我看我們還是睡了吧?天總會亮的!”于是我們闩好門就蒙頭大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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