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的整個講述過程也絲毫沒有提到他半夜找我的那件事情?我想可能又是我的夢境,我的每一個如夢似真的夢境都會在現實中重播應證,這種神奇的不謀而和我已經漸漸習慣并越覺得理應如此了。
趁他們一家人還沉浸在無盡的委屈疑惑或者無奈氣氛中時,爸爸站到我身邊輕輕的拍拍我肩膀示意我出去一下,黑夜裏的院子裏不像白天那樣一眼到底,竟添幾分遼闊深邃,再加上一層若有若無的月色,仿佛你走出這個院子是件多麽困難的奢望,一種被無形壓力困住的絕望!“晨,你怕不怕?”“什麽?”“我想讓你去花嬸家看看?”“爸爸,你是說——”我知道爸爸的意思就也沒有因爲心中或多或少的恐懼而裝糊塗。這時陳叔也出來好像聽見我們的話了“本哥,你是說她還有後人?沒有滅絕?”爸爸點點頭。我想他們年紀差不多自然爸爸有的那年的記憶,陳叔叔一樣無法抹去。爸爸望着屋裏昏黃燈光下的牛仔瘦弱單薄的身影對陳叔說“我恐怕也幫不上多大的忙,隻是能究個緣由出來。你牛仔的身體正在被消磨,不出一個月就沒救了!”爸爸雖然盡量的輕描淡寫是怕太讓牛仔父母恐懼擔心,可是這種無形的緊張壓迫威脅力已經灌滿我們每一個知**的神經細胞。“本哥,你有什麽主意一定一定要跟我講啊,不管多麽難做我都會全力以赴!我對這個崽平時關心實在真的是太少了,我原本覺得自己養的孩子一個個的沒出息沒望頭就任他自生自滅的,誰知道看到他現在這樣我心才是真痛啊”說着說着陳叔叔一個平時孤言少語對孩子無所謂的男人卻也抽泣起來,爸爸拍拍他轉過頭對我說“晨,你去吧,小心點”,我便像一個肩承衆人生命希冀之光的勇士一樣消失于秋天特有的蕭蕭冷夜裏——
這一段去探秘的夜路走得我如此的辛苦,短短十來分鍾的路程仿佛無形伸向遠方遠方——或者你很疑惑:我爸爸爲什麽要讓我獨自出發?爲什麽他不可以?這就要說到我的與生俱來的特殊體質——極陰!如果用陰陽來分人的類型,那麽可以有幾種:第一種大衆化的也是最多存在的體質人群——陽稍稍偏多,就是這樣的人是健康的,一般情況邪物無法大張旗鼓的入侵;第二種少部分陰稍稍重頭的人,這樣的體質容易不知不覺中被邪惡控制,如果不加控制會有喪命的威脅,就像毛毛死去的老爹以及現在蠱入膏肓的牛仔;第三種是陽氣很重的也是極少部分的,比如道士就是這種體質的代表人物,也比如我爸,他當年如不是年少不更事吃狗肉,可能現在也是個有份量的得道高人;最後一種也是最稀有的就像我這種陰氣重到鬼魂都無法識破你的極陰特異功能!我爸爸很了解我,畢竟我是他親生的,之所以童年時候經常看到常人視而不見的東西被人當神經病的時候,就隻有爸爸是信我的原因!那你要說我是爸爸親生的那我豈不是跟媽媽相處時間更長?至少無法辨别爸爸的媽媽肚子裏的十個月??就是說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懂你,要看緣分的!有的即便是今生父女母女手足,也不見得真的能彼此珍惜,這就說明他們并非真的是緣分拉扯到一起的,有時候更多是還債報恩或者更複雜的淵源。“古人從不欺我”這樣的話并非是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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