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凱成了他們的英雄,而我們幾個就弱爆了。我隻是覺得在孩子們面前逞能很幼稚啊,還自以爲挺像那麽回事就更無可救藥咯。“|凱,我覺得你是他們保姆!”豬仔似乎受了冷落有些不甘的說,“行,這個稱謂我喜歡!”凱就是這樣的讓你下手都無縫。我每天中午不休晚上熬夜的,你會覺得我用功嗎?我是很用功的,不過是我的吉他!我開始琢磨我那本《吉他三月通》,真的三月後我就是帥得一塌糊塗的guitar-boy?事實上沒有那麽溶易的,要從一個樂盲到吉他通,雖然吉他是最能自學成才的樂器但也是特需要堅持力跟忍耐力的。一個星期下來,我的左手幾個手指頭頂端生生脫掉一層皮,磨成老繭後便習慣了,挺好挺勁兒!至少能按個和弦還像那麽回事?!當然,投訴門事件接踵而來,男孩子們不用說是支持的,因爲每次都是一堆小子貼滿我周圍;就是難擺平旁邊一排宿舍的女人們!我在這裏不得不用女人這個詞,因爲女性打小報告撒潑與生俱來的天賦實在是破壞我心目中女孩一詞的理想形象!所以隻好用女人這個我個人認爲比較不帶感情色彩的詞語吧。日子就這樣一晃到周五,最最興奮是那幫出入中學的毛頭們,可能是想老媽老爸,爺爺奶奶,也可能是念着牛羊貓狗之類的了,下午放學鈴聲一響,那些背着口袋提着罐罐瓶瓶飯盒的孩子們一哄而散,各自分散在學校那扇鏽迹斑駁的鐵大門外、、、、
而我們這幫地溝油炸過的老油條卻迷茫在初長成的悸動煩躁頹廢叛逆裏。不過口袋裏沒有半毛錢的我們除了磨蹭在歸家的途中也玩不出什麽其他把戲了。一路扯淡吹牛,一路高談夢想,一路秋高氣爽,”回頭有一群樸素的少年,輕輕松松的走遠,不知道哪一天再相見、、、、、、“如同歌詞裏唱的那樣樸素麽?或許家駒一行人都是曾經一樣迷惘在漫山遍野的夢想裏?、、、
“媽——”即便高過父母一大截的我還是沒有改變一進院子就開口向媽媽報道的習慣,這十幾來一層不變的叫喚如此恰到好處,如此貼切和諧。“又到星期五啦?又是一個星期哦,我還沒煮夜飯哦,桌子上有剩飯先吃着”媽媽正在廚房門口用風車車谷粒(就是利用風車産生的風把空殼的谷子除開來),家家都有風車,自己造的,但也并非每個男人都會,比如我們寨子就是爸爸跟另一個伯伯會,但那個男人年紀大些,愛擺譜,所以經常會有本寨子以及周圍寨子的婦女都扛着木闆來請爸爸幫忙。你也許要問爲啥是女人來?是男人都了解啦,面子問題嘛!這也得怪那幫娘們兒太尖酸了,比如每次到來找爸爸幫忙的女人都會跟媽媽抱怨“哎,還是你好,木匠封匞(即是會蓋房子)都自己有啊,不用求别個!我家那狗日的太沒出息”每次我聽到都吐吐舌頭翻翻白眼以表抗議——因爲我實在也沒有繼承爸爸的能工巧匠特質啊!豈不是下一代被女人侮辱的男人?!“我不餓”我放下吉他便去幫媽媽忙了,這在她做得如此艱辛的活此時在她已經大塊的兒子身上如此輕松,媽媽咧咧嘴笑着“我家狗日崽崽真的長大了”——“媽,你以後不要叫我什麽狗日崽崽啊,屁精之類的,他們聽到我很沒面子啊”“呵呵,誰聽到?你那一幫卵崽崽啊?呵呵,好,媽以後不這樣叫你了”、、、爸爸傍晚時分才挑着稻草回來,一大堆放在我家屋後的大榕樹下面準備明天堆起來的。晚霞爬上樹梢,夜晚來的如此理所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