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兩個多小時後大家都顯得有氣無力的,可能是晚上對距離時間的概念都開始模糊,所以也不知走了多遠,隻見月亮慢慢向正空靠近,估計着時候不早。“哎,我們都走了倆個多小時了,我知道有個近路,走不走?”我聽着阿昊的話覺得似曾熟悉的感覺,媽的,就是剛剛夢裏說的半斤八兩啊!“哥幾個,有些事情我暫時無法給你們解釋的,但相信我是正常完全沒問題的腦袋,這次聽我的,别抄近路好嗎?”“光,你什麽時候這麽膽小的啊?有近路不走,你想沿着大馬路走到天亮再到屋頭?說不定家裏人都在找我們都急壞了!”阿凱說的不無道理,“是啊,大馬路包太多彎路,白費力氣啊”幾個人都支持小路,我應該怎麽辦?沒有有力的證據說明什麽,難道說我做了夢?說我特異功能?未蔔先知?都是新千年了,這幫新世紀的毛頭小子怎麽可能像老一輩那樣對鬼神敬畏?沒等我開口說辯詞,他們仨已經三腳貓功夫翻上馬路邊上的山林,我慌忙踉跄跟上去,背脊一陣發涼,林中一條“走得人多了便成了”的路。”喂等等啊,太不夠哥們了”我跟在他們尾巴上抱怨着。樹林不深,但頭上空的枝桠像漁網般把天空分割,孤獨的星星各自在網格中忽明忽暗。“哎,停下,我撒個尿啊”牛仔說着歪道一邊解褲帶,我趕緊插入他的空位,慶幸着不用墊後了。突然,一陣悠悠揚揚的旋律飄過來似的,顯然大家都聽到了,“哇靠,有誰在後面吧,還哼着小曲?”越來越近?“搞什麽,牛仔你的錄音機在唱呢,”豬仔指着地上口袋裏的錄音機,“什麽嘛,我的電池都沒裝啊,”牛仔趕緊提褲子翻開袋子,果然,電池包裝得好好的!牛仔條件反射的把錄音機扔的老遠。大家神情驟轉緊張起來,大氣不敢喘,難道大家又在暗暗做搏命沖刺的最後準備???天哪,怎麽回事?果然我們又一次俯沖到山腳!阿凱最後一個上氣不接下氣的沖出來,他正要開口,我做了個閉嘴的動作“你們都不用說話,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麽。”于是我把他們即将要說的話都說了一遍,他們驚呆的望着我,頓時空氣凝固一樣讓人窒息!回過神來阿凱才打開早已憋壞的嘴巴“光,你怎麽回事的?爲什麽會知道我們要說什麽?”“我說過了,請你們相信我,但暫時我都無法解釋清楚的”這次大家都用依賴性的眼光看着我,仿佛我是他們的領導者,是唯一可以帶他們逃離黑暗絕望的燈火。我靜下心來想了一下:如果就這樣繼續上路,我們必然還會倒帶重來的,那麽我們不知要在這林轉多少次,而且事情會一次比一次嚴重。比如第一次夢中的進林,牛仔并沒有吓到丢棄自己萬般喜愛的錄音機?誰知到再倒帶時誰又會怎樣?大概十分鍾後,大家的神情完全恢複到無事發生一樣。凱見獨我一人神情緊張就開玩笑“娘子,爺們幾個又不會半路**你,你緊張個啥?”沒錯,他們一定又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毫無記憶了!爲什麽隻有我一人記得?就是說他們才是在夢裏?而我才是獨立清醒的孤獨的正常人?!我是特殊的?是的,我能見到别人視而不見的東西,我的夢也可以映照現實,那麽我該如何捅破這層迷蒙遊離的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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