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撥幕而出的星星是我們夜晚長征路上的指引,我們唱着不着調的歌曲癫癫狂狂。晚上遠行有個優點就是前方能見度距離短,不會讓人有望山跑死馬的心理負擔,就算是自欺欺人但有時候也是難得糊塗。“誰見過那玩意兒的?”毛毛膽子很大,“我爸爸見過,”“我爺爺會收的”我見他們嘴巴沒蓋似的肯定會越說越來勁離譜的就急忙打斷說“聽說學校今年要舉行歌詠大賽啊?!”“哎,那些草包評審隻會把冠軍帶到唱兒歌的乖孩子頭上的!”“哎呀,你們說道唱歌,有沒有聽說過學校‘夜半歌聲‘的故事?”卧槽,繞來繞去還是要被好事之徒繞進去?我救不了你們就怪不了我了。“前幾年有個複讀了N次的初三女生,盡管懸梁刺股秉燭夜讀,但每每中考下來分數跟第一年的落榜一模一樣!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同學都已經進入夢鄉,同**的女孩吱吱的磨着牙,她也納悶爲什麽全寝室隻有她們是同**共枕?她跟老師提出過再放一張**可老師像對空氣一樣不理睬,她氣憤的想總有一天我會變成人人擁戴的優等生的。那爲什麽磨牙女都不提意見?難道她是?正在苦讀的女生突然聽到操場有忽隐忽現的歌聲,委婉凄涼,句句沁心,但始終聽不明白?好奇害死貓一點也沒錯的,蹑手蹑腳的她摸出宿舍,歌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突然——”毛毛突然一個高調轉折把我們大家夥吓了一大跳!“你他奶奶的不要亂叫啊,人吓人會出人命的!後來怎麽樣?”阿凱迂回複雜人格分裂的轉折也同樣欠揍。“别胡扯了,我們都走了一個小時了,有條近路你們走不走?”“算了,黑燈瞎火的改走山路不行的,有蛇怎麽辦?”我打退堂鼓的說,其實我每次說蛇都是借口罷了,隻是怕提那個字而已。“怕蛇?看見了捉回去就換包好煙!别畏畏縮縮的,改道上山”說完幾個人就爬上馬路山上的一條小路,我急忙踉跄跟上,但也隻能排在最尾巴上。晚上的林間小路,擡頭隻能窺見紛繁枝桠縫隙裏的星星,孤孤零零,彼此分割開。“喂,等等啊,我要撒個尿”看到歪道一旁的牛仔解褲帶,我暗暗慶幸終于擺脫墊尾的命運。大家也都停下來,朦朦月色中,“哇靠,我現在才發現你們他媽的長得這樣醜”“你他娘的不是更挫?!”大家相互譏諷玩笑,我瞟了一下大家,确實一個個臉色偏青眼光發亮,就像photoshop處理過的一樣。“哎,有聲音!歌聲!”正在提褲子的牛仔歪着腦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是啊,聲音很小但很近啊,”“哈哈呵呵,老子在唱歌呢!不準啊!”豬仔見大家緊張就放肆的笑起來。“你奶奶個熊的,我——”阿凱真準踢向豬仔,一串悠悠低低的旋律又響起,有歌詞但聽不懂?!“哎呀,牛仔你的錄音機在唱呢!”牛仔提起放在地上的錄音機,果真,它在唱!“不對,我買的電池沒有裝上!”牛仔急忙翻開包裝得好好的電池認證清楚。大家都大氣不敢喘的看着牛仔,頓時林子像一幅寂靜的畫,大家大眼瞪小眼的,其實都在暗暗做搏命沖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