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午夜時分,突然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我睜開鉛一樣沉重的眼皮子:是三狗!此時的他光着膀已經走到門口,繼而在我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開門出去了?!我搖了搖身邊的梁,他正打着呼噜磨着牙,于是我便套了衣服蹑手蹑腳的跟出去。午夜的工地雖沒有照明工具,但老遠城市中心的霓虹燈光的餘亮也能施舍到這來。之後三狗經直的走向白天幹活的地方,跳到曾抽過筋的基道裏跪下用雙手拼命的像狗一樣刨“三狗,你幹什麽啊?”我走過去對他大喊,但他卻毫無反應,仿佛我們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空間,或者他是那電影屏幕裏的人物而我是戲外幹着急的傻子。我終于明白了自己的徒勞就安靜的看着他,他的頭埋着拼命的挖刨,不一會兒我看見有些變了色的破舊的紅布!繼而一股惡臭迎面撲來,我大概意識到了什麽就等着見證自己的猜想。果然,一些尚未完全腐蝕的骨肉相連出現在三狗鏟子式的爪子下!我再也忍不住就吐了起來,一邊吐一邊往回跑叫人,幾個人都已經發現我們離開,我跑進棚時小梁就問“本,怎麽了?三狗呢?”“你們快跟我來,連同少年跟老頭一起五個人往外走,但當我們到三狗跟前時他已經站上來了,目光呆滞的,道裏也隻剩些破布,陳正準備叫三時老頭急忙阻止”不能碰到他,他是夢遊,一旦被叫醒就小命玩完了,他自己會回去的“,果然,三狗乖乖的回到棚裏到頭就睡了。一個後半夜五人失眠。捱到天亮,周圍的工人照常開工,老頭跟小夥子也加入了開幹的隊伍。我們幾個磨磨蹭蹭的就是想引起領班最好是有工頭會注意到,果然不一會領班就鑽到我們的棚裏來”你們怎麽搞的還不開工?是不是不想幹了?“我瞄了他一眼幽幽的說”你說是活人好對付還是死人?或者說鬼?你信不信有?“我一眼就看出那小子是鼠膽之輩,隻等着他坦白或者說是求我。”是是,我是知道、、、“果然跟老頭說的沒有什麽出入,隻不過他加入主觀色彩一直想逃避他們的責任。三狗如往常一樣,仿佛昨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本,昨天我感覺到了,絕對是你救的我,我記得你碰到我時我就整個人輕松下來。“隻是他說話時候口氣臭的像死老鼠一樣。我細想了一會兒悟道了,于是我伸手摸摸衣服口袋,它果然巴巴适适的躺在裏面。領班也大概知道我們的談話了就換了一副求人的表情或者說看到了希望的表情說“朋友,我昨天也看到了你不是一般人,能否幫我們也或者說幫這裏所有人一次?我們工頭會給你報酬的“,我一聽也沒什麽好推脫的,其實我原本十幾歲時候就跟外公跑過堂事(就是給人做度或者叫魂驅鬼之類的),隻是我那時年幼無知嘴饞偷吃過一次狗肉就不怎麽靈驗了,不過還是比普通人強得多了。外公交給我很多本事的,比如給人加陽氣,算時辰料事,安遊魂等。至于我自己孩子那次的事不是道人的管轄。”忙我可以幫,但必須把當初的目擊者全部帶到這裏來,缺一不可!”“好好,我馬上聯系”說完,領班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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