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張朋所熟知的那樣,在晚上7點整,距離新年還有轟5小時……
“轟”
天空一聲巨響,在太平洋上空突然爆發出一圈青色光圈,以無以倫比的速度席卷全球。
看着光圈掃過頭頂上空,張朋知道,末世到來了,人類對地球的統治也從這一刻開始瓦解消融,喪屍與變異生物狠狠地将人類從食物鏈最頂端踹下,并在未來10年裏任意捕殺吞食。
将院門關緊,張朋就座在院子裏放着的一個沙發墊子上,開始了這一世第一次《強體訣》的修煉。
張朋自己花錢修的這個院子并不算太大,加上房子之後的面積也隻有170多平,院子的圍牆是用紅磚砌起來的,并不算結實。
南方的冬天陰冷潮濕,座在院子裏的張朋更是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但是沒辦法,病毒剛剛爆發,現在正是病毒最活躍的時候,也是天地靈氣剛剛被刺激并爆發出來的時候。
在這個時候修煉《強體訣》無疑是最好的,張朋在末世拼搏了10年,得到的消息無疑是現如今這個世界最多最全也是認識最深的一個,病毒爆發時,病毒非常活躍,而剛剛掃過去的那片青色光圈其實就是病毒與天地靈氣相互刺激所産生的光效,病毒的顔色呈黑灰色,而天地靈氣呈淡藍色,它們兩互相碰撞刺激之後便呈現出青色。
病毒可以使人、植物、動物進化,天地靈氣同樣可以強化生靈,隻不過要看自身身體素質了,能抗過病毒的侵蝕便不會成爲喪屍,抗不過就變爲毫無人性的喪屍生物。
所以,張朋在最開始的時候就以《強體訣》吸收天地靈氣與最活躍的病毒來強化自身,他這麽做并不是沒有把握,畢竟《強體訣》本身就是強化身體,使人類變得更強大,而病毒和天地靈氣也是同樣,利用《強體訣》将病毒和天地靈氣更爲有效的強化自身,這無疑是可行的。
張朋身在農村,而且又是無親無故,所修的房子也是張朋奶奶原先的住處,周圍一裏地附近都沒人居住,而院子背後又是一座茶山,所以此時相當安靜。
張朋就盤腿座在沙發墊子上邊打擺子邊修煉《強體訣》。
打擺子是凍的,更是在忍受着病毒與天地靈氣改造身體所帶來的痛苦。
病毒侵蝕的是人體基因,這無疑是狂暴的,而天地靈氣對人體的沖刷則是輕柔的,靈氣帶給人類的是細細的滋潤,病毒帶來的是撕裂吞噬并重組。在這樣的雙重改造之下,張朋的身體也發生着驚人的變化。
隻見張朋一會變得蒼老無比,一會又恢複現狀,時胖時瘦,牙齒被他咬得咯嘣做響,可見他在忍受着怎樣的痛苦。
半小時過去……
1小時過去……
整整1個半小時,張朋的狀态才穩定下來。
張朋睜開了雙眼,雙眼之中略顯疲憊,不過看得出來,他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是興奮。
張朋此時混身是凝固之後的血痂,他站起身來,血痂分分從他身上剝落。
“想不到,僅這一次的修煉就達到了這樣的程度,果然,在這樣的情況下修煉是最好的,也是最快最強的。”握緊雙拳,張朋滿是興奮。
“一階2段,就這一次的修煉差不多等于前世的近半年,想想當初我在得到《強體訣》之後可是天天在外與喪屍厮殺,用了半年的時間才堪堪達到一階3段啊。”張朋很是感慨。
“呵呵,看來接下來的計劃将會輕松不少,而且在附近也并沒有什麽可以威脅到我的存在,唯一的擔心恐怕就是後山之中的變異獸了。”
張朋臉上露出一絲滿意。
随後張朋并沒有第一時間出去清繳後山的變異獸,而是朝房子走去。
先洗了個澡,先前的突破可是流了不少血,粘在身上多少會不舒服。
現如今的農村人家修房子在屋頂上都會架上一個水箱和一個太陽能或者在家中裝一個空氣能的熱水器,而張朋家裝的就是太陽能,因爲空氣能需要用電,而張朋又不是經常回來,所以裝的是太陽能。
洗了個熱水澡之後,便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張朋早早地起床了,換上一套新的武警迷彩服之後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往背包裏裝了5包壓縮餅幹并在背包兩側各放了一瓶水之後便拿起房内的一把柴刀出門了。
柴刀,是張朋爺爺的,老一輩的人習慣用柴火做飯,所以經常要砍柴,而這把柴刀隻有近40CM長,加上刀柄也隻有50多厘米,而且很厚,再就是多年沒有打理,刀身上盡是鐵鏽。
但對張朋來說,拿着它隻不過是小心爲上而已,畢竟現在隻是末世的第一天,在這個村子裏還不存在能夠威脅到他的東西,當然,如果張朋傻到自己去挑釁那些兇猛的野獸那就另當别論了。
而張朋今天的目的就是距離他家有近1公裏的蔣鐵匠家,他家裏有一把據說是從明朝就流傳下來的寶刀,雖然那把刀張朋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從明朝就傳來的,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把刀确實是把好刀。
末日的降臨似乎驅散了不少寒意,并沒有像昨天那樣寒冷刺骨。整個村子都靜悄悄地,偶而能聽見幾聲從遠處傳來的驚叫聲和幾聲若有若無的獸吼便沒有其它聲音了。
張朋快速地在茂盛的茅草叢中穿梭,他想盡快趕去蔣鐵匠家中,因爲他并不知道蔣鐵匠的兒子蔣勇是什麽時候得到那把刀的,如果蔣勇先拿到那把刀的話無疑會麻煩很多,在這種情況下,麻煩肯定是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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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勇此時非常恐懼,本來他從粵州回來老家過年,全家人都很開心,但是沒等蔣勇睡醒,便被自己老婆的慘叫聲給驚醒了。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蔣勇看到自己的父親趴在妻子的身上狠狠地撕咬,而自己的妻子也隻能夠發出一聲慘叫之後便隻剩下嚯嚯的漏氣聲。
蔣勇驚恐地看着這一切,大腦一片空白。
也幸好是他妻子睡在靠門那邊,如果是蔣勇睡在那邊的話,恐怕此時就是蔣勇他自己在他父親身子下面了吧。
過了一會,蔣勇回過神來,大吼一聲:“老爹,你幹什麽呢?”也不管那人是不是他老爹,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啪”
一聲斷骨聲響起,而随着這聲,蔣勇的父親被他一腳踹下了床。
當下也沒管别的,第一時間看向了他的妻子。
脖子上的肉幾乎沒有了,而蔣勇的妻子肯定是活不成了。
看到如此情況,蔣勇悲從中來:“啊!!”
蔣勇抱着妻子豆大的眼淚流了出來。
而他的這一聲吼,把他的父親和他的母親一同喊了過來。
擡頭看見父親母親都是一付惡鬼的形态,蔣勇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拿起床頭邊上的一根平時用來防賊的鋼管就朝離他最近的父親頭上砸去。
“乓”
蔣勇父親應聲而倒,腦袋被砸開了花。
而此時蔣勇的母親也撲了過來。
這個時候蔣勇正是舊力剛去,新力未接之時,哪裏還有什麽反抗的力量,而蔣勇也算是個人物,當即朝床下一滾,險險地避過他母親的一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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