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龍簡單的查看了那個警察的傷勢,骨頭雖然露了出來,但是并沒有傷的太重,但是需要立即清理傷口,否則天熱起來感染就麻煩了。
孫長州叫一個警察背着傷者先回村子找醫生處理傷口,他們留下來處理完屍體就回去。
那個屍洞很快就找到了,孫長州掀開掩蓋在洞口的浮草,頓時一股冰涼的寒氣逼了上來,站在洞口的張望的楊文龍不禁哆嗦了一下,小胖子把電筒打的高高的,讓光線更加充分一些,孫長州趴在洞口向洞裏看了一會,一躍而起,對楊文龍說:“文龍,兇手确實先我們一步,不太清楚,我大緻數了一下洞裏好象有9具屍體,比那天發現這個洞時多了兩具屍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何山屯何守根家失蹤的兒子和他的女朋友!”
“這個兇手看樣子把這裏當成藏屍的地方了!這個洞有人下去過嗎?”楊文龍對屍洞發生了興趣。
“有,就是小劉,可惜他再也站不起來了!”孫長州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給我電筒,我要下去看看!”楊文龍向小胖子要電筒。
“文龍,這麽晚了,洞裏環境複雜,危機重重,還是明天再說吧!”孫長州擔心再出事情。
“沒事的,我的命很大!”楊文龍輕松的笑了一下。
“那你要小心點!”瞬間沖突的雙方再未知的危機前變得團結起來,孫長州伸出了右手。
楊文龍緊緊的握住了孫長州的手,用力的顫抖了兩下,便拿着電筒下了屍洞。過了許久,依然不見楊文龍上來,孫長州的心又開始焦躁起來,來回在洞口踱來踱去,煙蒂扔了滿地。期間,孫長州沖着洞裏喊了幾遍,沒有任何回音。
“孫隊,我下去看下吧!”小胖子主動請纓要求下去,其他幾個留下的警察也紛紛要求下洞。
“不行,我不能讓你們冒險了,我下去,你們在這裏等着,注意安全!”孫長州不顧别人的勸阻,縱身跳入了洞裏。
孫長州一下去就感覺腳底發軟,他知道踩到屍體了,由于跳躍的力量過猛,已經有些腐爛的屍體被孫長州踩通了,腸子都被踩了出來,纏繞在孫長州的腳上,孫長州甩了甩了腳,才甩掉惡心的東西,洞裏比外邊還要漆黑,孫長州摸索了半天掏出打火機點燃了火苗,才有一絲光線,孫長州看了看腳下,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裏瞪着孫長州,這讓經曆了大風大浪的孫長州多少都感覺到有些害怕,他把打火機湊進了一具具屍體,終于辨認出兩具死亡時間較短的屍體,那一男一女的兩具屍體脖子上有明顯的縫合痕迹,他揣摩着這應該是何老漢的兒子和他女朋友的屍體,但是有一點又讓孫長州摸不透,兇手最後扔進來的屍體爲何在最裏面,難道不是從上面扔進來的嗎?
思索之間,孫長州隐約感覺遠處有一絲光線,他扯着嗓子喊道:“是文龍嗎?”聲音在洞中的回聲變得甕聲甕氣。
“孫隊,是我!”伴着一陣陣水聲,那光線由遠及近的晃了過來,不一會,楊文龍渾身濕透的來到了孫長州的身邊。
“文龍,你沒事吧,你發現什麽了嗎?”孫長州急切的問道。
“孫隊,快點上去,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楊文龍聲音有些顫抖,一勁的拉着孫長州的手就要往洞外爬。
“究竟怎麽了啊?”孫長州看見平時很沉穩的楊文龍都慌了神,肯定洞中的危機不小。
不容遲疑,兩個人連摸帶爬,竄出洞外,楊文龍一**坐在地下,不停的喘着粗氣,孫長州趁着天空的一絲月光,發現楊文龍的臉整個刷白刷白的,還有一些刮傷的痕迹,在這個夜晚顯得十分的鬼魅。
“究竟怎麽了,文龍?”孫長州拍了拍他的肩,明顯感覺他身上有些略微的顫抖。
“孫隊,我覺得這個案件有些不一般!”楊文龍幽幽的說道。
“嗯,有什麽問題嗎?”孫長州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進去的時候,也看見那幾具屍體,我正觀察着死者的死因,忽然洞那邊泛起一陣水聲,我估摸着有情況,立即就往洞裏走,走着走着,那洞裏的水越來越深,而且洞也越來越窄,走在裏面,頭随時都能磕到洞壁上的岩石,後來走到了一個幾乎完全過不去的地方了,我正準備回頭,忽然水裏有東西在竄動,還不停的想咬我,我借着電筒的光線看到了一條這麽粗的大蛇,我這人平時最害怕的就是這蛇,我連忙就往回跑,跑了一陣子發現那蛇也沒有跟上來,隻是在水中盤旋,我遠遠的看着感覺那蛇沒有想攻擊我的意思,隻是想阻止我再往洞深處走,我正揣測間,洞中忽然飄過了一個頭發長長的白衣女人,站在洞裏盯着我望,我就吓得屁滾尿流的回來了,接下來就遇到了孫隊。”楊文龍依然餘悸未消。
“白衣女人,不會吧,撞鬼了吧!”小胖子嘟囔了一句。
“不要瞎說,哪裏有鬼啊!”孫長州說這話時底氣也不足,畢竟那天路上遇上撞車的小孩讓他很難判斷這世上究竟有沒有鬼。
“這下事情複雜多了!”楊文龍默默自語。
“文龍,我想對你說,洞裏遇到那不是蛇!”孫長州斬釘截鐵的說。
“孫隊,你怎麽這樣說,我明明清楚的看見那東西。”
“那是黃鳝,這個村子的怪事實在是太多了!”孫長州把前幾天村子裏張大力的兒子發生的事情完完全全的叙述了一遍。
“案件實在是太複雜了!”經曆了大風大浪的楊文龍終于感覺到了這個案件非比尋常。
“我還有個疑點,那個何守根的兒子和他女朋友應該是最後遇害的屍體,但是爲什麽這兩具新的屍體會抛在洞的最裏面呢?兇手已經把這裏作爲了藏屍的地方,他還會笨到把屍體拖下去放到最裏面嗎?直接從洞口扔進去不就完了嗎?”孫長州對兇手的抛屍方式百思不得其解。
“你這樣說,我也覺得納悶,兇手的作案心裏難道那麽鎮定,嗯,不對,這個屍體不應該從是洞口直接扔下來的,應該是從洞的那一邊拖過來。”楊文龍的一句話驚得孫長州一身冷汗。
“嗯,你這話倒是有道理了,剛才我們找到這個洞的時候,洞口的掩蓋的草一點也沒有動過的痕迹,屍體肯定是兇手從洞的那一邊拖進來的,而且洞裏那條大黃鳝肯定是兇手故意養在裏面的,就是爲了阻止人穿過下面這個洞,好了,現在線索就在這個洞裏,隻要穿過這個洞就好辦了!。”孫長州又對案件充滿了信心。
“孫隊,那我們現在還要繼續下去嗎?”小胖子再一次自告奮勇。
“不行,洞裏危機重重,那黃鳝倒是不怕,就是剛才文龍說的那個女人,哎…..現在先回去,明天再說!”孫長州不敢再冒險了。
“小劉他們的屍體呢?”
“先放到洞裏再說吧!”孫長州揮了揮手。
“咚,咚”兩聲,兩位犧牲同志的屍體被扔進了洞裏,“委屈了,兄弟!”孫長州将洞口再次掩蓋好!
月光下,幾個身着警服的人拖着疲憊的身體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崎岖的路上,等待他們的還将會是怎樣一個艱辛的過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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