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想什麽啦?她究竟怎麽了,快幫她看看吧,都急死我了。”李宇飛看見老頭愣在那裏半天,已經焦急的催促了幾遍。
“哦,沒事的,我馬上取藥幫她醫治。”徐三的思緒終于拉回到現實中來,消失多年的屍蛹又出現了,他在苗族學習那麽多年的醫術終于又派上了用場。
徐三根據李宇飛的叙述和他的觀察,清楚孫婷婷并沒有中了屍蛹蠱,隻是吃了屍蛹中了屍毒而已,這樣醫治起來就簡單多了,否則真要開場剖肚的給她屍蟲,這些年青人還不吓死才怪,徐三也不想再經曆多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徐三吩咐小靈進裏屋把床底那個箱子拿出來,小靈愣了一下,平時她的爺爺徐三從小到大從不讓她碰床底那個箱子,不知爲何今天來了這一群陌生人爺爺卻要用到床底的箱子。
在徐三的再次催促下,小靈才應聲進了裏屋把箱子從床底拖了出來,箱子上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徐三連忙找了一條毛巾輕輕的拭去箱子上的灰塵,箱子古香古色,上面刻着一些靈獸圖騰的浮雕,徐三從腰間解開一把鑰匙,哆哆嗦嗦的把鑰匙插入了箱子上的鎖孔,輕輕的往左旋轉,吧嗒一聲,箱子打開了。
箱子打開後,映入眼簾的是最上面那套藍色花紋的衣服,一些銀首飾整齊的擺在衣服上面,徐三顫顫巍巍的捧起衣服,眼神充滿無限戀愛,眼角也好像濕潤了。
“爺爺,這衣服是奶奶的嗎?我從來沒有見過奶奶長的什麽樣?”小靈脆生生的聲音惹人憐愛。
“是啊,這就是我平時常和你提起的奶奶阿娜依生前穿的衣服,你奶奶都離開我十八年了,那時你還沒有出生啊!”徐三的眼睛已經老淚縱橫了。
“大爺,這衣服是少數民族的服飾吧?”我覺得那衣服的花紋很漂亮,就問了老頭一句。
“嗯,是啊,這是苗族人的衣服,是我妻子的生前穿的衣服。”老頭徐三輕輕的撫摸着衣服。
我清楚這套衣服對老頭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否則也不會那多年都不會讓自己的孫女去看,可是今天我們這些生人來了之後老頭卻舍得打開箱子,難道是孫婷婷的病真的不一般?我心裏暗自祈禱老頭最好把她治好,否則旅途真的難以進行下去!
老頭把衣服放在一邊,箱子下面是有一個暗格,老頭打開暗格,一瓶瓶藥水整齊的碼在格子裏,老頭拿出一瓶紅色藥水打開,頓時房間裏彌漫着一陣血腥的味道,房間裏霎時間出現悉嗦的聲響,一會竄出一隻老鼠,一會竄出一隻尺把長的蜈蚣,紛紛的往門外跑,房頂上也有東西啪啦啪啦的飛走,好像都是懼怕這血腥的味道。
老頭把瓶子裏的倒了一小勺,遞給李宇飛叫他給孫婷婷服下去,李宇飛捏進了鼻子,不知這麽血腥的東西能不能喝啊,不過看到徐婷婷痛苦的樣子,李宇飛還是把藥水遞到了孫婷婷的嘴邊。
孫婷婷聞到血腥味,皺着眉頭死活不喝,我在一旁看着整個女人忸怩作态的樣子就來氣,就是因爲她吃了那混蛋蟲子才惹上了那麽多事,時間已經被他耽誤的夠多了,必須盡快找到馮恨水,我不想再被那披頭散發的女鬼糾纏了。
我一步跨上前去,奪過李宇飛手中的勺子,捏起孫婷婷的下巴,一咕腦的把藥水灌進了孫婷婷的嘴巴,孫婷婷嗆了幾下,把藥水咽了下去。
“你幹嗎啊?想把她嗆死啊?”李宇飛一巴掌打開我的手,惱羞成怒的望着我。
“不是給她治病嗎?這樣下去她還怎麽去玩啊?”我的火氣也冒了上來,真他媽想和李宇飛幹一架。
“玩什麽玩,都各自滾蛋吧。”李宇飛的火氣比我還大,看樣子還沒有從那天看到的惡心東西裏解脫出來。
“你們吵什麽啊,快點住口!”夏雪和小靈同時叫喊了起來。
聽到兩個女孩的叫喊聲,我和李宇飛同時怔住了,老頭走了過來,把蠢蠢欲動的我們都拉了開來,笑呵呵的說:“這一點小事就吵的不可開架,你們的人生路還長着呢,以後的路還不知要遇到多少坎坷,都這樣吵的不可開交,路還怎麽走下去啊!”老頭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我的肩。
我的火氣也消了點,沖着老頭點了點頭,覺得他的話非常的在理,下面的路兇險漫長,我必須依靠他們幾人的才能走下去,我人性的自私面和邪惡面逼着我必須和他們團結起來,我沖着李宇飛歉意的笑了笑,李宇飛也聳了聳肩表示和解,我的心也終于放回了原處,因爲那個披頭散發的梅玉玲就站在我的身後,我隻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哎唷哎唷!”孫婷婷終于有了反應,李宇飛正要上前撫慰一下,“哇”的一聲,孫婷婷吐的滿地都是,也濺了李宇飛一身,吐完之後,一地惡臭的污穢,孫婷婷好像舒服了許多,吵着要喝水。
李宇飛手忙腳亂的擦着衣服,還是乖巧的小靈給孫婷婷遞上了一杯熱水,孫婷婷接過來一飲而盡,腹部一陣咕噜咕噜的響聲,臉憋通紅忍住沒把屁放出來,惹得衆人哄堂大笑。
老頭吩咐小靈把地上的嘔吐物清掃幹淨,拉過孫婷婷把了把脈,又掀起她的肚皮看了看,孫婷婷吃吃的笑着:“大爺,你弄的我好癢啊!”一看她犯臊的勁,我就知道她已經好了。孫婷婷這樣的女孩子和小靈這種純潔的女孩比起來,真是一天一地,李宇飛怎麽還拿她當個寶貝似的。
李宇飛一勁的謝着老頭,直誇華佗在世,連忙要掏錢付費,可是渾身上下摸遍了才想起背包都扔在了醫院,他連忙用求救的眼神望了望我,我從身上僅有的200塊裏掏了一張給他:“我們的東西都扔在醫院了,算是完了!”
李宇飛把100元遞給老頭,老頭擺了擺手:“你們和我相識,真是上天安排的緣分,這個藥不能收錢。”又是一陣推來搡去,老頭始終不肯收下錢。
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已近臨晨2點多了,這一天已經夠疲憊的了,而且打擾人家已經多時,是該結束整個插曲的時候了,我們起身向老頭道别,我看見李宇飛的眼睛盯着小靈看了許久,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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