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死屍


中國西部某村,一條已經快停止流淌,散發着惡臭的河流吃力的将河面上的污物推向遠方。河是從山那邊繞過來的,山那邊是縣城,而這裏則是與世隔絕的山村。河邊,一群赤裸着上身的人正“嘿哈嘿哈”的擡着打井機賣力在打井。已經打了三個坑了,冒出來的都是黑黑的水,這個井已經下去幾十米了,依然不見有潔淨的水冒出。打井的漢子們舔了舔發幹的嘴唇,不禁有些灰心。忽然一個十幾歲模樣的年輕人指着河面喊道:“快看,那是什麽?”

一個白花花的東西在黑臭的水中随着水波時隐時現。一個年長者撿起一根幹枯的長樹枝用力的撥動那個物體,當那白色東西翻過來的時候,人群突然騷動了起來。“死人啊”,一具被挖去雙眼,高度腐爛的屍體惡狠狠的“盯着”那些傻了眼的人們。

一個多小時後,鄉派出所的人才騎着一輛偏三輪摩托車晃晃悠悠的沿着山路過來。“别動,别動,注意保護現場,縣裏刑警隊的人馬上就到!”鄉派出所的幹警老王一邊扯着公鴨一樣的嗓子沖着村民們吆喝着,一邊接過村長張好實讨好遞過的一根帶嘴的香煙。

人群頓時緊張了起來,紛紛的往後退,村民們好像對這些穿着制服的公家人天生有着畏懼感,都呆站在一旁眼巴巴的望着老王。

“這裏不是第一現場,大家不要緊張!”鄉派出所今年新來的幹警周子軍好像很看不慣老王耀武揚威的樣子。

屍體已經被打撈了上來,赤條條的趴在地上,由于泡的時間過長了,屍體略顯浮腫,白的瘆人,尾椎的地方被劃開了,露出一小截脊椎,好像被外力硬生生的拽了出來。

遠處“烏拉烏拉”的警報器的聲音在山谷裏盤旋不停,刑警隊的人來了,一群制服身後還跟着一個穿着白大褂,臉色白得吓人的法醫。老王連忙迎上去,和刑警隊的孫長州隊長寒暄了幾句。

“誰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孫長州忽然厲聲的沖着人群喊着,可能這些都是刑警慣用的一招吧,希望把那些做賊心虛的人吓出破綻來,可是這一招顯然在這些膽小的村民中失了效,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驚惶的表情。那個十幾歲的小子被那群打井的人推向了前。

“你叫什麽名字?”

“俺叫張..張土山,是俺第一個看到的,可他們也都看到了!”那小子顯然被吓倒了,一臉的驚惶失措,說話都結巴了。

孫長州盯着小子的臉看了幾眼,那小子剃了個鍋蓋頭,顯得非常的滑稽,他的那種驚惶失措顯然是沒有見過世面的膽怯,而不是做賊心虛的慌張。

“幫我把屍體翻一下。”那個面容慘白的法醫對周子軍說,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周子軍厭惡的皺着眉頭看了看屍體,又看了看法醫,兩個人的白都讓他覺得惡心,他總是想不通爲什麽同樣是警察,這些人會選擇做天天與屍體打交道的法醫。周子軍不情願的帶了一副橡膠手套,擡着白瘆瘆的腿将屍體翻了過來。

頭部腐爛的很嚴重,眼球已經不見了,眼眶空着兩個大洞汪着少許黑水,上嘴唇已經爛掉了,牙齒全部暴露出來,上下牙齒被一根綠色的鋼線從牙龈部位縫合了起來。

“先拍下來!”孫長州慢悠悠的吐了一個煙圈。

刑警隊的一個小夥子連忙用照相機對着屍體“劈劈啪啪”的拍個不停。法醫用剪子将牙齒上的鋼線剪斷,牙齒松開了,露出半截舌頭,看樣子舌頭是死者被害時因爲疼痛自己咬斷的。法醫剪了一截鋼線放入了塑料袋中。

肚子上有一個碗口大的洞,烏黑泛綠的從那個洞裏不斷的湧出,胸腔心髒的位置有一個十字型的傷口,已經被縫合了。

“心髒肯定沒有了!”法醫肯定的說。

鋒利的手術刀劃過已經死亡的身體,從喉管一刀直到腹部,黑漆漆的河水不斷的從身體中流出,心髒确實沒有了,腹部的各種器官都已殘缺不齊,好像被什麽東西咬過一樣。

“我的媽哎,肚子有東西在動啊!”張土山突然冒出了一句。

這一嗓子吓得那個蹲在地上專心觀察屍體的法醫連忙向後退了一步,腳步踉跄,沒有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圍的村民頓時發出了一陣哄笑。

“你詐唬什麽啊,有毛病啊?”法醫坐在地上指着張土山罵道。

“啪”的一聲,村長張好實一巴掌将傻笑不止的土山扇了個哭笑不得,土山頓時縮着個腦袋退了回去。

屍體的肚子裏果然有東西再動,法醫将手術刀将腸子撥開,裏面幾條蛇狀的有手指長東西互相糾纏在一起,翻來翻去,黏液包裹着這些東西發出“噗噗”的聲音,甚是惡心。

“這是什麽動物啊?”法醫用刀挑起一條,瞬間那東西又滑落了。

“好像是黃鳝啊,不過怎麽還有腳啊?”人群中一個老漢說道,大家這才注意到這個通體透滑的東西還長了2隻小腳。

“媽的,管他什麽呢,總之從這肚子裏出來的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法醫拿了一個玻璃瓶,用鑷子鑷了一條放進去,其他的都把拉出來踩死了。

太陽偏西了,人群中有人嚷着要回家吃飯。周子軍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這些村民看了這些東西怎麽還有胃口吃飯。

“孫隊長,死者死亡時間大概在3天前,死者系他殺,具體死亡原因還要回去進一步研究才能确定!”法醫終于驗完了。

“準備收隊吧,老王,今天晚了,山路也不好走,請你跟你們劉所長說一下,我們晚上就在派出所住下了,明天還要過來調查。”孫長州把手中的半截煙屁股狠狠的扔進黑黑的河水中。

“公安同志們,都怎麽晚了,就到我家吃過飯再走吧!”氣氛沉悶了半天,村長張好實終于有了搭上話的機會。

“嘩”,一盆盆涼水從頭到腳澆在身上,“真他媽的爽!”我赤裸着身體怒吼着,再過幾天,我就要和他那些同窗了四年,也牢騷了四年的同學們離開這所三流大學。已經停課許久了,同學們每天都像馬蜂一樣的湧入各個人才招聘市場,除了擠了一身的臭汗,更多的都是一張張表情失望的面孔。

今天,我的生日,23歲了,終于想爲自己的前途稍做打算的我也捏着一份個人簡曆參加了一個招聘會,在近似肉搏一樣在“悶罐火車”中轉悠了半天,實在受不了那比民工高不了多少的待遇和那些有點錢就開個狗屁公司辦招聘的“經理們”揶揄清高的眼神,逃也似的出了招聘會的大門,回頭無奈的看了一眼那些幻想在“悶罐火車”中期待翻身的鹹魚們。

洗完澡,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夏日的暮色總好像會給别人帶來一絲清涼的期待,孰料依然是滾滾的熱浪包裹着身體。一點胃口都沒有,我獨自一個人在校園裏遊蕩,校園在暮色中顯得是那麽的沉靜。畢竟四年了,雖然念大學沒有給自己的人生增加了更多的競争籌碼,但是畢竟還有有所留戀,隻是無奈現在的社會将大學生從若幹年的天之驕子變成文化“民工”。想起四年前走出村莊,踏上大學征途時父母那充滿期待的眼光,四年過去了,唯一的變化就是自己從一個農村孩子變成了一個“城市人”,交了一個嬌氣的城市女朋友,想起這些,我的心中掠過一些悲涼。

校園外的飯店裏,即将畢業的學生們都在觥籌交錯,好像今天喝醉了,明天的事情都不用再想了,低年級的學生們都在教室裏準備期終考試,不去考慮明天的前途,先考慮如何胡弄好今天的考試。

夜,一下子黑了起來,校園裏靜的可怕。我漫無目的的遊蕩到了校園後面的荷花池,點燃了一根煙坐在荷花池邊上的石凳上。

這個荷花池裏曾經死過人,後來就傳過鬧過鬼。大學生就是一些精力過剩,想像力豐富的家夥,恨不得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出現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其實都是用以躲避課堂和作爲吹牛的資本而已。不過在寂靜的晚上,人的恐怖感卻是魔由心生的。平時我晚上是不會來這裏的,雖然沒有見到過什麽鬼,但是心裏卻還是有所畏懼的,可是今天心裏落寞的很,恐懼感反倒不強烈了,遠處的樹叢後面傳來“悉悉嗦嗦”的聲音,也隻當那是一些抓住最後的時間拼命激情的戀人們。

校園已經有幾十年的曆史了,但是随着不斷的擴建和翻新,唯一保持下來的就是這個荷花池和池塘前面的一座破宿舍樓。80年代初,在那座宿舍樓裏,一對搞師生戀的戀人因爲女生畢業之後的去留問題發生了激烈的争吵,那個男人沖昏了頭,将女人硬生生磕死在水池上,然後肢解了綁上重物扔進了荷花池。

那年的荷花池的一些地方荷葉長的出奇的大,學校的教職工前去挖藕的時候挖出了女人的屍塊,學校報了案,後來聽說案件告破了,男人被槍斃了。據說,這個學校的一些老教師從來不吃藕,也據說這裏的荷花池邊經常看見一個女人的飄忽不定的身影,過了那麽多年,也就成爲這個學校的經典鬼故事了。

90年代,學校也想将舊樓拆除,填平荷花池,但是工程隊剛開始拆樓的時候就發生了意外,一個民工在樓上砸樓闆的時候,忽然從樓下墜落,頭一下子卡到那間發生命案房間的馬桶裏,整個頭顱硬生生的磕掉在了馬桶裏,血水一直從下水道流到了荷花池裏,這個意外一下子點燃了人們的創作思想,女鬼索命的傳言鬧的沸沸揚揚,後來工程隊撤出了,即使學校再出好的價錢,也沒有工程隊再敢接手工程了,所以破宿舍樓和荷花池才得以保持了下來。

我四年前進校後不久就聽說了這個故事,但我對這種故事嗤之以鼻,在我高三的時候,高幾屆考入全國各所高校的老生們回家時都會誇誇其談自己學校發生的各種版本的怪事。一開始,我還津津樂道于談論這些,後來就覺得這些大學生們真無聊,大學生活真輕松,與高三繁重的功課相比,大學的生活對我來說充滿了誘惑力。

可是沒想到從入學時的激動到平淡無聊直到現在的抓狂,四年的大學生活讓我不知所措。荷花池的水已經不再清澈了,三三兩兩淩亂的荷葉無力的坍在水面上,荷花池現在已經成了垃圾池了,各種生活垃圾和污水都充斥着水面,晚風吹過,帶過一陣陣的惡臭,天空的明月倒映在渾濁的水面上都顯得那麽污濁。

我盯着水面浮想聯翩,忽然一片荷葉邊上“咕隆”掀起了一個氣泡,我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漸漸的氣泡越來越多,荷葉周圍的水不斷的翻滾。

我忽然緊張了起來,一下子聯想到了那個校園的傳說,心懸了起來,連忙向後退了幾步。突然,一個濕漉漉的人頭從氣泡中慢慢的浮了上來,濕黑的頭發與黑夜融在了一起,伴随着一陣陣的怪異的“嘎嘎”聲。

我的腦袋一下子炸開了,還好尚能反應的過來,本能的拔腿就跑,沒幾步腳下一滑,“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一塊西瓜皮讓我狠狠的滑了一跤,連罵都來不及,爬起來繼續跑。剛一擡頭,一張臉赫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張黑漆漆的臉上布滿了粘稠的綠色液體,看不清眼睛,粘稠的液體順着那張臉頰不斷的滴下,喉管裏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音。

我顯然被吓呆了,臉色煞白,那張黑臉就和我的白臉僵持着對視着,距離不到十公分,我似乎能聞到對面的臉噴出的惡臭的氣味,大腦裏已經沒有了指令的信号,一片空白,忽的,那張的臉的眼睛張了開來,一條條肉色的蠕蟲伴着粘稠的黑水從那兩個灰色的窟窿中不斷湧出。

“啊”的一聲,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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