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母
灰袍老妪微微點頭,指尖一動,彈來那座藏經閣。
方知有一把接過,入手之時,身軀猛的一顫,仿佛觸電一般,有什麽力量,灌注進了自己的身軀裏一般,說不出的古怪,心神又是莫名的顫抖。暗暗放出神識内視了一下,卻又沒有任何的察覺。
“多謝前輩!”
方知有再謝了一聲,收入随身空間裏。
……
“這片巨獸星域裏,仍舊有不少的機緣,随便你去搶,随便你去取,老身不管,也不會幫你。”
灰袍老妪事情了結,神色似乎更加冷漠了幾分。
“是,前輩!”
方知有點了點頭。
灰袍老妪想了想,又道:“這片巨獸星域裏,除我之外,還有一樣天大的機緣,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本事和運氣了,闖蕩之時,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我隻說這麽多。”
方知有眼中頓亮。
“前輩說的,可是那巨獸冢嗎?”
“巨獸冢?那裏算個屁的機緣!”
灰袍老妪張口就噴。
方知有聽的樂呵呵笑起,好好好,就愛聽這話!
灰袍老妪到了這裏,默然下來,似乎再無話可說。
方知有目光閃了閃,還是忍不住問道:“前輩,你和那位前輩到底是什麽來頭,送給晚輩如此大的機緣,是否有什麽差遣?晚輩絕不推辭。”
“還沒到你知道的時候!”
方知有尴尬點頭。
灰袍老妪凝視了他一眼,又道:“今天不算,将來我隻再給你三次來見我,請教我的機會,三次之後,我就會離開,你要珍惜!”
“是,前輩!”
方知有又喜謝過。
馬上又樂滋滋道:“前輩,可否指點一下空間之道,第三重是不是空間引力之道,更高的空間之道是什麽?”
老妪聞言,籲了一口氣。
“空間引力之道夠你現在用的了,到了星空境界再來找我吧。或者不來找我,你也可以自己去尋找答案!”
方知有點了點頭,正色謝過。
“今天就到這裏,你走吧,我一個字也不想多說了。”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我的名字叫——星母!”
老妪沉默了一下,終于道來。
……
轟轟轟——
烏黑的光影之門,憑空開啓在方知有的身邊。
方知有再朝星母行了一禮,又朝那小星魚點了點頭,一腳踏入門中。
他這一離開,這洞窟世界裏,頓時安靜下來,那自稱星母的灰袍老妪,也陷入了追憶當中,仿佛畢生活着的意義——就隻剩追憶一般。
而那小星魚,則是來到她的身邊,用那小腦袋,磨蹭起星母來。
星母垂下頭來,有些寵溺的白了它一眼。
“你出去的時間,也還早的很呢,先修煉到化形吧。”
小星魚不滿磨蹭。
星母無言一歎,神色更加複雜,更加怅然起來。
“……當有一天,我也成了星母,我的孩子,也被一個男人,勾走了魂了……姆媽,我終于懂你了……”
聲音如風,在洞窟世界裏回蕩。
……
方知有那一邊,再出現的地方,已經是更之前的那一個洞窟世界裏,紀來之正與四人,繪聲繪色的講着剛才的經曆。
看到方知有陡然從憑空出現的門中出來,全都一愕。
“這麽快就結束了?”
紀來之愕然道。
方知有哈哈一笑,點了點頭。
五人滿目的好奇之色,但既然事關方知有的機緣,又實在有些問不出口。
方知有想了想,還有說道:“的确有一位前輩,送了我一些機緣,更多的事情,她沒有說太多,我也還沒有資格知道,總之,她讓我們放心大膽的去闖!”
五人點了點頭。
“那這扇門,現在應該可以出去了吧?”
國姓爺說道。
衆人一起看去,旁邊的門沒有異常,但應該可以出去了,交換了一記眼色,一閃而去。
……
再出現時,果然已經在之前的洞窟世界裏,而斷紅塵,無醉翁的兩支隊伍,也已經出來。
兩支隊伍十六人,立刻轉頭,一起看向他們,準确的說,是看向了方知有。
方知有馬上演技大爆發!
一聲苦笑,說道:“諸位,不用看了,最深處裏,根本沒有什麽機緣,我們全被那條星魚耍了,此事南北道君前輩,南宮問心前輩,都可以證明,他們也進去了!”
十六人聞言,半信半疑!
六人朝對面的門飛去,空間波瀾又來,這一次,自然是更加輕松的過去。
……
一重一重出!
一路路修士彙合!
彙合的其他修士,個個目光,看向方知有,方知有沒有再一次次解釋,反正南北道君,南宮問心那裏,肯定還是會傳開的,不如由他們來說,更能讓自己擺脫嫌疑。
很快,所有修士,出了那第一扇門來,山野浮島景象,印入眼簾之中。
上千的修士重聚,而一眼看去,四大勢力的那幾十人不算,起碼已經又少了十來人,肯定是死在了空間波瀾上。
而衆修,面面相觑之後,一陣古怪的沉默,全把目光,投向方知有和南北道君二人。
二人無語。
南北道君苦笑了一下,望向南宮問心道:“南宮前輩,還是你來說吧,我說了他們肯定也不信。”
衆人又看向南宮問心,連星光子三人,也眼神異樣起起來。
南宮問心思索了一下,還是原原本本道來。
……
“原來有四個修士,進了最後那一重天地裏!”
“這個姓紀的小子,爲何也能沖過最後那段路的?”
“成千上萬的巨獸魂晶?”
“記載的是人間所學?”
“我們全被那條魚耍了?”
衆修聞言,驚訝之聲不斷。
“不管你們信不信,事情就是如此!”
南宮問心說完,大手一揮,那陰沉到要殺人的樣子,看的不少修士直寒顫。
星光子三人,掃過南宮問心,再掃掃一臉郁悶之色的紀來之三人,心底多少還有些不信,但又能如何?
“罷了,走吧!”
星光子一聲嗟歎,領頭飛去。
方向并非大陣外圍的方向,老家夥還沒有死心,這一趟的聯手探尋,似乎還要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