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習習,長天一色。
那一邊的紀來之,上路之後,就直奔天空極高處裏,施展出太陽轉輪遁,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大夏域去。
……
紀來之是快了,後面追趕的魏子扶傻了眼。
這個老色鬼,根本沒把紀來之估算的太厲害,連道心神通都沒有施展,仗着自己法力雄渾,不急不慢追趕。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一天!
兩天!
“那個小子去哪裏了?難道去了其他方向裏?”
始終沒有追趕上紀來之,魏子扶心中開始疑起,依然沒有把紀來之當高手看。兩天之後,索性開始一路追趕,一路打聽起來,心想對方總要落地休息的。
一路打聽下來,沒有一點消息。
一連十幾天過去,均是如此。
老家夥終于意識到,從一開始,他就把紀來之跟丢了,心中一肚子的郁悶和火氣,他追蹤出來,當然是爲了宰了紀來之的。
“便宜你了,别讓老夫再碰上你!”
悶哼之後,郁悶而歸。
而再又半天之後,魏子扶就目光一閃,靈識掃到下方的一座荒蕪海島上,一個金發女子,在白色的沙灘上,默然伫立。
“海倫……”
魏子扶雙目眯起。離宗之前下的命令,他自己最清楚,而海倫既然出現,宗内顯然起過一場沖突。
“來吧,師傅,我們兩個,該做個了結了!”
海倫猛的一個轉頭,目光如利箭,洞穿虛空射來!
……
海倫與魏子扶的這一戰,不多詳提,還說紀來之。
一路風塵仆仆,趕回大夏域,回了大夏域之後,立刻就是一寸地方,一寸地方的尋找起蕭雅兒來。
他這樣一個陌生,而又元嬰中期境界的大修士,在塵世間行走,必然惹來的極多的關注和議論,但沒有誰聯想到他的真正身份上。
一座座山跨過!
一條條水越過!
蕭雅兒時日不多,紀來之既趕時間,又擔心尋找的漏了哪裏,還要仔細翻找,天天找的眼中血絲密布!
從東到西!
從南到北!
關于他這個神秘修士,被更多修士知道,也開始傳進了各方勢力的耳朵裏。大多數得到消息的,均當他在尋找感悟道心的機緣。
這一日黃昏時分,紀來之站在一座小山頂上,俯視着下方裏,神色唏噓。
下方裏,是一片小山村,炊煙袅袅升起,孩童們的笑聲不時傳來,一片安甯靜谧的景象。
可惜,這個村子裏,沒有蕭雅兒!
紀來之收回靈識,就要離開,一道強大的靈識,陡然掃了過來,落在他的身上後,就再沒有離開,仿佛在打量他一般。
紀來之目光微閃了一下,就是飛去,連回掃都懶的去。這種道左相逢的事情太多了。
“來之,果然是你!”
熟悉的聲音,響起在腦海中,帶着歡快笑意。
……
洞窟之中,明亮的篝火升起,去了皮毛的小獸,架起燒烤起來,滋滋流油,紀來之和高大火,老酒喝起,好不快活!
找來的人,當然正是高大火,高大火是有限幾個,知道紀來之會易容的人,聽說大夏域出現一個元嬰中期的神秘火修,本能的就感覺到是紀來之,一路打探之下,尋了過來。
如今的高大火,法力也是雄渾異常,不似一般的新晉元嬰,整個人散發着更加自信,又更加厚重的神采氣質,仿佛随時都能頂起一片天一般。
“你應該回過明月劍宮了吧,聽說了江山唯我的事情了吧?”
幾口老酒下肚,高大火問道。
“聽說了,有勞師兄了,還差點連累到南山宗,這件事情,我将來一定會去找江山唯我,做個了斷的。”
紀來之點頭,同樣是自信又沉穩。
高大火欣然點頭,将當年那一戰裏,看到的江山唯我的手段,和紀來之一一道來,供他參考。
二人久别重逢,均都高興!
紀來之雖然牽挂着蕭雅兒,但見高大火爲了自己的安危,說的那麽仔細,也沒有打斷。
……
“對了,你在尋找感悟道心的契機嗎?我聽人說,你到處亂轉。”
好一番說完,高大火問道。
紀來之苦笑。
“我的道心的确還沒有感悟成,但我不是在感悟道心,我是在找雅兒師姐。”
高大火一愕。
紀來之将事情道來,隻把海倫和桃運神珠的事情,沒有詳細說。
高大火面色,飛快凝重起來。
“她現在是什麽樣子,我幫你找!”
“多謝師兄!”
紀來之沒有客氣,二人顯然又要分别開,想了想,紀來之還是問道:“師兄,恨雪道友那邊,情況如何?”
“她和她娘,都已經沖擊到元嬰境界了,你不必擔心,江如鐵前輩從遠方帶回來了成嬰丹。”
“南山宗呢?”
“南山宗的事情,你就更不用管了,無論是生生死死,都是他們必須經曆的。”
紀來之微微點頭。感覺到在這樣的事情上,自己有些太過執着了,反而不如高大火看的更開。
“師兄,你感悟了道心和天人神引了嗎?”
“都沒有。”
紀來之點了點頭,直接道:“師兄,你我這一趟分開,下次見面,又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我将偷天大法,還有幾門火法,和一些靈石靈果送你,助你修煉。”
“此事不急,找人要緊。”
“不,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紀來之堅持,拿出玉簡,就是打起。
……
盞茶時間之後,二人出了洞窟來,再做了一翻約定和安排,分頭尋找了出去。
這一去,又是萬水千山跨越,一個個城池村莊掃過。
沒有!
沒有!
哪裏都沒有!
紀來之心頭,一片黯然。
這一日,尋到法力消耗過度,心神之上又一片疲憊,落在一處坊市山中休息,酒樓之中,高談闊論之聲,不時響起。
“諸位,我可提醒你們一句,沒有幾分實力,赢洲島的那個秘境,還是不要再去了。”
這一刻,一個白發老者嚷道。
“爲何?是因爲那個叫朱邪一刀的殺人狂嗎?”
整齊的聲音起來,一片目光看來,紀來之也聽的耳朵動了動。
“不止是他!”
白發老者道:“這些年下來,其他大大小小的勢力,爲了搶奪裏面的修道機緣,結下了無數的仇怨,他們不光在秘境裏面打,更在秘境外面打的你死我活,赢洲島現在,已經是一片亂象,到處都是大戰後的痕迹,凡人民不聊生,死傷無數。”
紀來之一震。
“這些年仇恨更深,出手的修士,越來越多,全是厲害的,照我看,這個島嶼,早晚要被打成一片末日世界,我輩小修,小心遭到池魚之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