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片爆炸聲起,但沒有潘寶兒幾人的慘叫聲傳來!
一道身影,擋在幾人面前,手中長劍,揮灑出一片火海江河去,轟擊向那中年大漢,紀來之陡然殺出,爲衆人擋下了這場死劫!
潘寶兒幾人回過神來,一顆心狂掉下去,整齊的呼出一口氣來,額頭已經泌出一大層冷汗來。
“多謝師弟!”
“幾位師兄,你們還要下山當人間富家翁去呢,可别想着那麽快就玩完了。”
紀來之回道。
衆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他們最常用來打趣紀來之的一句話。
……
爆炸之聲沒有停!
紀來之既然來了,小金當然也來了!
張子昭等人見狀,也是紛紛出手。
這一戰,更加沒有懸念!
很快,這金丹中期的中年大漢,也被擊殺。
“走!”
紀來之一聲令下,朝着下一個碧邪宗弟子殺去,衆人一起跟上。
隻要這山門大陣關的夠久,南山宗這一邊,完全沒有必要着急。
十個!
九個!
八個!
碧邪宗的金丹好手,一個個少了下去,不過剩下來的,全是難啃的骨頭,一些沒有遭受攻擊的,全在小心翼翼忽閃的同時,尋找着陣法的破綻,之前的木花子和蘇千星,就是其中之二。
……
“一定有破綻,否則南山宗的那些小輩,是不可能在這樣急狂的風暴裏,定住身軀,還偷襲我們的!”
木花子這個老妪,一雙老眼銳利雪亮。
此人和木石子,蘇千星,都是碧邪宗陣法禁制天分最高的修士,經驗豐富老到,凝視了片刻,知道光靠肉眼不夠,此老探手伸進自己的儲物袋子裏,摸出一塊塊靈石來,抛了出去。
嗖嗖——
一塊塊靈石飛去,幾乎是馬上被風暴刮走。
木花子目光如電,追着那些靈石而去,仔細的捕捉着它們飛去的每一道痕迹,仿佛清晰的線條一樣,呈現在她的眼睛裏。
靈石一塊一塊飛去,被卷進遠方的霧氣裏,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有最靠近的時候,能夠捕捉到痕迹,這足夠嗎?
木花子頂着護身法術,神色專注,虧得紀來之等人,見她厲害,暫時沒有來殺她,給了她更多時間。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
“不對!”
這一刻,木花子猛然一喝,定住身軀,目光投向附近的某一點上。
“不對勁,剛才抛出去的靈石,劃過的弧線不對,沒來由的緩了緩,仿佛不受風暴影響一般,随後朝下方落去,才再次受影響了。”
話音落下,眼中已經猛亮起來。
唰!
木花子一步踏出,就來到了目光看去的地方。
才一站定,頓時感覺到吹來的風暴,小了不少,仿佛這裏有個看不見的避風之地一般。
“找到了,哈哈!”
木花子看的大喜!
再抛,再試驗!
過了好一會之後,第二個點找後,随後是第三個,這三個點一找出,間距,方位,頓時呈現,在木花子的腦海裏,開始形成了一張棋盤一般。
木花子眼中更亮。
不過,光是能避風,顯然還不夠,南山宗的這守山大陣,還有隔絕探查,混淆天地的妙用,将人困在其中,無法離開。
木花子壓下興奮,繼續觀察尋找起來。
……
時間繼續過去。
打鬥之聲雖少,但依舊激烈異常,尤其是令狐楚和木邪子這一對,兩個二三流勢力的大佬,傳承都不算太強,但令狐楚天資更高,法術高明,可惜之前受了不輕的傷,現在與木邪子打了一個平分秋色之局。
一個雷修!
一個木修!
木邪子的木法,邪氣詭異,明明是充滿了生機的木靈氣,在此老施展來,卻是要帶走别人的生機!
呼——呼——
一陣陣碧綠色的風勁吹,仿佛碧綠色的古怪魔頭一般,落在令狐楚的身上,老家夥竟感覺到自己的生機在流逝。
“這些老邪物,修煉的什麽邪功?”
令狐楚心中大罵!
不過他也不差,雷法不斷變換,或是霸道絕倫,或是虛幻如夢,忽閃如蛇一般遊走,靈動之極。
或者說,他的雷仿佛也是神經如他一般,說不出怪異,瘋魔,也因此令人無從琢磨,威力強大。
令狐楚一邊攻擊,一邊靈識從陣法的縫隙裏探出,掃向陣法中的各處,看過全場。
“将攻擊木邪子的陣法玄妙,全都收了,去殺那些小邪物去,老夫纏住他就行!”
這一刻,令狐楚陡然傳音。
在陣中深處的某面雷霆電光閃爍的大旗下,慕容橋立刻催動。天空裏轟向木邪子的集束樣的雷霆,頓時一收而空!
這景象代表着什麽意思,木邪子這個老邪物,立刻有所猜測,面色又陰一層。
……
陣法之下,處處光影開花,但又漸漸少了下去,表明一場場戰鬥結束了。
四面裏旁觀的修士,看不出是誰在打,但隐約感覺的出來,恐怕還是碧邪宗兇多吉少,畢竟南山宗占了大地利,而這個大陣,至今依然穩如泰山。
木風子這個受了重傷的老家夥,還有守衛他的兩個金丹後期的弟子,也在外面看着,均都神色焦急。
“師兄,怎麽辦?”
一個黑衣老者樣子的金丹後期弟子問道。
木風子目光閃爍,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好辦法來。
陡然,三人整齊的雙目一睜!
“那是——”
“是木花師姐?她竟然出來了?她找到出陣辦法了?”
三人大喜起來。
那陣法霧氣裏,一道身影竟然沖了出來,正是木花子,這老妪出來之後,也是一臉的震驚之色,呆呆的看着外面的天地,似乎自己也無法相信一般。
“木花,進去把出陣之法,告訴大哥他們!”
木風子馬上傳音。
木花子轉頭看來,神色掙紮道:“師兄,我也是無意之下出來,那出陣之法,我還沒有完全搞明白。”
“那你也再進去,接着破解大陣玄妙!”
木風子嘶吼道。
木花子聽的一個頭兩個大,目光再掙紮了一下,猛的一個咬牙,一個拔腿,朝着遠方裏,狂逃而去。
跑了!
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