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雨子當場慘死!
沖來的另外三人,聽的毛骨悚然,而他們甚至還沒有從眼睛的刺痛欲瞎中反應過來。
嗤嗤——
“啊——”
破空聲裏,又是一記慘叫聲起。
光妖速度如電,噴射出犀利無匹的金光來,将其中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先洞穿成千瘡百孔,送他步了玄雨子的後塵!
四個對手,已去其二。
砰砰砰——
轟隆聲裏,慘叫之聲又起,紀來之揮臂如刀,火烈刀芒一道接着一道,彙成火焰海洋一般,将第三個修士,砍的鮮血飛噴,眼看也離死不遠。
隻剩最後一個光頭大漢模樣的修士,沒有遭到攻擊,此人此刻,靈識已經看到四面裏的景象,吓的魂飛魄散,拔腿就朝遠方裏逃去。
“二位饒命,不關我的事情,全是玄雨子的主意——”
那修士一邊逃去,一邊求饒!
陡然察覺什麽,猛的一個擡頭看去,一朵血紅色的蓮花,已經從天而落,神山一樣鎮殺向他。
蓬——
爆炸聲又起,又是一大蓬鮮血飛濺!
另外一個方向裏,紀來之也已經将自己的對手斬殺,對方的實力和之前的白薔薇差不多,而紀來之早不是那個紀來之。
“處理幹淨,立刻離開!”
高大火飛快道。
二人再不多話,收了四人的儲物袋子,又把屍體燒的幹幹淨淨,立刻飛向遠方裏。
……
“師兄,好一記佛怒啊!”
飛遠之後,紀來之收了光妖,大贊道:“師兄之前,與那碧蘿姥姥打的時候,都沒有施展出來。”
高大火一笑。
“那位燃跳祖師,在金丹期裏的時候,推演出了十二門威力強大的法術出來,被他稱爲天人十二怒,這門佛怒,就是其中之一,之前我都一直沒有修煉娴熟。剛才也是靈機一動才用它的。”
“原來是他留下的,竟然有十二門?”
紀來之大訝。
“若沒有那麽多,他如何與當年的頂級勢力的天才們争鋒?我們這位祖師,當的上天才橫溢四個字,可惜其中九門,已經随着師傅和之前一些祖師們的突然出事,沒有留下修煉之法而消失了,到我手裏,隻剩三門了!”
紀來之哦然點頭。
他們這一脈,無疑是幸運的,出了燃跳道君這個奇才,但也是不幸的,身在南山宗這個小宗門裏,太容易傳承丢失了!
“有燃跳祖師留下的這三門法術,相信師兄也可以和那五大勢力的天才,争一争鋒。”
“沒有那麽簡單,人家不光祖上闊過,現在也闊!”
二人一起,大笑起來。
……
“師兄,新法術的推演之事,可否對我說一說。”
片刻之後,紀來之說道。
高大火點了點頭。
“推演新法術,需要極高的天分,否則推演不成,反而可能走火入魔,因此隻有志存高遠,又才華橫溢的修士才會去做,大部分修士,學學前人留下的法術,已經足夠。”
紀來之點頭。
高大火掃了他一眼,笑道:“而自己推演的法術,往往更契合自己,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尤其是在精神氣質這一塊,像師弟這樣的修士,是一定會走這一步的。”
“請師兄指點!”
紀來之當仁不讓。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看過幾篇前人的心得而已,我自己還沒有踏上這一步。”
高大火接着道:“按照前輩們的說法,推演的根基,就是法術中蘊藏的最基本的掐訣手訣,你之前說過的我們火行的燃和跳,就是其中之二,然後就看你在火行之道上的感悟了。”
紀來之微微點頭。
幾乎是立刻,就思緒飛揚起來。
之前的對火元氣的感悟,一起湧上心頭來。
“師弟别急。”
高大火一笑,繼續說起。
“我剛才說的,是其他祖師們的心得,燃跳祖師的心得裏,提過另外一樣東西,比前面兩樣,更加重要。”
“什麽東西?”
“想象力!”
紀來之聽的一愕。
……
“就是想象力!”
高大火笃定點頭。
不等紀來之問,就道:“按照燃跳祖師的說法,火在你眼裏,不應該再是火,它是更生動的存在,是一塊石,是一座山,是一個人,是一支大軍,是雨,是雪,是狂風飛沙……祖師的說法很奇怪,我直接将他的心得,念給你聽吧。”
“那太好了,多謝師兄。”
紀來之大喜。
高大火立刻背來。
這位燃跳道君,說的十分籠統,字裏行間裏都透着——你理解就理解,你不理解我也不會多說的高傲。
總共一千多字,高大火很快念完。
紀來之則是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眼中精芒閃着,無數碎光流轉着。
高大火看着他癡迷于道的樣子,笑了笑,沒有打擾。
……
一路飛去,兩個多時辰後才落下。
紀來之還在癡癡傻傻的思索,高大火則是整理起那四個修士的儲物袋子來,沒有什麽大驚喜,但靈石等物不少,又是一票大收獲!
師兄弟二簡單分了,高大火也療傷起來。
第二天,再出發。
沒一會的功夫,又被人盯上,依然是借着除了千面人魔的徒弟,出來打家劫舍的修士,這一次是一個金丹中期的。
二人一蟲,再次聯手,将此人擊殺!
繼續向前,各路妖魔鬼怪登場,在一連解決了五批劫掠修士之後,這一日,側面方向的山野中,轟隆之聲炸響!
二人聽的目光一閃,轉頭看去,遠方天空裏金光和雷霆電光,一起爆閃。
“除了我們之外,看來還有其他倒黴蛋。并非火修的,也倒黴起來了。”
高大火看了一眼,唏噓道。
紀來之點了點頭,說道:“師兄,要去看看嗎?”
高大火想了想,還是搖頭道:“算了,我們兩個如今,自顧都不暇,好奇心還是收一收吧。”
“好!”
二人繼續飛去。
……
大半個時辰後,二人靈識一起有所察覺,轉頭看去。
側面的山崖下的一個深潭裏,一個渾身傷痕累累的青年男子,正在清洗着,此人相貌尋常,築基後期的境界。
察覺二人靈識掃來,這青年男子也看來。
先是一愕,随後苦笑起來。
這一笑,似乎充滿了同爲天涯淪落人的苦澀自嘲之意,又似乎還有更多複雜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