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将要遇到危險的人,秦逸毫無辦法,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意外,讓人難以防備,即使自己如果出現危險也隻能聽天由命。稍微頭腦靈活的人都開始尋找他們之間的聯系,這起校園的案子就是其中的一條可能性。
當天到過現場的人都擔心詛咒的應驗,暫時雖然還不能确認,可馬上下一個死者就能證明推測的正确性,畢竟沒有人都是傻瓜,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你一言我一語地猜測着。
秦逸不安的等待着下一個,他矛盾地等待着,既不希望推測的證實,也不希望推測的錯誤。時間不停地流逝着,有種預感,今天就是出結果的時間。
無聊的浪費時間,即使心中再是不耐,可隻有等待。随手準備拿起一旁的手機,想看看現在幾點了,手剛要接觸到手機時,感到心中莫來由地心悸,随着一聲清脆的聲音,脖子上的分量變輕了,原本渾圓的挂件自動裂成了兩塊。
托在手心好像失去靈性的玉,發現兩塊玉之間的斷裂口平滑,好似原本就是這樣。這塊玉是他祖傳的寶玉,是他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至今還沒發現有這樣的裂痕,整塊玉石通透圓潤,屬于難得的美玉,可如今就這樣無緣無故地裂成兩半,上面布滿不規則的裂痕,輕輕互相碰擊都會碎成粉末。
陪伴他二十年的玉碎了,當他還在奇怪和懊悔時,一聲巨響将他吓出一身冷汗。放在桌上的手機爆炸了,巨大的威力将手機炸成碎片,爆炸就發生在他幾米之内,他下意識地往地上滾去,将臉藏在手臂後,背部朝向爆炸的方向。
短短一瞬間根本來不及思考,細小的碎片随着氣流席卷過來,塑料就如同金屬一樣,鋒利地如同刀子,它們劃破了他的衣服,或是紮進肉裏,或是劃出一道道血印。巨大的推力甚至将它們送入牆壁,一頭紮在了上面。
秦逸看着這番情景,感到後怕,要不是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碎了,在爆炸的時候手中應該拿着手機,碎片會瞬間紮穿他的臉。
小心地将紮在身上的碎片取下,清洗和包紮着傷口,血液已經将他破爛的襯衫染紅。
他迫切地想知道這一切是爲什麽,自己的手機從來沒有交給過任何人,平時放的地方也是看得到的地方,不可能有人在他的手機上動手腳,若說意外的話也太巧了,他這部手機雖然不是軍用的,但也是大品牌,從來都沒聽說有爆炸的,倒是聽到過防彈的傳聞。
環顧着四周爆炸後的殘留,電池闆的威力也太大了,都快比得上手榴彈的威力,普通的電池爆炸不會如此,一定是電池中還有其他物質。
爆炸的時間點也太巧了,正好是他準備拿起的時候。就差了十秒可能現在就會多一具屍體,少一個活人。
詛咒!它變成現實了!
不知怎的秦逸就想到這,接受了二十年的教育,可就在這一刻開始懷疑這世上是否有鬼魂。唯物主義的思想一直在告訴他,這些隻是一個巧合或是有人蓄意安排,可總壓不住心中的那股顫栗。
腥風血雨中他從來不會皺眉,多次的任務都是死裏逃生,如今面對着無形的敵人不由心中恍惚,不知道它會在什麽時候通過什麽方式來殺死他。任何的大意都會送命,即使全神貫注也不一定能逃過死神的鐮刀。
“發生什麽事了?馬上報警叫救護車。”最先趕到的老師對即将趕來的人喊道。
“不用了,隻是些擦傷,我到醫務室就好。”秦逸搖着手,隻是要對方将其他人攔在門外,确保現場的完整,自己則拾起手機的殘骸,用密封袋裝了起來。
這部手機的殘留物會被送往檢驗,裏面是否有其他物質還有待檢驗。被炸的的房間肯定不能使用了,校方很大度地安排了職工宿舍。幸好整間宿舍就住他一人,不然臨時要擠出個房間還是有些難度的。
爆炸的時間是白天,沖擊波将窗戶的玻璃沖得粉碎,樓下有許多不明究竟的人往上看着,校方出面暫時将他們散開。好奇心是種動力,它能使人充滿活力和創造性。
旁邊的宿舍樓不時探出腦袋,更有甚者架起望遠鏡。電影裏的場景誰都好奇,光影的效果再好也不及親臨的震撼。焦黑的牆面和雜亂的物品,不是電影所能表現的,它是那麽的真實,代表着危險和破壞。
最不願得到的結果來了,手機中并不存在任何特殊物質,含量都是标準以内。如此劇烈爆炸的原因還不明确,現場也沒其他能造成如此威力的化學物質。
巧合?還是不爲人知的方法?
他的預感到晚上的時候應驗了,還在思考自己的意外。又是一名曾到達過現場的警員死亡,同樣是意外。
一個警局總接二連三地意外,它不會是巧合。陸續的意外死亡在壓着的情況下,還是被知曉了,紙終究包不住火,還會在暴露時添一把火。僅剩的幾名警察都在擔心着,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是自己的死期。
無形的殺手正在逼近,可無人知曉該如何抵擋。秦逸的僥幸逃生更是被人當成了典型,可又有幾人能逃脫呢?
答案是沒有,短短三天中所有到達現場的人都死于意外,沒有一個能傳遞出任何消息。而秦逸在逃過一劫後,再也沒有發生手機爆炸之類的情況。
雖然不再有人死亡,可學校成了他們心中的禁地。邪門的傳說層出不窮,大家都下意識地遠離學校周圍。
和平年代如此多的死亡還是驚動了上級,可沒有證據的猜測,也隻能以安撫爲主。
秦逸安靜地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歡笑和祥和。可心中卻怎麽也安靜不下來,短短的三天多人意外喪生,如果不是如此密集的發生,誰都不會注意到。
“秦逸,我們總算見面了,我等待了很久。”陌生的聲音在他的身邊響起,他已經坐在椅子上,就在秦逸的旁邊。寬延的帽子将他的大部分臉擋住,露出滿是胡茬的下巴。
“你是?”這是個陌生的人,秦逸能确定。不過還是對于這名陌生人的突然出現警惕着,他是在精神恍惚的時候靠近的,可即使心思不在這,很少有人能接近他,而且不被發現。
“你可以稱我爲無常,黑白無常的無常。有個你很感興趣的案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呢?”無常嘴角微翹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答複,帽子已經被取下。
“我感興趣的案子?我可不是警察或是偵探。再說我并不認識你,爲什麽要相信你的話,不會是一個玩笑吧。”
“呵呵,是的,這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特别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我相信我們會馬上見面的,今天就當是偶然的巧遇吧,下一次,我們再繼續今天的話題吧。”
無常轉身離開,秦逸隻是看着他的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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