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幸存者都被統一接到軍方醫院接受治療,由于都是輕傷或是驚吓過度,安排的車輛隻是輛大巴士,随行人員和病人還沒有坐滿整個車廂。
汽車行駛很長一段時間才停下,手機等通訊設備依然還是無信号,和外界的聯系始終還是處于斷開狀态。一路上無聊的等待和放松的心态,不久就讓所有人陷入夢鄉。
平緩的刹車後汽車到達了目的地,随行的醫務人員叫醒了還在熟睡的人。這間醫院屬于小型醫院,地處于偏僻的郊區,和鳳德醫院的區别在很大,不止是交通的不便,周邊的設施部完善,連醫院的大樓也差強人意,院名隻是用塊木闆雕刻在上面。
由于都在熟睡,醒來時已經停車,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裏是哪。大巴士停在院子裏,門口有幾個迎接的人員在等待。他們都是統一的白色大褂,臉上帶着大口罩,外面根本看不出他們的樣貌。
随行的人員組織下了車,分批帶着人進行檢查,确認他們的身體情況。在等候的人被醫院的人員帶走,分配進各自的病房,每人一個床位,但一個房間隻有一個床位,就像隔離室一樣。
被安排到進行檢查的都被要求交出随身的物品,然後X光拍片,驗血,一系列步驟完全和其他醫院沒啥兩樣。
醫生隻是仔細的檢查着受傷的情況,對于他們受傷的原因卻漠不關心。當确定沒什麽大礙時,就讓他們在病房裏休息,沒有事就不要亂走。
零零碎碎的瑣事結束後已經是幾天後,醫生照例巡房,可今天來的卻不是醫生而是個西裝革履的人。黑色的西裝沒有褶皺,腰杆筆直地站在徐庶床前。
“請問你找誰?”徐庶心裏直打鼓,醫院的事情已經被人懷疑,曝光出來誰都讨不了好,如今又來這麽個人不由的緊張起來。
“徐庶,職業:大學校長,我沒找錯人吧。”
“是的,我是徐庶。你找我有什麽事嗎?若是工作上的事還是到我出院再說吧。”徐庶盡可能将事情延後處理,給自己充分的準備時間,來應對所有的問題。出了這麽大的事,還一口咬死否認已經沒有多大意義,隻能盡可能将自己的責任撇清才是上上之選。
“我想還是在這裏說完吧。方便的話能将醫院私自使用病人屍體的情況告訴我。”男子冷漠回絕了徐庶的提議。
“呃?你沒聽懂我的話嗎,我的意思是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現在我累了,你給我出去。”
“那好吧,你什麽時候想說了就通知醫生,他們會聯系我的。歐,對了,什麽時候說清楚什麽時候再出院吧。一兩年我還是等得起的。”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要囚禁自己。徐庶在第一次接受調查時,就模拟了各種情況的應對方法,但這種出乎意料的形式還從沒考慮到。
“醫生!醫生!”
徐庶大聲對外面喊着,當今之際隻有先離開再說,說不定那名男子隻是吓唬自己。不久醫生就趕到了他的病房。
“有什麽事?”
“我要出院,馬上給我辦理出院手續。”
“很遺憾,您暫時還不能離開,直到上級同意爲止。”
“你知道你們現在是違法行爲的嗎?限制人身自由,誰給你們的權力。我要求見我的律師,把電話給我,所有的事情到時你們和我的律師談吧。”徐庶對着醫生伸手讨要手機。
“很遺憾,您不能和外面聯系,直到上級允許爲止。”
“你!”徐庶被氣得說不話來,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被限制在幾平方米的病房裏,向外面通風報信都辦不到,更何況離開醫院。
“你給我把你領導找來,我和他說。”
不久醫生就帶着一個人來到他的病房,那人就是前面的墨鏡男,限制他人身自由的人。
“怎麽這麽快就想通了,願意說出一切?”
“你到底是什麽人?我想我有權利知道吧。”
“呵呵,你沒有資格!不願意你就一直呆在這裏,一直到死吧,這間小小的醫院還是能供養一個人到老死的,我能等但你能等嗎?”
“什麽!你到底打算幹什麽!你想知道什麽?”
就在徐庶和男子對勢時,其他人的病房裏都出現不速之客。他們都是穿着黑色西裝,面色嚴肅。詢問着他們經曆的事情,每一個細節都被反複詢問數十次,然後下達封口令。
事件被定性爲非法綁架,所有人都被他們關在醫院的地下室中。綁匪們通過迷藥等手段,将人綁架到地下室。從頭到尾他們都被限制在狹小的房間内,除了一個因爲生病沒有得到治療,最後不治身亡。
警察在接到報警後馬上展開排查,最後确定了犯罪分子的位置,以極快的速度解救了無辜人質。當然這是對外的說法,報紙上報道的也是這樣的信息。
那些黑衣人将這些編造的故事講給幸存者,并要求他們按照這樣的故事對外說。如果不按照他們的話做,就會受到如何如何的處罰。
爲了保證他們不會對外透露,所有人的病例上都這麽寫着:應受到嚴重刺激,病人可能複發精神問題。
這是黑衣人所下的保險,保證即使有人透露,不會有人相信他們說的話。封口令這就下達結束了,随後絕大多數都安排出院,回到了家人身邊。
看着陸續離開的人,徐庶感到了深深的無奈,自己的人身自由被限制了,外界的聯系也斷了。在這些天中,他一直在考慮是否應該将所有的事情告訴對方。
經過幾天的觀察,終于他發現這裏雖然是醫院,但卻是全封閉的設計,幾乎沒有其他的病人來看病,除了被送來的人。就如同他們一批,絕大多數都是和他們類似情況。
來到的人都被收去了通訊裝備,徐庶費盡千辛萬苦也沒有取得對外的聯系。這裏的醫務人員都口風很緊,連這裏的地點都不願意告訴。
最終徐庶妥協了,沒人能幫助他,能救自己的隻有自己。他随後将事件的始末都告訴黑衣男子,在交代了所有後,黑衣男子就允許徐庶出院,但還是限制他的活動範圍,随時都要配合他們的調查。
回到熟悉地方時,院長才打來電話詢問他最近的去向,但爲了隐藏自己已經将所有都說出來,故作鎮定的述說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當然是編造的。
院長被最近的煩心事折磨得夠嗆,沒有聽出徐庶的異樣,随着挂斷電話就将事情抛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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