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并不能用強,再說他又沒犯錯都被蒙在鼓裏,而且一旦處理不當還會陷入别動,趙茜你最多弄個濫用職權,但王玉可就要進看守所了,問題雖說不大但第一次執行任務就進看守所,呵呵。”歐陽手中轉動着錄音筆,銀色的外殼帶動着殘影在指尖穿梭。
“那你說該怎麽辦?還有你是怎麽弄到這則錄音的?”趙茜将自己的疑惑問出。
“這則錄音也是通過非官方的手段弄到的,隻能作爲調查的依據,一旦曝光很可能失去使用的價值。最重要的是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去繼續将下面的話套出了。”歐陽平淡的說道。
“爲什麽?我看一定是你推脫,要不然就是線索已經斷了,需要大範圍的排查确定。”趙茜對于給出似是而非的話語有些習慣了,通常也會遇到這類的事情,上面給出一定線索,實際情況就是需要下面的人進行繁瑣的調查和取證才能得出下一步。
“呵呵,你也不用瞎猜,我使用催眠的方法弄到這則錄音的,而重要的是我沒辦法繼續對他進行催眠,如同一個人經常使用抗生素,如果到了緊要關頭繼續使用原來的藥品就會發現效果很小,隻能使用比它高一級的抗生素才能達到所要的效果。同樣的道理他已經接受過催眠,再次使用就會收效甚微。”
平緩的聲音到了兩人的耳中不亞于驚雷,在錄音中明顯可以聽到嘈雜的環境,各種幹擾無處不在。正常的催眠師都需要一個先對安靜的環境,或者有利于自己對對方催眠,除了絕少的人才能在相對嘈雜的環境中實現催眠。
能做到這些的都是催眠大師,他們都享受這國家級的待遇,這類人屈指可數。作爲可能與他們打交道的趙茜再清楚不過,擁有這種催眠能力并不隻是苦練能達到的,還得擁有足夠的天賦,以及足夠的運氣。
凡人與天才隻有一線之隔,但區區的一線阻斷了絕大多數人,那百分之一的天賦讓那些前赴後繼的人感到絕望。曾經趙茜也嘗試過學習催眠,但遺憾的是沒有多大的成效。學習到的隻是些書面的知識,太多的東西需要自己去摸索,最後不得不放棄,轉而專心刑事鑒定。
對于王玉而言更是了不得,他們遇到難以審訊出的犯人都會邀請催眠大師協助,普通的案件根本難以請動他們,據說是因爲每次催眠都要耗費大量的精氣,一旦精氣虧損過多就會給自己帶來影響,甚至威脅到生命。
“既然是這樣爲什麽不先把他控制起來,然後通過正規的程序來進行審問。兩全其美爲什麽不這樣呢?我以警察的名義讓他協助調查,然後不就能找到答案。”趙茜建議道。
“不行!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我怕一旦這樣做就會害了他的命,前面的醫生和警察就是榜樣。”歐陽斷然拒絕道。沒有比他還清楚事情的複雜性,普通人沒有任何自保能力,一旦被暴露在陽光之下迎來的隻有死亡。
“爲什麽不行!你那些擔心隻是多餘的,呆在警局裏誰能傷害到他。你還不放心我和王玉就貼身保護他,我會不信了有誰能在我眼皮底下動手。”趙茜聽到歐陽的話後反駁起來。
“那你說你們隊長是怎麽死的?”
趙茜被問得啞口無言,前面一個死在醫院裏的警察可以解釋爲人爲,但後面一個就有些牽強了,排除了有人在屍檢後所爲,剩下的難道是鬼?
未知的事物總是令人着迷以及敬畏,正因爲危險和機遇并存,太多的人抵擋不住它的**,走向了深淵。
正因爲對于它的一無所知,也就難以找到處理的辦法,一旦真是鬼魂所爲,趙茜和王玉隻能幹瞪眼。桃木劍?符咒?誰都知道這些東西是否有用,萬一到時成了擺設不就害了他。
“那你說該怎麽辦?”
“現在他已經辭職離開醫院,但他們可能還在監視着,深怕洩露了真相。我們隻要再等待些時間,等事情淡化些再進行監視,應該會有所收獲。”歐陽其實有一部分隐瞞了,錄音的确是通過催眠的方法得到的,但此催眠非彼催眠。
歐陽原來并沒有學習過催眠的任何技巧,所有都依靠着魔眼的能力,由于魔眼的力量過于強大,歐陽并不能完全控制住所有的力量,每次的催眠都會對被施法者造成傷害,第一次還在承受範圍内,但第二次的話對于人有着巨大的傷害,一旦再次催眠對方說不定就會讓他暴斃身亡。
趙茜聽後點頭表示同意,轉念一想好像現在難道隻有等,等到事情淡化才能繼續?
“那我們現在幹什麽?什麽都不幹?”
“當然不是,現在你要去調查看看有沒有當年的記錄。是否還有些殘存的文件記錄當年老人創辦的那家醫院,特别是關于那些傳言以及養老院各種故事。因爲時隔多年詳細的信息都消失,但即使蛛絲馬迹也都不要放過。特别是各種小道消息!”歐陽将之前計劃好的調查方向和盤托出。
“那不管那名知曉真相的小夥?到時找不到他怎麽辦?我看還是派個人盯着,要不然想到他時還得費一番功夫。總比不能到時還滿世界去找他吧?”趙茜擔心道。
“沒事,我會注意的。到時想找他時自然就會知道他在那裏。現在隻要把眼前的工作做好就行。”
聽着兩人的對話王玉不由得說道“歐陽隊長你還能催眠人不?爲什麽不直接對那個學校校長或者醫院院長,這樣不就馬上能知道了嗎?何必多此一舉,說不定那人還會遇到意外。”
“是啊,我也擔心會有意外。說不準他們狠心要将所有可能洩露秘密的人除掉,我看還是需要派些人手保護。最好能從殺手的手底下把他救回,到時一切不就簡單多了。幹脆我們來個假的殺手,讓人假扮殺手然後不就能得到想知道的嗎。”趙茜一旁附和,并且還将自己的辦法繪聲繪色的講出。
“你想太多了,還找殺手假扮。哎,真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次應該不會出意外,那人是醫院院長的兒子,而火葬場的負責人是院長的親兄弟,如此重要的地方他們肯定不會放心交給外人,遲早那人會回來的。此次的事件不妨看做是他們的一次考驗,對于年輕人的考驗。要說意外我們不是神,隻能聽天由命。”見到慢慢說服了兩人後,将錄音中聲音的主人身份說了出來。
趙茜兩人聽到這樣的消息,一臉不可思議又是情理之中的複雜表情浮現在臉上。想來隻有這樣的解釋才更爲真實,私營的醫院一直存在着這樣的情況,在一些的重要職位都是使用自家人,以保證醫院的運行穩妥。
“恩,那我就放心了。我現在就去調查關于養老院的信息。”說完趙茜就帶着王玉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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