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有時權力很讓人着迷,第二天一早車輛的信息完整的出現在歐陽的桌前,從出廠到現在的主人都清楚的羅列在頁面上。如果由私人去調查就會大費周章,一周都不一定能拿出這樣詳細的報告。
現在這輛可疑車輛屬于徐庶,他的身份是一家私營大學的校長,主要就是培養醫生的教育基地。而有趣的是這家學校可以說是鳳德醫院的人才培養中心,大多數的學生畢業後都會安排在醫院中實習,表現優秀的都會被留下來擔當救死扶傷的任務。
實際的情況是車輛屬于公共用車,隻要是裏面的老師都可以使用這輛車,對于車輛的登記學校方面十分的模糊,對于什麽人在什麽時候用過車輛都不清不楚,更别提精确到哪天誰用車。
“下面應該怎麽繼續?”趙茜将問題抛給對方。
關于屍體的不恰當處理?醫科大學?
“去查看看他們什麽時候有新來的屍體,這樣的記錄不會再模糊了吧。是不是和車輛的出現時間相同。”兩個詞條瞬間組合出這樣的可能。
“你懷疑是他們将病人的遺體私自處理,變成解刨用的教材?”趙茜不确定道。
對于趙茜來說有些不可思議,學校所用的屍體并不是捐贈的,而是通過這樣的手段得到,想想就不寒而栗。雖說現在的屍體渠道十分的狹隘,不能使用金錢直接問家屬買賣屍體,再加上中國的古老思想,使得已有的渠道更加狹隘。
中原地帶幾乎都是以土葬完成,很少會以水葬;火葬的形式來完成。老人認爲死後最起碼也要個全屍,爲自己存上一筆棺材錢,然後安葬在家鄉。後來随着時間的推移,新的思想不斷的沖擊着舊觀念,火葬漸漸被人們接受,現在幾乎所見的都是火葬,有部分更是能接受海葬,将自己的骨灰灑向大海。
但即使再能接受,對于将自己的遺體被人解刨,反複使用還是不能接受,除了極少的人才能坦然面對,在死亡之前将自己的遺體捐出。
“好的,我去調查看看有什麽線索。”說着趙茜就往門外走。
“讓王玉和你一起,有什麽情況随時通知我。”歐陽連忙叫住風風火火往外出發的趙茜。
不久趙茜和王玉傳來消息,認爲歐陽的懷疑基本可以确定,有人和他們達成協議,将病人的遺體交給他們,用于解刨。每次的新到來的屍體都會詳細的登記,其上所記錄的日期和監控的時間一緻,而屍體的來源都是以醫院的名義送出的。
而每次的運送人員都是那名院長徐庶,所有的手續都和他有關。至于他從哪裏弄來屍體沒人關心,隻是認爲他的神通廣大能随時弄來新鮮的屍體,供給學生解刨使用。
随後兩人馬上将徐庶逮捕,開始了審問。也許是常年的身居高位,手中掌握着權力,對于被逮捕一點也不擔心,十分坦然的坐在審訊室中。
不管問什麽他都是以沉默面對,一句話都沒說。穩坐釣魚台的狀态讓兩人無奈,不久他的律師就來到警局,準備取保候審。原本照規定是不行的,但随着學校的管理屍體的老師推翻陳述,一切都已成定局。
醫院方面在徐庶被捕的第一時間施加了壓力,還對于警察的破案進度表示不滿,随後事情就按照大多數人的想法進行着。徐庶被釋放,醫院的下屬機構負責人被釋放。(專門處理屍體的部門,當時在第一時間也被控制,接受案件的調查。)
帶着憤怒和不甘的兩人來到歐陽的面前,将事情的經過全盤拖出,期望歐陽能有好辦法。
“我就知道是這樣,還好提前走了趟。”歐陽十分淡定地喝着茶,夕陽散在他的身上,顯得高深莫測。猶如老謀深算的謀士,在後方布置規劃着,然後在千裏之外取敵方首級。
“你知道了!那爲什麽不早說,這樣不就馬上能結案了。找到什麽了!”趙茜和王玉雙眼都盯着歐陽,眼睛中散發着綠油油的光芒,狼在饑餓時看見食物就會出現這樣的眼神。
案件從發生到現在一波三折,一有線索就被掐斷,各種的死于非命。好不容易找到了卻迫于壓力放棄,不能繼續追查,沒有比這還郁悶的事。
歐陽從口袋中拿出一隻錄音筆,沒有任何的賣弄就将播放鍵按下,随後裏面傳出青年小夥的聲音。他詳細介紹了火葬場一切他所知的。
對于怎麽處理遺體的骨灰他們自有一套方法,将植物放入焚燒,然後将留下的灰燼經過反複處理,裝入骨灰盒冒充。沒有人會懷疑一切,灰燼中不會存在DNA,即使有人懷疑其中有問題,但沒有證據什麽都是空。
完美的流程記錄,和一路上沒有任何的監督,不透明的進度方便了他們的行動。爲了培養自己的醫生就将病人的屍體交給學校,由他們當做教材使用。
每一個進入工作的人都必須簽訂保密合同,同時他們對于隐藏大費周章,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會知道一切,隻是處理屍體的焚燒事宜,以正規和安全的方式。而在所有的正常背後存在着黑暗,一小部分的遺體被藏了起來,僞裝成已經處理完畢的樣子。
所謂的保密條例面對的就是這批專門從事隐藏搬運屍體的人。所有的人都會在事先接受培訓,内容主要是保密和日常如何工作。同時爲了保證安全編織了謊言,聲稱這些人都是事先簽署願意将遺體捐出。
通常在工作兩年左右時,那些人都會被辭退,由新的人來接替他們的工作。所有的疑惑都會在他們離開後慢慢消失,這裏依然會按照之前的模式重新開始,以保證所有的秘密都不會洩露。
錄音中還提到了那名醫生奇怪的死因,在裏面工作的人或多或少都會知道些醫學知識,對于外傷和明顯的痕迹都會知曉。那名醫生的脖子上有着青黑的勒痕,從前面一直延伸到後頸。
在說到這錄音中的聲音顫抖了一下,好似害怕着什麽。随後傳來了歐陽的聲音,這聲音好像有着魔力一樣,小夥的情緒開始穩定,繼續叙述着事件的真相。
“吱嘎——”
木門打開的噪聲打斷了小夥的叙述,沒有然後了。錄音到了這裏就結束了,還沒來得及交代下面的事就結束了。
小夥的話語隻說到,将這件事告訴了領導,但收到繼續作業時戛然而止,後半句話生生被打斷。趙茜兩人皺着眉頭仔細的期待着下文,但什麽都沒有。
“沒有了,下面就要靠我們去調查。”
“什麽!沒有了,怎麽會沒有了,這份錄音是誰的我們再去找他,讓他将事情的真相都吐出來。”趙茜激動的說道。
一旁的王玉也不停附和,聲稱即使使用暴力也要将他的嘴撬開。隻要給他的個名字所有的事都交給他了,想要知曉的事随後都會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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