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看着這些年輕的臉龐疑惑“走怎麽遠他們的家人當時是同意的?”
“當然了,沒有他們的同意我們怎麽可能開得起遊艇,雇傭向導前往那裏。我們所有的部員都擁有良好的野外生存技能,都是有着五年以上的野外旅行經驗。當時出發時都是保持着良好的身體狀态的,我就是因爲生病才被留下的。一路上的安排都已經完善了,本應該安全回來的,不會有什麽意外的。”張黎皺着眉頭揉着太陽穴說道。
“那當時是誰提議去那裏的,又是誰安排路上的出行?”
“這很重要嗎?提議的人也已經死了,難道你懷疑是他的疏忽造成現在這種情況?”
“恩,我現在沒法給你答案,隻是現在這些成了必要的線索,也許能通過他們的想法找到答案。”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也希望他們能還活着,你能找到他們。這次的提議是部員王冷提出的,安排也是他一手安排的。至于原因則是一個夢想:在國外每個第一個發現新地方的人擁有自主命名權,能夠将自己的名字流傳下來。有些跟科學定理一樣,像牛頓三大定律等等。而最後一次的遠行就抱着這個目的,我們都知道他的父母原來是知名的驢友,走過很多地方。那天他拿來一本筆記本,說是他父母留下的筆記。
筆記上記錄了一個未知的小島,上面形容小島十分富饒擁有珍惜的植物,最重要的是沒有危害到人的大型猛獸,小島的中央有着淡水,能保證水源的充足。雖然記錄比較模糊,找到小島也是當時的運氣,不過王冷堅持認爲能夠找到小島。大家在誘惑下都同意了這個提議,畢竟能夠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小島是一件光榮的事。
部長也對此很感興趣,同意了王冷的提議。從這裏出發的一段路是王冷安排的,一直到海南島。因爲部長的家族在那裏有一些産業,所以船隻的安排是部長一手操辦的。在他們出海後的兩天我還接到他們的電話,跟我炫耀着外面的風景有多美,想不到....”
實際上自從聽說了一行人都失蹤隻有王冷一人活着回來就有些好奇,爲什麽隻有他活着回來,其他人都去哪了?在海上到底發生的什麽會使這麽多人失蹤呢?
“那具體是什麽時候沒法聯系他們的?”
“就在他們出海後的第三天,不過那是正常現象,海上的信号不會像陸地上一樣穩定,當風暴來臨時就會造成電磁波的紊亂,所有的信号都會消失,手機也會失去作用。我當時也沒注意,像我當時進山裏野營時半個月都沒有信号也不是沒事,大家也都習以爲常了。想不到這次就是天人永隔了....”張黎努力地控制着情緒解釋道。
“别難過了,那當時王冷回來後你問過他其他人的情況嗎?”
“當然問過了,但當時他總是一言不發的,說什麽話都不會回應。不止我找過他,警察和報失蹤的家長也都找到門詢問過關于他們的去向。不過好像沒有什麽進展。”
“我看到你們上面寫着,海上旅行是怎麽回事?不是外出尋找未知小島嗎?”
“呵呵,這是給上面看的。不這麽寫學校會同意一群學生去如此危險的地方嗎?學校的管理雖然不會太嚴,但關系到這些時沒有領導願意擔當責任,他們都會極力阻攔。而當時也沒有抱着一定要找到小島的想法,如果沒有找到權當是外出海上旅行。我估計他們也都是這麽跟家裏人說的。”
歐陽聽到這時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不外乎一群膽大包天的學生,仗着自己有着幾年的野外求生經驗去尋找未知的小島,然後發生意外隻有一人回來。
“那有什麽新的信息随時打電話通知我,我會随時待機的。”
“若是你真認爲他是被人害死的就去查查失蹤部員的家人吧!”張黎好像下了重大的決心要将知道的說出來。
“難道你知道什麽?”本來已經覺得沒什麽重要線索需要繼續詢問,現在竟然蹦出這句話。身爲老警探深知現在是關鍵時刻,若是把握不住現在的機會,很難再知道後面的内容急忙追問。
“不是知道什麽而是希望減輕心中的痛苦。當時王冷回來後我馬上去他家問關于其他人的消息,他總是沉默。面對總是不發一言的王冷我憤怒了,罵他是膽小鬼,是他害死其他人的所以什麽話都不說。幾天後他就自殺了,我一直以爲是我害了他,誤會他害死了其他人,讓他受不了壓力自殺了。若是他不是自殺而是被其他人害死的話我心裏就會好過很多了,不會時常懊悔爲什麽當時對他說這些話。
現在的孩子都是一個,沒人能想到失去了希望的人會作出什麽樣的選擇。理性不會再限制着行動,瘋狂的行爲都會發生。在我之前就有人上門詢問關于其他人的消息,估計當時的态度都不會好到哪去,再加上他的沉默誰也不知道那些人會怎麽想。
平時王冷與其他人相處得很好,從沒聽說跟誰紅過臉。再加上性格原因不會随便惹事,不會發展成你死我活的地步。唯一剩下的隻有這個結論。”
關于這些話歐陽的筆記本上也有記錄。李婉在警察認爲是自殺後就自己調查,她認爲是那些人中的一個害死了她的兒子,不單在靈魂上折磨她的兒子,最後還要痛下殺手。
之後的事情歐陽還需要好好調查一下,王冷的死亡到底是他殺還是自殺還有待推敲。
見到已經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後,歐陽決定前往下一個地方調查——警察局。本來歐陽還想到海南島一趟,不過上面沒有批注,所以也就沒有出差費,沒有出差費也就買不起車票到不了海南島。
每次想到這歐陽都覺得很無奈,因爲新的身份所以不能使用以前的銀行卡,存在卡裏的錢也好像被凍結一樣,換句話說現在的歐陽除了每月國家安全局發放的工資外身無分文。
現實的身份隻是歐陽,以前的司徒已經消失。在加入安全局時國家已經将他的死訊傳遞回去了,所有人都認爲他死了,警局的同事還特地舉辦吊念會,吊念他因公殉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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