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秃頭警探就收到了來自上級的調令,上面要求他到一個叫做重要刑事搜查科的地方配合調查。職位是搜查科的小隊員,同時局長還找了他談話,希望他能好好幹,不要丢了警局的臉。在臨行前局長破例與他喝了一杯,平時因爲工作的原因時時需要保持清醒喝酒在白天是不行的,隻有到了晚上閑時才會小聚一番。
可能是因爲不甘吧,如此重要的案件就這麽陷入僵局了,沒有人有什麽好的主意。突然一群人沖進來接管了,沒有人能不動于衷,現在知道了在手下中有人被選擇去參加調查,指望能夠作出突破性的貢獻漲漲他們的臉。可是自己又拉不下臉去命令必須怎樣,于是就借着酒勁将要說的都說了出來。
面對上司的殷切的期盼,沒有人能拒絕他的希望。老上司是一個好人,也許隻有這個詞能大概表述。當年完全有機會再高升一步但是他卻放棄了,因爲他不想坐在辦公室中處理無關緊要的文件,而是要爲那些走進絕路的人;遇到不公的人;無可奈何的人一份希望或者是一個援手。
于是他爲了報道特地換了身新衣服,打起了領帶,還特地用家裏的熨鬥仔仔細細的把自己的警服燙的平平整整的,身上的襯衫也換了一件新的,皮鞋也用鞋油擦得閃閃發亮,能映照出自己的影子,好像是結婚一樣。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有種容光煥發的感覺。與平日裏的邋遢形象大相近庭。
因爲他知道這不光爲了自己有一個好的形象出現在新的上司面前更多的是爲了代表那些不能繼續調查的人。在所有的準備充分後,秃頭警探又一次的核對了報道的地址,天使大道,四百四十号,一個很冷僻的地名,一個很不吉利的号碼。最令人奇怪的是,在他自己從業的二十多年中從未聽說過這個地點,在網上調查發現這是一個倉庫,一個已經有着五十年曆史的老古董了。而且已經廢棄,在網站上沒有他近五年的租憑記錄。可是這份密函還是從上司手中拿來,還特地檢查過這個信封沒有打開的痕迹。好像事情有些有趣...
“靠!靠!怎麽沒有這地方。”三小時後他抱怨道。
“哎,看來網上的地圖也是扯淡,哪有這個地方,簡直開玩笑!”此時他的臉上有了一絲怒色。任誰都會在這種情況下都會生氣。國家部門竟然寒酸到找不到地點,隐蔽也就算了還誇張到沒人來接。
突然看到一個賣水果的小攤販,于是疾步走到他的面前,面帶微笑的說“師傅,知道天使大道,四百四十号嗎?我找了一圈隻找到三百多号就沒了,沒見四百四十号,方便滴話能告訴我嗎?”
“奧,你要到那地方去啊,前面左轉,看到那個公共廁所後,在他後面有一個門,那就是四百四十号,前些年道路施工,三百八十号到四百三十九都動遷了,僅僅剩下你說滴那個地址沒動遷,因爲邪門,進去的人從來沒有一個是完整出來的。所以大兄弟啊,見你還年輕就不要去了,沒必要冒險啊。”小攤販誠懇的說道。
“啊?真的假的,不會是你編的吧,有那麽恐怖?”秃頭男子調笑的說道。
“真滴真滴,絕對真實,我聽一起販賣水果的老鄉說的,他們都不敢來這賣水果,不是因爲這生意不好,而是因爲這個傳說。我之所以敢來因爲我膽子大而且從沒見過有人進去過這幢樓,沒有發生過詭異的事,家裏也上有老下有小,不得不到這晦氣的地方來。當時傳的很邪門,說是每到半夜的時候那裏就會發出慘叫,一開始以爲是人家家庭暴力,但後來發現從來沒有人進出那裏,沒有人生活的痕迹。
不久警察就過來調查了,但是沒有什麽收獲。房間中沒有人居住。因爲這次的調查還特地貼出告示解釋并且警告不要亂傳不良的信息。半夜的聲音還是傳出來,周邊有錢的人家都搬走了,不是把房子賣了就是将房子租了出去。剩下的都是窮人和老人孩子。所幸當時怪事隻是這樣,大家本着你不犯我我不犯的原則就這樣過了很久。久到大家都忘記這件事了,都把那房子的聲音當作是風的聲音。
前年因爲要道路拓寬,所以這一片的房子都要拆除。由于這裏的房主早已過世,所以這的産權歸國家。當所有的動遷全部結束開始拆除到這間房子時挖出來一塊石闆。
石闆上寫着的大意是不要移動石闆,要不然會招來死亡。不過當時的人都不信開始繼續挖掘,但當駕駛挖土機的駕駛員爬進駕駛室開動的一刹那,死在了裏面。醫院給據的結論是:心髒麻痹
說是因爲太過的勞累造成突然的心髒驟停死亡的。事情在有人死亡後越傳越邪乎。眼見得事情不可控,建築隊的老闆坐不住了,在這項的工程中已經投入太多的資金,如果失敗他就會血本無歸。于是開出了重金,所有參加的人都會給一萬塊,自己也親自到場監督。
看似一切都運行正常了,但挖土機怎麽也挪不動石闆。整個機身都騰空都沒有反應,槍鑽根本無法打穿石闆。面對這樣的情況當時的老闆命令工人用笨辦法——人力移動。
在大家綁好繩子一用力後,石闆一下子就移動了,一點也不費力。就當大家松了一口氣時,突然石闆下冒出一雙雙眼睛。黑影射出,在搬動石闆的工人沒有人幸免,無一例外都死了。
事後驚動了有關部門,調查結果也被公開當然它變得合理:常年封閉的石闆下有一個蛇窩,在移動石闆時驚動了在冬眠的毒蛇,所以毒蛇攻擊人類。由于毒蛇的毒素十分厲害,當時被咬傷的全都都在一盞茶的時間死了。
雖然結果出來了,但所有的人說什麽都不幹。工程就這麽結束了,爲了不影響市容國家出資重建了房子。建造的名目就是倉庫,有時會有些車子停下來将東西存放在那裏。
一直到現在晚上那裏都會傳出慘叫,沒有人能解釋。所以沒事别去那了,即使要找倉庫也别到那。”
“還有這種事,看來這次我得做回天師了,幫你把鬼捉出來,哈哈。等我的好消息吧!”說着拍了拍小販的肩膀大步走進了報道的地點。
走到廁所後面,隻見有一棟小房子,樣式是以前的小洋房,兩層的,在牆壁上爬滿了爬山虎,密密麻麻,一點也看不見牆體的顔色,隻是墨綠的一片,還發出沙沙的響聲,令人毛骨悚然,秃頭男子也暗自慶幸幸好是中午到的,要不然非得吓出心髒病。在樓房的周圍圍上了高兩米的镂空的鐵栅欄它的上面也全是爬山虎,鐵柱已經老化,部分已經斷裂開來。轉了一圈,慢慢來到大門口。隻見大門上挂了把生鏽的大鎖,也許是因爲年久失修的緣故,鎖已經損壞了,它就這麽吊在那,風一吹過鎖就一晃晃發出“吱嘎——吱嘎——”令人煩厭的呻吟。
“嘎——”秃頭男子硬着頭皮推開了大門。心中有了些慌亂,小販的一席話回想在耳旁,總不能說報道的地點太恐怖沒去那地方,而且這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個轉折,若是錯過了一生也會後悔,劉法醫的案子也在他們手上,一旦退後一切都會與自己遠去。
“有人嗎?,我是來報道的,這裏是重要刑事搜查科的地方嗎?喂,有人的話回一聲...”一邊說一邊往那棟令人心悸的兩層小樓走去。
推開門,隻見裏面的環境與外面極度不符,明亮的吊頂燈,光潔的地闆,所有的東西都一塵不染,樓房中所有的家電也一應俱全,可以讓人拎包入住。
“有人嗎?我是來報道的。”秃頭男子又一次說道,但沒有人回應他。一個疑問開始浮現在心頭,緩步走上樓,隻見卧室的床上鋪着整齊的被子,四四方方的就跟軍隊中的被子一樣,有着九十度的棱角。
在裏裏外外的仔細檢查後發現樓房中并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但是都一塵不染,顯示着時常有人打掃這裏。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慢慢一席困意襲來,他搖了搖頭,強打起精神,不希望到時給上司留下不好的印象。因爲他想到這可能是一種考驗。但随着時間的推移,上下的眼皮好像上了膠水一般再也睜不開了,不久發出了輕微的鼾聲。一天發生的事讓他精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