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秋風吹過,帶來了一陣陣的寒意,現在已經入深秋。風吹過一片梧桐樹,帶起一片片枯黃的落葉,不時還從樹枝上帶下一二葉的梧桐葉。昏暗的路燈稀稀疏疏的排列在梧桐樹中,光很暗淡,讓人不能看清路上一切的情況。“塔..塔...”一陣腳步聲傳來,聲音慢慢由遠及近,在牆體的作用下,來回傳遞着顯得悠長甯靜。
路燈因爲常年的使用,再加上維護的不當,顯得很昏暗,把影子拉着長長的,大概有五六米,影子的頭部快要到馬路口。影子周邊的輪廓很模糊,依稀能分辨出是一個妙齡女子,她有一頭披肩的長發。她高跟鞋的長長鞋跟撞擊在柏油的馬路上,“塔..塔..塔”聲音單調。在午夜的時分,一個女子一個人走在人迹罕至的小路上,路上沒有其他的聲音,隻有她的回聲。突然女子加快了自己的腳步,顯得急促。好像後面有人追趕。“啊——”一聲尖叫劃破甯靜的夜,驚起了路邊休息的野貓。
路邊的居民區慢慢亮起一盞盞的燈,先出來的是一個男子,嘴中還罵罵咧咧的抱怨着他人打攪他的美夢。
“啊——”,“啊——”,緊接着一聲聲尖叫徹底打破了今夜的安甯,也打破了這個小區的安甯。
先下樓的男子癱坐在地上,不知名的液體順着褲子滴下,口中隻是“這..這..”再也發不出什麽話語,緊接而來的住戶也一臉土色,不時還有人一手扶住梧桐樹幹嘔着。
一具屍體,已經分不出形式的屍體。隻見它四肢扭曲的躺在那裏。有是一陣深秋的寒風吹過,梧桐樹的枯葉被帶下,慢慢蓋住屍體的臉。遮蓋住了讓人恐懼的面容。
“報警啊!”不知是誰說起,馬上有人掏出手機撥打110.
“嗚..嗚..嗚嗚”警鈴聲傳來,一連兩輛警車停下來,下來了十幾個身穿警服的男子,他們封鎖了現場,拉起了警戒線,不再讓普通民衆經過這片區域。緊接着救護車駛來,一名貌似中年的法醫快步從車上下來,徑直來到了屍體旁,打開手上的大金屬盒子,帶上橡膠手套,專用口罩開始檢驗,而警察也開始安排現場的住戶錄口供,看看是否有線索能夠用得上的。
“各位怎麽看待這起案子,說說有什麽看法?”
“局長,我覺得這是場陰謀或者附近的居民聽錯了,怎麽可能一具至少死了上月的屍體能夠自己走到梧桐小巷中,然後倒在其中,還發出慘叫聲,讓人知曉從而有人報案,在我看來,這事需要再好好調查一下。”秃頂的中年男人十指交叉的說道。
“恩,是得好好再查查看,是否有什麽重要的線索有遺漏,老劉,你等下帶隊在周邊的路段走訪一下,看看是否有人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老張,你等下帶隊去監控室再仔細觀看錄像,保證沒有遺漏。老程,你帶隊去.....千萬不要馬虎行事,這次的事件市委領導很重視,希望大家努力掙破這起案件,那會就開到這,散會”中年男子戴上自己的帽子,率先走出了會議室。
會議就這麽虎頭蛇尾的結束了,沒有什麽突破性的進展,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剩下的隻有詳細調查,大膽的以現在的資料推測出可能的兇手。
“劉法醫,劉法醫,你慢點走,我想問一下案件的詳細情況”秃頂男在剛出會議室門口就大聲說道。
“啊,好的好的。司徒大偵探我也有詳細報告給你看,報告在我的辦公室中,我馬上拿給你,等我一下。”劉法醫說完就快步走遠了。不出五分鍾那位法醫回來了,手上拿着一個文件夾。
“弄哦,這是你要的報告。”
“屍體死亡超過三個月,死者爲女性,年齡大概爲二十到三十歲。因爲死亡時間太長,腐爛已經很嚴重無法查出真正的死因,但全身無明顯的創傷,骨骼沒有損傷,隻是在關節處有一些變形,初步估計是因爲自身的掙紮所緻。全身沒有找到血液的痕迹,初步懷疑死前被兇手放幹了血。大腦中沒有腦髓。全身衣物完好......”秃頂男子看着屍檢報告輕輕嘀咕着。
“不應該啊,太奇怪了,怎麽會全身血液消失了呢,是不是錯了啊。劉法醫你确定嗎?”
“呦,不相信我啊,那你别看啊”說着劉法醫伸手拿過屍檢報告。
“哪,哪能呢,我還信不過你,牛津大學的高材生,不過就是有點靈異,恩,靈異。這事感覺太怪了,再加上市委領導的重視,讓我有點神經質了,呵呵,不要見怪啊,你我都同事十幾年了,你還不了解我啊。對了,有什麽發現就馬上通知我”秃頂男子一邊賠笑,一邊搶過屍檢報告又翻閱起來。
“哼,算你識相。你知道我這次屍檢有多苦啊,都已經爛成這樣了,我還得仔細檢查,生怕遺漏什麽重要線索,現在我頭發中還有那股惡臭,洗幾次也吸不幹淨啊,你還懷疑我,要是換了其他人老早翻臉了。最重要的是這次屍檢也就我敢去完成,别人還沒這膽子。”劉醫師推了推眼鏡和聲道。
“恩,我一定會改的,不過你說這事情邪門不,死亡三個月的屍體還走到路上倒地,哎!周圍沒有任何人見到或者聽到有車輛的聲音,就像它自己走來的。死相也忒恐怖了,所有的目擊證人時候全都去心理醫生那去了,現在還有超過九層的人還生活在恐懼中。也就你這位神人能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我一直很奇怪當時爲什麽你能吃得下去呢?”秃頂男子抱怨道。
“好了,好了,别抱怨了,案子簡單還會叫你去帶隊調查,我們的神探也有不知所措的時候,有時間抱怨還不如去看看有啥線索,畢竟自行車,三輪車也可能運送屍體的。而且我探查到這具屍體可能在幾小時之前不是這樣的。屍體中存在着一種催化劑,能夠迅速讓屍體腐爛。遺憾的是我不能檢測出這種物質,現場的實驗并不能當做證據,所以這份報告沒有提到這一點。”劉法醫眼中閃出自信的光芒。
“恩,我會去周邊走訪看看的,那就這樣我先走了,别忘了有新線索馬上打電話通知我。”
“好的,我也有事先忙。”
兩人一離開,其他人就竊竊私語起來,說什麽也就怪人能在一起。原來劉法醫有段光輝的曆史讓人難忘。在二十幾年前的一次重大車禍,因爲沒有足夠的人手就将剛轉正的劉軍叫到了現場去,檢查現場。此次的事故死傷的人數太多了,許多的死者都是腦漿流了一地,内髒到處都是,鮮血已經在道路的低窪處聚成了小水窪。一行的幾個法醫負責在救護車離開後處理現場。救護車的醫生都是迅速将傷員運走,一臉蒼白的離開了事故發生點。
接下有趣的事情發生了,所有的警察都遠遠地站着,腦袋向别處看去,沒人靠近事故地點。隻有法醫開始他們的工作,不過不到五分鍾第一個人沖出現場跑到一旁的小樹嘔吐起來。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所有的法醫都因爲現場的情況嘔吐不止,隻有劉軍一人在處理着到處散落的人體部件。原本到這也不會讓人太深刻,最多記住一個法醫獨自在現場處理,顯得敬業。不過剛處理完現場一切時,有可能因爲饑餓,劉軍就将來之前買的鴨頭拿出來,開始大口吃起來。也許是因爲高強度的工作或者是沒吃中飯,劉軍吃得很香。不時發出吸吮腦殼的聲音,吧嗒吧嗒的聲音回響在空曠的馬路上。吃完一個後劉軍感覺還是有些餓準備拿出剩下的那一個時,當時帶隊的局長就拍着劉軍的腦袋說道。
“你也注意點影響,現在看看那些人!”
劉軍順着局長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幾乎所有人都捂着嘴好像在吐,那幾個法醫臉色已經發青了,眼睛都瞪得大大,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周邊警戒的警察早已在一旁幹嘔起來,警戒線外面的人也好不到哪去。這時劉醫師才反應過來,連忙收起鴨頭。這件事不久傳開了,局長也就順水推舟讓劉醫師擔任首席驗屍官,以後所有的重大案件都會讓劉醫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