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槍
說來也怪，這王丁被拉起來之前還是視死如歸。結果衛斯理和鍾雲剛一放手就馬上求饒……
“呦！王老闆，您不是說了。跟我們合作也會死，不跟我們合作也會死麽？”劉繼峰此時頗有得理不饒人的感覺。
“不……不管了……”王丁感覺自己死裏逃生，有點氣喘籲籲，“跟你們合作……還能晚點死！”
說來這王丁的确是貪生怕死的小人。之前他心裏想定劉繼峰做不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才會那般嚣張，而如今面對這點折磨反而就這麽不經抗。這“惡靈大人”這次倒是看走了眼。
“好吧，那你就說吧……”事已至此劉繼峰收斂起自己那放蕩不羁的神态，變得認真起來。
“說什麽？”王丁此時不知是後悔還是被折磨蠢了，反而磨起洋功來。
“知道什麽，說什麽！”鍾雲失去了耐心斷聲喝道。
“這……您三位看……要不把小的，先……先放下來。您三位也看的舒服點。”
“少來這套！”衛斯理火氣此時也漲了起來。
“好好好！我說還不行麽？”王丁此時與街上的潑皮無賴無異，一樣的欺軟怕硬，一樣的市儈谄媚，“小的……原名王力。是個黑幫小頭目。幾年前犯了事被抓，法租界判我死刑……”
“王力？！”鍾雲此時心裏一顫，這個名字對于他來說十分熟悉。說來這個人還是他抓捕歸案的。隻是當時王丁不是這副打扮，應該更粗魯野蠻一些。這時間久了，再加上變化如此之大，鍾雲竟然完全認不出來。
“怎麽？鍾探長知道他？”衛斯理問道。
“這……王力當年，是被注射**殺死的。我親眼看的行刑……怎麽會？”
“這就是我主子的高明之處……”王丁，不！是王力說道，“其實，在我行刑前幾天就有人聯系過我了。問我是否願意爲她賣命，如果願意就會救我一命，隻不過條件是……”
“是什麽？”鍾雲問道。
“她讓我去死的時候，必須去死，而且不能問爲什麽……”
“果然如此！”這句話印證了劉繼峰的猜想
“惡靈大人“一直都是找死刑犯來充當自己的奴仆。想來肯定是用什麽手法把讓這些人假死，然後改頭換面重新制造個身份，完成自己的任務。這一點想來的确符合劉繼峰的判斷。
“當時我還想，給一個女人賣命太丢人……但是……“
“等等！你說什麽？！“劉繼峰此時有點驚愕。他心想兇手不是那個人麽？怎麽會是個女人呢？
“對！就是個女人！那個江湖人稱彩葉兒的！“王丁說着，”就是伊人酒吧的老闆呀！我雖然沒有見過她長什麽樣但是那妖媚的身形和聲音我絕對忘不了！還有那個獨特的香水味！她給我下指示都是在密室裏留張信封，我是見不到她人的，但是那個香水味道很獨特，我玩過多少女人都沒問過那麽獨特的香水。“
“屁話！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會記住一個香水的味道！“衛斯理也是風月場上久經沙場。這話說的也在理，一般男人對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都不會注意。又怎麽會如此在意這香水呢？
“真的！那個香水很獨特……每次我聞到都……都……“
“都怎麽樣？“
“都……會忍不住去風華巷找幾個小姐玩玩……時間久了就忍不住想這香水到底是什麽牌子。聞上去清新淡雅卻……“
聽王丁的意思，這香水乍一聞很淡雅，卻有催情效果。如此說來，這香水在當時那個年代倒也算個稀罕玩意兒了。
“妖媚的身形……和聲音……“劉繼峰此時似乎想到了什麽，”獨特的香水……茉莉月光？！！“
四人聽到劉繼峰大聲說出“茉莉月光“四個字都吓了一跳。
“繼峰，你想到什麽了嗎？“鍾雲走上前來問道。
“我一直在想，這麽龐大的犯罪網絡、這麽複雜的手法還有那麽巧妙的不在場證明，他是怎麽做到的！其實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錯在哪？”
“錯在‘惡靈大人’跟不就不是一個人！”劉繼峰說出了自己的推理，“王力，你說是不是啊？”
“啊？”王力被這麽一問有點不知所措了，“這我就不清楚了……”
“夠多了……我已經想通了。”
“繼峰，你想通什麽了？”
“鍾雲，你知道爲什麽我們一直被牽着鼻子走麽？”劉繼峰反問道。
“這……”
“因爲這兩個‘惡靈大人’在交替作案，相互掩護。每當我們有點頭緒快抓住一個時，另一個人就會跳出來吸引我們注意力。”
“所以我們才會像無頭的蒼蠅！”鍾雲也明白了這其中的道道。
“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一批‘幽靈死士’分别有他們兩個招募，而這群人并不知道别人的存在。而這兩個‘惡靈大人’從葉帆被詐騙開始就已經在算計葉家了。“
“從那時起就開始了麽？“
“嗯，如果我沒猜錯，董成必開始欺騙葉帆。惡靈大人之後命令董成必自殺陷害葉帆。之後彩葉兒有王丁吸引我們注意力，讓我們的思緒轉向她那邊……“
“之後獵殺先天性心髒病患者和殺害重病病人，又把我們注意力拉了回去。之後再把矛頭引向伊人酒吧？”鍾雲已經跟上劉繼峰的思路。
“對！接着讓這個東西把酒吧炸了！”劉繼峰不屑的說到，“這家夥一死，我們就又毫無頭緒了。”
“這樣前扯來牽扯去，我們完全沒有時間去葉家搜尋證據，每日都在外面疲于奔波……”
“而他們兩個人卻可以在葉家肆無忌憚的……”說到這裏劉繼峰雙手握拳，咬着牙。
“的确，到現在我們還是沒有證據表明他是兇手，我們這一切僅僅還隻是推理……“
“是呀！而且，這狗東西的證詞也沒有什麽屁用！“劉繼峰此時恨不得一槍打在王力身上，”不過還好，他這一席話讓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啪！“
一聲槍響。
“繼……峰……”
劉繼峰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濺了一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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