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術
“據我所知，我們葉二小姐去美國留學以前可是對你情有獨鍾啊？！哈哈哈！”這時的笑聲透着的詭異讓人不由得打個冷顫。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劉繼峰好像已經把控不了自己的情緒了。
“繼峰，你要冷靜啊！不要上了他的當！”衛斯理拉着劉繼峰。
“劉探長，想想你當年讀醫學院的時候是誰天天想方設法給你中午送飯的？是誰每夜陪你複習讀書到深夜的？不都是葉二小姐麽？可惜呀！這麽可人的葉二小姐竟然便宜了雷淩雲那個臭小子了。更可惜的是……竟然蠶絲墓地啊！”
“唔……”劉繼峰悶哼一聲。
“劉探長，不如我們說說你的教父葉誠教吧？”
“你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夠啊！”衛斯理氣憤的都不會說中國話了。看着劉繼峰陷入這種痛苦中，他想來也不好受吧！說着沖了上去打了李鐵匠幾拳……
“十三歲被父親送到比人家生活，是件多麽慘酷的事情啊！不過好在你有個慈祥的教父吧？每個星期六的下午，他都親自教你踢球當真是不容易啊？！”
“把球踢過來呀！”劉繼峰的腦海裏突然傳出了葉誠教的聲音……
“别說了！”衛斯理此時拳頭改換成腳。
李鐵匠挨着打，嘴上卻也不叫喚。依然咧着嘴，估計是笑着，但是由于毀了容看不出來罷了。
“到了學校别人笑你沒有爸爸，也是葉誠教替你出了這口惡氣的吧？說到教父就不能不說你的葉伯母了吧？”
“你……”這時劉繼峰手心出着冷汗，聲音早就顫抖。
“每次你生病，都是華旭美陪在你的身邊喂你吃藥。唱歌哄你睡覺對吧？你都已經是十幾歲的孩子了，還要人唱歌哄睡覺真是好笑。”
“啪啪！”衛斯理又扇了他兩巴掌……
“洋大人，你累不累，人家當事人都沒說什麽不知道你這麽着急幹什麽？”李鐵匠依舊笑着，“爲了不讓你那麽想你去世的母親，你的葉伯母還專門學了怎麽做皮蛋瘦肉粥吧？”
劉繼峰此時已經坐下，雙手握着拳……
“可惜呀！他們都死了！哈哈哈哈！”李鐵匠繼續笑着，“但是這僅僅是個開始！”
“你什麽意思？！”
“想想你的好朋友，你的好大哥葉晗！上學的時候你那脾氣惹了多少人？陪你挨打的人裏都有他。二十二歲那年他做生意失敗了，就陪你去當警探……真是個好大哥啊……”
“你們……”
“還有葉帆！小的時候是不是特别崇拜你啊？經常跟在你屁股後面就跟個小跟班兒一樣？”
“……”
“葉曉霞，你看着她長大的！小的時候天天纏着讓你抱着她，大點就讓你背着她滿屋子跑？每天跟你撒嬌，你也寵着她慣着她，不想讓她受半點兒委屈……”
衛斯理打累了，停了下來……
“當然還有趙冰月、趙紫月，多麽善解人意的姐倆？對了！還有你最愛的……吳曉迪！”
“你夠了！”劉繼峰把桌子掀翻！
“夠了！哈哈哈哈！”李鐵匠也站起身來，“我就告訴你，這些你愛的人，愛你的人在不久的将來都會一個個在你面前死去！當然了，我們是不會動你的，這份痛苦，一定要讓你承受！”
“我殺了你！你信不信？！”劉繼峰掏出腰間的手槍！
“繼峰！”衛斯理看見劉繼峰十分沖動趕忙沖了上去。
“不信！你若殺了我，你就不是劉繼峰了！你就是殺人兇手，跟我……沒有任何區别。那無盡的長夜，就會把你吞噬！”
“啪！”
“啊！”
劉繼峰右手一脫，手槍掉在地上走火。那子彈正正的打在了衛斯理的右腳上……這時其他兩個人完全沒有心情理會他，隻有他自己心裏暗自叫苦……
“還……有什麽說的麽……”劉繼峰咬着牙齒從嘴腳擠出這句話。
“所有跟你有關的人都逃不過這一劫……如果你還有半點良心的話，就不要讓我鳳凰姐和鍾雲姐夫摻和進來……”李鐵匠突然收起了狂放不羁的語氣顯得倒有幾分正經。
“……”
“你說完了吧？！”衛斯理這時真的是火冒三丈，“說完了就把你帶下去！”
“不用了……惡靈大人已經給我找到更好的去處了！”李鐵匠說着……
“哪裏？”
“地獄！”
那少年咧着嘴，舌頭一舔門牙，牙根一咬，便摔倒在地口吐白沫……
“這……”衛斯理見狀趕忙沖了過去。
隻見這李鐵匠抽出了兩下，便斷了氣……
“**……”劉繼峰冷冷的說道……
這時審訊室的門打開了，郭大橋走了進來……
“繼峰……最新的消息……葉曉霞……”
劉繼峰瞪大了眼睛說道：“曉霞怎麽了？”
“她……自殺了……”
“什麽……”劉繼峰眼淚鼻涕一下子就流了出來，說罷昏倒在地……
***
“怎麽會這樣啊！我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麽孽！”葉晗看着書房椅子上靜靜躺着的葉曉霞罵道……
“葉大哥……你冷靜點……”吳曉迪趕忙上去勸道……
“大家先出去一下好麽？我們把現場保護一下……”鍾雲這時倒是還有幾分冷靜。
葉家上下幾口人還有鳳凰聽了以後都轉身出去了……
“曉迪妹子……你來還是……”
“大哥，這次你來吧。我來記錄……”吳曉迪眼神黯淡了下來。
“好……”鍾雲戴上手套。
“驗：死者葉曉霞，女，十七歲。右手持槍，傷口在右腦太陽穴上……貫通傷，應該是緻命傷……”
……
半晌，英租界警局的支援警力趕了過來更仔細的勘驗了現場……
“總探長，頭兒放出來了？”看見趕來的郭大橋趕忙上前問道。
“是的……”
“那繼峰怎麽沒有趕過來？”
“他聽了這個消息以後受不了……昏倒了……”
吳曉迪聽了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會？！”
“唉……說來話長。你們這邊怎麽樣？”郭大橋歎了口氣。
“……殺人的槍是葉探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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