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你沒有死?”
“是複活!”李鐵匠冷冷的說道。
衛斯理還不知道平塘村趙雀兒一案的始末,隻是這李鐵匠給他的感覺十分的不好。已經被毀了容的臉看不出有什麽表情,隻是他眼神裏流露出的那份鎮定和鄙視讓衛斯理覺得不寒而栗。
“說吧……”劉繼峰此時的話語裏帶了一點顫抖。
“說什麽?”
“你知道什麽就說什麽!”
“哈哈哈!”那少年笑道,“劉探長這麽長時間沒見怎麽變得這麽天真了?”
“此話怎講?”
“哈哈哈……”
衛斯理從來沒見有見過這麽瘋狂的人,壯着膽子罵道:“你給我聽好了!現在是你被審問,不要這麽狂!小心我……”
“小心什麽?”李鐵匠帶着輕蔑的語氣,“我連死都不怕,害怕什麽?你又能拿什麽威脅我?!”
“你!”衛斯理一句話被噎了回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劉探長還有這位……洋人,請你們明白現在的局勢。雖然你們把我困在這裏了,但是不代表你們赢了。真正的赢家是我,是我們,是我們敬愛的惡靈大人!”
“惡靈大人……”劉繼峰此時也面露恐懼重複着那句話。
“我說什麽不是在于我知道什麽,也不是在于我想說什麽,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服從惡靈大人的吩咐……你們兩聽明白了麽?”
此時的劉繼峰心裏那個火氣已經燒得十分厲害了,隻是無法發作罷了。李鐵匠說的如今這個形勢倒是有幾分借鑒之處。首先這麽些日子以來,這奇怪的案子一樁接着一樁,看似獨立卻每一件和每一件之間都有聯系。
雖然這一個個案件都被解決了,卻總有很多疑點沒有完全解開……如果說這所有的案件是一個巨大的陰謀的組成部分的話。那麽劉繼峰與這位“惡靈大人”的較量每一回合都敗下陣來。而且在上一起案子裏還被好好地羞辱了一番。
“那你所謂的‘惡靈大人’派你來說些什麽呢?還是來羞辱我一番麽?”劉繼峰此時臉色十分的嚴峻。
“不不不!惡靈大人說了,再一再二沒有再三的道理。我們已經羞辱了你兩次了,就不要第三次羞辱你了……”
“兩次?!”劉繼峰這時心裏一涼,“難道伊人酒吧……”
“劉探長,你要是這麽遲鈍的話可就有點不好了吧?”
“王丁也是你們的人?!那麽惡靈大人就是彩葉兒了?!”這時劉繼峰心裏的兩個重要環節突然串聯上來。一下子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釋清楚了!
“不不不!王丁這種人怎麽配給惡靈大人幹活兒呢?你說的那個彩葉兒才是我們的人呢!哈哈哈哈!”
說來也是,王丁不過是市井無賴罷了,那個“惡靈大人”肯定是不會用這種人的。現在仔細的琢磨一下,“惡靈大人”的走狗大抵上都是幽靈人。董成必也罷、那個車夫也罷,全部都跟憑空出來的一樣。
“你這次來就是跟我說這些的麽?你們家主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們家主人說了,沒想到劉探長這麽笨!原本想着等仁愛醫院的案子讓你們破了再向華旭美和劉波動手的。但是你們差了這麽多天都沒有把我查出來,我們主人很是不高興……”
說好的不羞辱呢?衛斯理心裏暗自念道。這李鐵匠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是一直在指桑罵槐,那份驕狂可見一斑。
“所以呢?!”
“我們主人覺得這場遊戲的對手有點……”李鐵匠做了個手勢欲言又止,“你懂得!所以來派我幫幫你!讓這個遊戲多點樂趣!”
“遊戲……你們把殺人當做是遊戲?”
“不是殺人……本來就是遊戲!哈哈哈哈!”
“你!”劉繼峰此時怒不可止。
“劉探長,你老是生氣的話判斷力會下降的。要保持冷靜……”
“哼!”劉繼峰冷哼一聲,“你就是說這個的話我們也沒什麽好聊的了!”
說罷,劉繼峰轉身就要走……
“吾子繼峰……當你聽到這封信的時候爲父已經不在人世了。最近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發生的如此詭異蹊跷爲父心裏十分的不安……”李鐵匠這時不知道在念叨什麽。
劉繼峰聽了以後停住了腳步,雙眼含淚,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掌裏……
“如果真的是因爲那件事的話,劉波也是咎由自取。隻是這一切來得這麽突然,爲父真的是心有遺憾。這二十多年以來,我們父子見面便冷嘲熱諷,多半是由着你的性子。你母親的事情……”
“你不要再說了!”劉繼峰轉過身來憤怒的說着!
“呦呦!劉探長不要這樣嘛,自己父親的遺書都不聽?”
“我聽不聽有礙着你什麽事了?!”
“好好好!不聽就不聽……”李鐵匠這聲音裏竟然充滿了頑皮,“那我說給洋大人聽。洋大人,你知道麽?劉探長從警幾年來,小傷二十三次,打傷五次。每次受傷雖然都不是他父親親自治療,他每次昏迷都是他父親守候在身邊……每當劉波想他了,就偷偷的跟蹤他。化好妝跟在他屁股後面……當真是父子情深啊!哈哈哈!”
“你有完沒完?”劉繼峰十分的憤怒!
“當然沒完。還記得你随身攜帶的煙鬥,是葉曉雯送你的生日禮物吧?‘峰哥,人家外國的大偵探都叼着這個,多有腔調啊?!就給你買了一個,雖然我知道你不會抽煙!哈哈!’當時我們葉家二小姐是這麽跟你說的吧?”
“哈赤!”劉繼峰這時臉憋得通紅喘着粗氣,捂着頭很痛苦的樣子。
“繼峰,你沒事吧?!”衛斯理看到劉繼峰有點不對勁趕忙站起身來扶着他。
“你到底什麽意思?”劉繼峰顫抖着指着李鐵匠問道。
“幫你回憶一下過去嘛~”李鐵匠笑道,“葉曉雯當真是個好妹妹啊。又善解人意長得又漂亮。爲什麽你不跟她在一起呢?”
“莫要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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