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衛斯理聽了劉繼峰的話有點不敢相信,“沒想到你也相信外面的傳言?”
“怎麽了?“
“哼!看來我是看錯你了!“衛斯理臉倒是變得也快。
“哈哈!衛斯理啊!就你這點兒水平,也不知道軍情六處是怎麽挑的特工啊!“劉繼峰笑着搖搖頭。
“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問你個問題啊?所有被害人死後解剖的共同點是什麽?“
“每個受害人所患疾病不一,哪有什麽共同點!“
“不!他們的共同點就是全部是病發而亡。不管是得癌症的還是重傷苟延殘喘的,他們大都是得了不治之症在床上等死的對不對?“
“這……我們救下來的德國專家可不一定死!“
劉繼峰搖搖頭:“難道英國人就是每天這麽騙自己的麽?”
衛斯理聽了劉繼峰的話也覺得臉上無光,但是既然人家已經如此說了看來必然是有原因的:“就算是如此,能說明什麽?”
“之前我的推斷是兇手向受害人注射了某種藥物以至于讓受害人病情嚴重對吧?”
“吳小姐跟我提到過……我之前也問過美國的同事好像聽說過有個實驗室研究這個藥物。隻是……後來好像停滞了……”
“對!可是我轉念一想,上海的案子有必要這麽複雜麽?還得用這麽高端的殺人藥物,而且是用在生命垂微的病人身上。”
“的确很不靠譜!”
“後來我聯系了一下其他案子……既然仁愛醫院的案子,想必跟我父親那個案子多多少少有聯系。我父親跟葉伯母同時遇害,想必這兩個案子間也有聯系!”
“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真兇挑起仁愛醫院的事情隻有兩個原因,一是在全城制造恐怖的氣氛,想在全城人心惶惶。每天有人跟葉家人說搬離那裏,怕詛咒複仇!”
“這麽說來有點道理!”
“葉家的事情是一個深潭啊!即使是現在我也是一頭霧水,但是!正因爲如此,我明白了兇手的目的……”
“什麽目的?”
“擾亂我們的視線,調虎離山!一開始我們以爲他認準葉家是爲了在生意上打垮葉家,後來又利用曉雯的事情讓我們相信這一點。可是先天性心髒病那個案子的兇手卻讓我知道兇手一定豢養了一批死士……那麽我就在想,這兇手可能不是爲了再生意上打垮葉家。“
“你是說很可能是複仇?“
“哈哈!你衛斯理還是有點能耐的嘛?“
劉繼峰從來沒有向衛斯理提過關于楊家還有詛咒複仇的始末……
“這些日子也調查了一些。“
“也不一定!這也許也是兇手迷惑我們的!“
“那兇手真正的目的是什麽呢?“
“很有可能是奪取葉家的财産!“
“你是說兇手是葉家人?!“
“嗯……這個人一心想羞辱我,甚至讓手下跟我玩那麽惡心的遊戲……想必是很自大狂妄的人吧!若不是與我相熟,又怎麽會如此呢?“
“那就是雷……“
“我一直是這麽認爲的!“劉繼峰打斷了衛斯理的話,肯定到,”隻是他做的太好了,我一直找不到證據。”
“那你準備怎麽辦?”
“沒有設麽别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現在這個人已經掌握了葉家大權跟英租界高層和民國政府那邊都打成一片。我們也不能貿貿然動他……”
“所以你準備從仁愛醫院這方面入手?”
“嗯……既然仁愛醫院這邊的案子是負債混淆我們視線的。那麽我們可以将計就計,把這邊的從犯先揪出來!”
“可是你還是沒有說出來那些病人是怎麽被殺的呀!?”
劉繼峰這時詭笑道:“誰說他們是被殺的?”
“你什麽意思?”
“既然是混淆視線殺人豈不是成本很大而且還容易發現?”
“你的意思是?”
劉繼峰這時笑笑:“我們的這位從犯根本就沒有殺人!所有的受害人都是自然死亡的……”
“你是說,幫兇僅僅是在四人手上用血畫了個‘微笑’?!”
“是的!所以我說,兇手是死神嘛……”
“這……”衛斯理一臉苦笑,“我當真是沒有想到啊!”
“所以這個兇手的手指上應該有很多傷口吧?每次發現有人生病去世,都需要咬破自己的手指畫一個微笑。發現屍體的時候人們都手忙腳亂的,根本注意不到他……”
“我這就去找!”衛斯理聽了就往審訊室跑……
“這個急性子啊!”
***
“就是你了吧?”
很快衛斯理就把這個人給捉了出來,劉繼峰看着對面這個毀了容的瘸子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
這人看着劉繼峰也是一言不發……
“不用跟我裝了,既然都是舊相識了就不用再這樣羞澀了吧?”
“哼!”那人冷哼一聲,把頭撇到一邊什麽也不說。
“倒是有點脾氣啊!”劉繼峰這時臉色轉變的肅穆非常……
“他難道真是個啞巴?”
“我看不像吧?”劉繼峰打斷了衛斯理的猜測,“不要再裝了,說點有用的話行麽?”
“劉探長,你真的認不出來我麽?”這時那瘸子竟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劉繼峰聽了爲之一怔,他心裏在檢索着這人到底是誰。可是無論怎麽想也想不到……
“難道我們是老相識了麽?”
“唉……我生前可是你把我送上的絞刑架啊!”
“生前……”衛斯理倒吸了一口冷氣。
劉繼峰心裏明白所謂的什麽“生前”不過是這些人的一個噱頭罷了!倒是衛斯理顯得有點害怕。
“我辦的案子多了,那還能一一記住呢?”劉繼峰更是不屑!
“還記得平塘村的趙雀兒麽?”那人微笑道,“死亡僅僅是個開始!”
劉繼峰看着那似曾相識的微笑,和那熟悉的句子陷入了回憶中……
“我那鳳凰姐姐最近如何?”
“你當真是……”
“劉探長,不就是我麽?”那人接着笑着。
“你怎會淪落至此?”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說什麽淪落啊?”
“李鐵匠!少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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