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點，一間漆黑的辦公室。
“吱呀！”
劉繼峰眼前一亮，一個身高體盤的男子走了過來。雖然顯得有一絲臃腫，但是眉宇間還是有一股兇狠的霸氣。
“一晚上了，劉繼峰你什麽都沒有說！”
那粗壯的男人坐了下來什麽表情也沒有做，直勾勾的盯着劉繼峰。
“哈哈！除了兩條人命案，我作爲主調查探長還沒有問你問題你竟然來問我？真是可笑！”
“咚！”
那男人顯然沒有什麽耐心，盡管很是生氣但是對劉繼峰還是客氣的。我們都清楚這劉繼峰是被軍統的人抓了起來，若不是軍統的人忌憚葉家和劉波的影響。想必對劉繼峰已經用刑了。
這次軍統這麽果決，甚至不怕跟劉波撕破臉也要扣住英租界等人，想必這次仁愛醫院的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劉探長，我隻是想讓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可笑！很可笑！明明是你！應該配合我的調查！！！！”
黑屋子裏刺眼的台燈，遮住了劉繼峰的眼睛。劉繼峰雖然看不清那人的樣貌但是氣勢上卻絲毫沒有敗下陣來。自己心裏清楚，吳曉迪等人的處境應該跟自己差不多。
軍統的辦事大抵上秉承了蔣某人的風格，從來都是甯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雖然英租界等人跟這次襲擊案看似沒有什麽關系。但是事關重大，如果不扣住幾個人的話想必這幾個軍統的特務也不好像上面交代。
可是問題就在這裏，雖然他們交了差了但是劉繼峰等人卻硬生生的被軟禁起來。軟禁了就更沒有辦法查案了……
“劉繼峰，我知道你們是清白的，但是現在情況我們這邊也不好做，你們要是有什麽線索就告訴我們好麽？”
這胖子看到硬的不行到用起軟的來了……
“你這人是真好笑，若是我有什麽線索我還問你死的那兩個人是誰麽？真是的……你知不知道，你把我關在這裏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呢！”
“……”
劉繼峰此話一出那胖子倒是顯得無所謂的樣子，看來這次出事軍統那邊高層沒有下死命令。這就奇怪了，既然高層那邊沒有放話，軍統爲什麽敢扣英租界的人呢？不怕英租界找他們麻煩麽？
“吱呀！”
門再一次打開了……你個身影高大魁偉卻有一絲眼熟的人走了進來……
“劉探長，别來無恙啊！”
這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倒是真的在哪裏聽過……
“衛斯理？！”
等那人出現在燈光下，劉繼峰失聲叫了出來。
“正是！”
***
“大哥……這些人扣了我們一晚上了，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在另一個房間，吳曉迪和鍾雲、鳳凰三個人被關在一起。跟劉繼峰那邊不同的是，這邊很少有人來盤問，頂多是來個人給他們送點水。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
“真是急死我啦！”吳曉迪是越來越坐不住了，這當然不僅僅是因爲自己被軟禁的原因更是因爲劉繼峰現在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正在那裏擔心呢。
鳳凰是什麽人物啊？少女的這點小心思還是看得出來的。
“曉迪肯定不是擔心案情吧？肯定是擔心你那個探長哥哥吧？”
“鳳凰姐！哪有啊！”
“好了不要鬧了！這都什麽時候還有說有笑的真是不挑時候！”鍾雲在一旁神經繃得很緊張。
這裏不比劉繼峰的那間審問室還有個台燈，這裏隻有一根蠟燭。三個人一人一個凳子坐在那邊，在黑暗的環境裏帶的時間長了難免覺得有些壓抑。鍾雲又不比常人，心思往往是比較缜密敏感的，如此情況對于三個人來說真的不知道是福是禍……
“雲哥！不要緊張啦！放心吧，那些人不會難爲我們的。”
“鳳凰嫂嫂何處此言呢？”
“你們倆呀！跟了劉大哥這麽久怎麽一點也不長進啊！”鳳凰一臉不屑地看着兩個人，“你們想想抓我們的人是誰啊？”
“軍統？”
“對啊！軍統是何等手段殘酷的組織？若是想從我們嘴裏得到點什麽，豈能容我們這麽舒舒服服的在這裏呆着？”
“舒舒服服……”顯然吳曉迪對這四個字很是不滿意。
“就說明啊，現在的壓力是在劉大哥那邊。我們這邊隻不過是個幌子。而且我們又不是什麽殺人兇手，他們了不起象征性的審問審問最多上幾趟刑。别的是不該多做的……”
“上幾趟刑？”
鳳凰說得輕巧，聽她話的吳曉迪到是後背後脊梁骨涼了半截。
“嗯……小楠說的有理。看來是我多慮了……隻是不知道，繼峰那裏情況如何？”
***
“怎麽是你呀？”
那胖子見衛斯理進來了便退到一邊，讓身容衛斯理坐下：“劉探長這有什麽呢？當日伊人酒吧一别，你已經破了連環殺人案了。果然是好手段啊！”
“衛斯理，别逗我了！我要是好手段的話還會再到你手裏？”劉繼峰淡淡的笑了笑，“倒是頭一次聽說軍統跟軍情六處合作了。奇怪，以你們的身份審我們幾個租借的警員警探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怎麽要讓軍統出面呢？”
“劉探長這麽聰明你猜猜看啊？”
“政治上的事我雖然不關心但是我倒可以胡說幾句，不知道對不對。”
“但說無妨。”
“民國政府表面上跟德國政府交流慎密，完全是想利用德國的軍事專家和軍事實力去應付西面的人。其實國民政府私下裏還是親美親英的，這一點從葉家就可以看出。葉家跟四大家族同氣連枝，就足以看出民國表面上跟德國度蜜月不過是同創意噩夢罷了。”
“有意思接着說……”
“仁愛醫院的那個神秘小屋裏住的應該也不是什麽軍人，如果是軍人的話完全可以住到軍醫院……仁愛醫院屬英租界，想必裏面住的人多半是英租界的重要任務，對也不對？這次出了事，讓軍統出面無非是想掩人耳目……而死于非命的人一定是對英國政府很重要的人，對不對？”
“畢竟是上海灘第一神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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