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凱聽到那年輕人慌慌張張走後,心裏很害怕。心想,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呢?這大晚上的搞得人心神不甯的……武凱想到這裏本想不管那閑事,誰讓那租客也是個怪人。但是轉念又一想畢竟是自己的房子,若是出了什麽事怕是之後還會惹上什麽麻煩……
所以便穿上衣服,下了床。武凱出了店門走到了走廊上,這走廊黑漆漆的看得讓人害怕。“他媽的!”武凱心裏罵道,都怪自己爲了省錢沒有安燈,這下可好把自己坑了。武凱壯着膽子,拿着了手電筒一步一步的向上挪。就像是在山洞裏探險一般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什麽似的。
武凱就這樣摸黑上了三樓,走到了董成必房間的門口……這武凱扶着門框探着頭,用手電一照……看見這竈台旁什麽也沒有,便往右看。竟發現自己那奇怪租客趴在地下……武凱心裏想,哎呀不好!看來是出大事兒了。順手把燈打開,趕忙過去看看這董成必。
武凱跑過去探了下鼻子……吓得縮回了手,原來這董成必已經死了。這武凱雖然在江湖上混了很久,但都是小打小鬧,說回來還真麽見過這死人。如今這一具屍體就躺在自家地闆上,這着實讓人吓得不輕啊!
此時這武凱的确是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麽辦……便趕快站起身,往樓下跑準備去報警。可是剛跑到樓下這武凱突然想起了件事……
“對了,我記得我賣給那怪人一個保險箱啊!”這武凱一想到錢心裏到沒有那麽害怕了,“這人又不是我殺的,我這麽着急幹什麽?”
武凱雙手一合計:“反正人已經死了,早報警晚報警又有什麽區别呢?反正這殺人兇手看來就是那年輕人了!”想到這裏,這武凱就回到了店裏把自己的工具都拿上……
大概過了一陣,這武凱終于把董成必的保險箱給打開了!
“哎呦媽呀!累死我了!”武凱踩了踩頭上的汗,“早知道就賣給他個假貨,搞的我這麽麻煩!”武凱說着便打開了保險箱。這不開不要緊,一開吓了自己一跳。這保險箱裏不僅有很多現金,還有好多金條!
“哎呀!”武凱這一看高興地叫了出來,“這麽多錢!看來我要發啦!”武凱就開始往自己店裏搬錢。這搬了幾趟下來,保險箱裏就空了。武凱合上保險箱的門,把畫兒又重新挂到牆上……
“你這怪人,還拿張畫兒挂這兒。害的我找了半天!”武凱站在這董成必身旁說道,“看你也挺可憐的,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死了……唉!别說我這人不講情面,反正你已經死了,錢也用不到了,我就替你花啦!作爲交換,我還是把你扶起來吧!坐着死還舒服點~”這武凱自己還在這兒念叨上了。一邊念叨一邊把這董成必搬到椅子上。搬到椅子上後才發現這董成必脖子上還有一條繩子。仔細一看,原來這董成必是被勒死的。
這搬好好了屍體這武凱突然想到,這巡捕房之前抓自己的時候有幾次是靠什麽“指紋”作爲證據的……“哎呦!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武凱這一下就慌了,脫口罵道。
這自己在這房間裏這麽長時間,東摸摸西摸摸的……要是把自己當成是殺人兇手這不是太冤了麽?一想到這兒,這武凱趕忙拿着布子在這房間裏擦起指紋來了。等這一切都搞定了,武凱發現這地上掉了把刀子。這時突然想到剛剛那年輕人的懷裏隐隐約約就揣着這刀子,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他殺了人,這勒死跟捅死也沒啥區别……
心裏想着,這武凱便隔着布子拿着刀捅到了董成必的胸前。
“别怪我啊!我這是幫警察破案!好給你報仇呀!”
“啊!呃!别打了!别打了!呃!我說的都是實話!”
劉繼峰和吳曉迪站在巡捕房審訊室外面,聽着武凱在裏面哀嚎……
“頭兒,咱們這麽做真的好麽?”吳曉迪拉拉劉繼峰的衣角問道……
“有什麽好不好的!取不義之财活該!”劉繼峰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
鍾雲和劉繼峰等兩人,看出這武凱的貓膩後便把他帶回巡捕房審訊。武凱把如何開的保險箱、如何打掃現場、如何嫁禍葉帆都供了出來。照這鍾雲和劉繼峰的推斷事情應該是這樣的。董成必因爲什麽原因上吊自殺,葉帆先到達現場拉下了刀子。之後武凱又上來僞裝現場,嫁禍給葉帆……
“劉探長。”這時鍾雲帶人回來了,“你說的不錯,我帶人搜了武凱的店裏。不僅搜到了大量現金還有金條。還搜到了這麻繩……”說着拿出了繩子。
劉繼峰戴上手套仔細觀察這麻繩:“沒有什麽異常,這斷處是自然抻斷的……并不是切斷的。”
“看來我們的推斷是正确的了?”
“……嗯……雖然想不通爲什麽但是……這董成必應該是自己上吊的……”劉繼峰這時臉色很不好看,“鍾探長,記得武凱說過,在小帆之前有一個女扮男裝的人找過武凱對麽?”
“對啊!”鍾雲這時恍然大悟,“這麽說!是那人?
“……那人肯定不會殺董成必,但是董成必應該是見了那人以後才自殺的……”
“頭兒,那會是誰阿?”
“之前我沒有提起,是因爲把這一茬給忘了。如今說來這神秘女人這麽可疑……我倒想起件事來!”劉繼峰這時好像若有所思,“曉迪,記不記得我們在伊人酒吧密室裏聞到的香水味?”
“那股淡淡的茉莉香?”
“對!在董成必屍體坐的那張椅子上……我也聞到了這股味道……”
“什麽?!”鍾雲這時顯得有點困惑,“什麽茉莉香……?”
“鍾探長這事兒說來話長,之後有時間再與你詳說。”吳曉迪趕忙說道,“頭兒,你是說這酒吧的老闆跟那神秘女人是同一人?”
“……”劉繼峰顯得很難受的樣子,“這也不一定,畢竟這是香水……沒準是個巧合呢?”
吳曉迪聽了,覺得自己頭兒心裏肯定不是這麽想的。隻是嘴上這麽說罷了。
“曉迪,這事兒先放放吧……”劉繼峰突然閑得很無奈,“之後有時間了我們再查查吧!”
“這是爲什麽啊。”鍾雲顯得很驚訝。
“鍾探長,你是不知道。”吳曉迪這時前來搭腔,“剛剛我們在這外面聽得……這武凱隻知道這神秘女人是個女的,至于長什麽樣早就忘了。而且……”
“而且……你的方總探長,在裏面打了半天武凱說他是在說謊!”劉繼峰此時顯得很生氣,“方總探長現在認爲,這武凱是被葉帆買通。說這董成必就是這兩人合夥勒死的!”
“這不是無稽之談麽?”鍾雲顯得很生氣,“這葉帆若是能買通武凱,還用去伊人酒吧賣情報麽?這劉探長不是也說了麽,被勒死的屍狀與董成必屍狀完全不符啊!不行!我得去找總探長去!”
“鍾探長!”吳曉迪把鍾雲攔了下來,“我知道鍾探長是好心,可是看看你們方長官像是能信你的樣子麽?他就是往葉三哥身上潑髒水,我們也沒辦法……畢竟這刀子上真的有葉三哥的指紋啊!”
“這……”
“是啊……現在方天偉一口咬定這小帆就是兇手。所有對小帆有利的證據他都可以篡改。世人是最好被蒙騙的!”劉繼峰此時也是愁眉不展……
“如此說來……的确如此”鍾雲似乎也想起了什麽……
這三人在這邊是面面相觑,另一邊那武凱已經快經不起折騰,眼看就要改供了。這要是武凱一改供怕是這葉帆就兇多吉少了……
“對了!可以找她!”劉繼峰突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大步的向外走去。這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已經出了門。
“曉迪這是怎麽了?”鍾雲趕忙問道。
“估計是想起什麽來了!鍾探長,這邊就拜托你幫幫忙了,我們先走了!”吳曉迪說罷便趕忙追了出去……
“唉……好嘞!”這鍾雲還沒反應過來,這吳曉迪也已經不見人影了。
“頭兒,我說你這樣不好啊!”吳曉迪追上劉繼峰以後,坐在車上數落他,“這鍾探長好歹也是個朋友,你這樣做可不禮貌!”
吳曉迪看看開車的劉繼峰,好像這人就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專心的開車。
“我說你……”
“這方天偉若是把對小帆不利的證據登到報上,這小帆估計就夠嗆了。到時候上了法庭,他再把那些有利的證據藏起來……我們又沒有重新驗屍的權利,我們之前驗屍又不是正式的驗屍,沒有驗屍報告……這方天偉要是再把驗屍報告篡改了……這小帆看來就要上絞刑架了!”
吳曉迪被打斷了,果然自己頭兒沒把自己的話放心上。想着就很是郁悶!
“但是若是我們先一步把這個案情都等在報上……給小帆造勢。就是法租界不放人,鬧上法庭後,我們可以動用輿論壓力,讓法庭給我們獨自審查權利。這樣我們就能重新驗屍,有了驗屍報告。再加上鍾雲這個人證還有那個屈打成招的武凱……這官司應該能赢!”
“頭兒!你能不能聽我說啊!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樣子,人家鍾探長……”
“别鬧!”劉繼峰一下在就把吳曉迪噎了回去,“知道我們現在去找誰麽?”
“……”吳曉迪撅着嘴不說話……
“柳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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