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獄出來兩人便馬不停蹄的驅車趕回警局。趕到警局時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而葉家老小依然在這裏等候。劉繼峰把葉帆被騙和被抓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給了葉老夫人,這葉老夫人和葉家上下都是十分驚訝……此時哪顧得上生葉帆的氣呀!在葉家人看來,不就是一百方楠木而已?哪抵得上我小帆的性命……
“事情大概就是如此……葉伯母現就不要擔心了。我會想辦法把小帆救回來的!”
“唉……”葉老夫人此時長歎一口氣,“這個傻小子,受了委屈就跟家裏人說啊!哪有他這樣的?還拿着刀子跟人家拼命啊!”
“葉伯母……都是我不好,莫不是我把那消息告訴葉三哥,他也不會惹上這官司……”吳曉迪此時看見葉老夫人這個樣子,心裏覺得愧疚,又哽咽了起來……
“曉迪姐姐不要内疚……”這時葉曉霞懂事的走過來安慰道:“是我那傻哥哥缺心眼兒,怎麽怪的上曉迪姐姐呢?若是有熟人像我哥哥那般懇求,想必誰都會跟你做一樣的事吧?”
“是呀!曉迪丫頭,此事不怪你。”葉老夫人擦幹眼淚看着吳曉迪說道,“那孩子既然已經決定那麽做了,就是你不告訴他,他也會從别人那兒打聽到這消息的。”
“好了!你們也别光安慰她了!她自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們如此這般寵着她,以後怎麽得了?”這劉繼峰沒好氣的插了一句出來,說得吳曉迪一下子就無地自容了。
“大師兄,你也别太責備曉迪了……”趙冰月姐妹也走過來,姐姐過來說話幫忙,妹妹紫月在一旁點頭助陣……
“哎呦!你們搞得我跟殺人兇手似得!”劉繼峰一看這葉家女眷老少一心,主仆同氣,同仇敵忾,一緻對外。也就不好繼續數落吳曉迪了,“行了吧!就别哭了,現在事情還沒有結束呢!等把小帆救出來你再好好哭吧!”說罷便耍開小孩子脾性,把臉扭到一邊。
“好了好了繼峰,我們不哭便是!”這葉老夫人也趕忙收起悲腔,“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接下來?”劉繼峰答道,“接下來還不簡單?趕快回家好好休息,起床以後呢?把家裏打掃幹淨,然後就安安心心等小帆回家就行了!“
“繼峰……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葉老太太聽了趕忙說道。
“葉伯母!現在呀,說白了,您除了添亂什麽忙都幫不上!”劉繼峰毫不客氣的說道,吳曉迪在一旁聽着覺得有點過分。但是換句話說,從另一個側面劉繼峰若不這樣說這葉老太太想必更緊張,如此一來不僅對事情不利反而對身體不好。這樣說聽着是有點不近人情,但是說回來還是爲了這葉家老小好。
葉老夫人當然知道這劉繼峰的良苦用心,聽罷便不好再說什麽了。相反這劉繼峰還不是很放心:“紫月!今天回去你要好好的看着葉伯母,一回家就讓她上床睡覺!對了,她一般睡覺前不是要喝杯牛奶麽?”
“放心啦!大師兄,我會好好看着老夫人的,回去就叮囑昊哥給老夫人倒牛奶!”紫月扶起葉老夫人。
“好啦好啦~”葉老夫人站起身,“你這個臭小子!還派個小特務監視我!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說罷這葉家老小就與劉繼峰等人做别。
送走葉家老小,這約瑟夫和局長等人便也迫不及待的回家了。整個警局除了當班的警員就剩劉繼峰跟吳曉迪依然堅守在這裏。劉繼峰跟吳小弟說讓她先去睡覺,自己在總探長室繼續工作。
吳曉迪一覺就睡到了下午四點左右,醒來發現劉繼峰依然在那總探長室呆着。不同的是,總探長是的一面牆上貼滿了各種文件、照片和資料……
“頭兒……沒睡麽?”吳曉迪揉揉眼睛,“有什麽新的發現麽?”
“……我把無名船慘案和三年前劫案的資料全部的彙總了一下”劉繼峰靠在總探長桌子的前面看着證據牆,“竟然有三十多處疑點是相似的!想必這神秘人定是當年銀行劫案的幕後黑手!”
“……如此說來,這次走私案的目的就是……陷害葉帆?!”
“不不不……我覺得不一定。”劉繼峰此時卻提出了質疑,“曉迪,葉帆的被抓偶然性因素太大。也許……這并不是那神秘人的真正目的!”
“那他的目的會是什麽?”
“不清楚,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頭兒,那三年前劫案的情況你大概清楚了麽?”
“嗯……三年前,應該是這神秘人跟一幫劫匪在圓桌旁商議事情,然後突然向他們開槍。這神秘人不僅刀法一流,可能這槍法也是出神入化。很快解決了這一幹人等以後,趕緊僞裝現場。”
“那楊三呢?就那個死在門口的人……”
“很簡單,跟徐工一樣。他有可能一開始也是幫忙殺人和布置現場的,等事情做完了同樣是卸磨殺驢,這一槍正中脾髒……之後這神秘人,把這楊三擺在地上想玩木偶一樣的用手腳僞裝了四肢爬行的痕迹……”
“所以那四肢爬行的痕迹很淺……而且……”
“而且真的是四肢爬行。”劉繼峰冷靜的重複道,“一個人脾髒受損,必然會用手捂住受傷處……如此一來應該是一隻手與雙腳并用,側身爬行……唉……當初真的是被仇恨蒙住了眼睛……”
吳曉迪聽劉繼峰如此感歎,心裏很是不舒服。吳曉迪聽說過一些外國的名偵探,這些人之所以聲名鵲起往往是因爲他們對人情世故都些許的冷漠。永遠用冷靜的眼光旁觀着一切。劉繼峰其實在很多方面也是如此……他往往不顧及别人的心情說些傷人的話,往往會顯得非常沒有禮貌。
但是這劉繼峰也是有軟肋的,當年劉繼峰追查葉誠教被殺案的時候有幾次就差點徹底的癫狂起來。在之後的驗屍環節中,也出現了很多問題。當時吳曉迪剛剛從警不知道,現在想起來自己頭兒當時在很多環節上都是馬虎的淩亂的。吳曉迪現在才心裏清楚葉誠教的突然離去對劉繼峰原來是這麽大的打擊。
“頭兒……這些天我才知道……”
“葉伯父,是我的教父……那時小……唉……罷了不提了”劉繼峰眼眶說着便濕潤了……
吳曉迪從來沒有見過自己頭兒掉下一滴眼淚,如今又提到傷心處這劉繼峰依然會如此傷感。想必這叔侄兩個定是情深似海……這曉迪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搭腔,便一直不說話……
“不管怎麽樣!這神秘人的目标一定是葉家或者不僅僅是葉家!想必以後會有更艱難的困境了!”劉繼峰這是振奮了一下精神,幹勁十足的說道。
“那要跟葉伯母他們說麽?”吳曉迪弱弱的問道……
“先算了吧……等先把小帆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好嘞!”看到自己頭兒突然如此振奮,吳曉迪心裏也豁然開朗了!“頭兒,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在你身邊支持你的!”
“好了!傻丫頭不要瞎想了!先把眼前的這些事兒擺平了再說吧!”
“對了!那伊人酒吧的老闆怎麽辦?”
“那個人啊?”劉繼峰突然想起來什麽,“那個人雖然形迹可疑,但是暫時貌似對我們不會不利!不過話說回來也不能不防……那股淡淡的茉莉香……這個香水真的好似在哪裏見過……”
“說起來我也有些映像……不過這種香水貌似不多,哪天有時間了我找幾個懂行的問問吧……”吳曉迪畢竟也是女孩子,雖然并不是什麽富小姐但是畢竟常年與葉家來往,這些事情多少也是知道點的。
“那這事兒就先讓你處理了……我們現在也沒空管那伊人酒吧的老闆了!還是先把這小帆救出來吧……”
“頭兒,這眼看就快到時間了,那我們就跟鍾探長碰面去吧?”
劉繼峰點了點頭便随吳曉迪一起出了門。
“小峰、小晗,來我問問你們以後長大了想做什麽?”葉誠教吃完晚飯在管家收拾盤子的時候突然對飯桌上的兩個孩子提出了這樣的問題。
“我想跟爸爸一樣成爲商界頂天立地的人物!”葉晗站起了身,十七歲的少年竟有如此志氣的确不容易。
這葉誠教聽了自己長子的話感到甚是欣慰,畢竟這葉氏一門行商如今這麽大的攤子交給外人怎麽能放心的下呢?如今自己的長子有這麽大的志氣,真是讓人高興啊!
“切!做生意什麽的最沒意思了!”這青年劉繼峰都如此讓人不待見……
“哦?”葉誠教也沒有對劉繼峰有責備的意思反而說道,“那我們繼峰長大了想做什麽啊?”
“我家那臭老頭兒那活就不錯……每天能跟死人打交道蠻好玩的!”
這餐桌上衆人聽了心裏都吓了一跳……這半大孩子怎麽就喜歡擺弄個死人呢?真是奇怪,若是擱了旁人躲還來不及躲呢?
“繼峰啊!”這時一旁的華旭美(葉老夫人原名)聽後趕忙問道,“這每天擺弄死人你不會害怕麽?”
“害怕?”劉繼峰說道,“爲什麽害怕?這死人又不會動、不會說話、更不會害人!那活人每天有虛僞有谄媚……要我說啊!這活人更可怕!”
劉繼峰一席話讓葉誠教夫婦驚呆了,如此精辟的道理莫說是這半大孩子就是老成的成年人也未必說得出。這葉誠教心裏更是感到高興,站在情理上自己的教子如此出息到父親的當然高興!再者站在這私心的角度上說,這劉繼峰以後若是成了個人物,之後對葉家必然是有利無害的!所以看着這小小的兩個少年,葉誠教心裏無限的喜悅!
“那就這麽說定了哦!”葉誠教肯定的說,“繼峰,以後你可要成爲有名的醫生啊!”
“醫生?懸壺濟世麽?有點意思!”劉繼峰倒說他胖便喘上了,而且也越來越像大人,“我劉繼峰就決定幹這個了!!!!之後我會好好的學習,總有一天我的名字會響徹雲霄!”
可謂是:年少诳語驚四方,立志高遠在胸膛。
但求一日史書記,也好衣錦還家鄉。
今日煩擾天地鑒,潛心鑽研一技長。
帶我明朝凱旋日,立地一聲震三江。
“頭兒,笑什麽呢?”
“沒什麽,想起以前的事了!”劉繼峰微微的笑着,思緒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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