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安城外一個被燒毀的小土窯旁,有三個人正站在旁邊。一個微胖的老先生正在看被燒毀的土窯,兩個青年真站在他的後面。
一個稍大點,大約二十三四左右的青年問道:“大人,既然我們已經到了長安,爲什麽不進宮面聖呢?”
“當然是爲了避開對方的耳目。”老先生回答道。
“你是說皇帝身邊有内奸?”
“這是當然。”老先生一聽,笑着說道,“否則就不會有绛帳遇襲的事情發生。”
一個十八九左右的青年靜靜地立在旁邊聽他們的對話,這時突然問到:“大人,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這三個人正是方焱狄仁傑和李元芳三個,昨晚出城之後,方焱一行人一路快馬,一直到長安城門外。李元芳看了看方焱說:“你叫方焱吧,昨天你的暗器很厲害,在不明白的情況下,哪怕是我,也會中招。”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這個世上能躲過我的暗器的,不過雙掌之數,如果我用兵器和暗器,最多不過三人有能力和我相當,你,你覺得你有這樣的能力嗎?”方焱掃了一眼李元芳,嘴角上揚說道。
不是方焱自大,方焱修行的可是森羅殿最高深的九大秘技,出去五個不是武功的技法。内功心法《陰陽判官決》,打鬥招式《幽冥十二擊》,輕功《無常步》,斂息術《幽魂決》無一不是天下絕頂的功夫經過幾百代絕頂天才的改良整合成的,除了鬼谷的四大天書,天下再沒有任何功夫可以與這四大秘技相媲美。“不見得吧,你才多大,天下能人無數,他們都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你怎麽敢?”李元芳明顯很不服氣。
“我不需要你相信,你隻要知道,我比你強就足夠了。”方焱淡淡地說道。
“好了,你們不要再吵了。”看見這一幕的狄仁傑連忙出來打圓場。“咦。”狄仁傑看被燒焦的木頭下,有一樣東西,拿出一看。
“怎麽了,大人。”李元芳問道。
“嗯,沒事,走吧。”狄仁傑點了點頭,說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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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地降臨了,皇宮内苑走廊上,武則天正和張柬之以及虎敬晖說着什麽。
“柬之,怎麽樣?”
“回陛下,欽差衛隊和羽林衛沒有找的狄大人。”
“臣遍查千牛衛,昨夜無人出京,看來,那些千牛衛是假的。”
“看來,狄懷英已經遇害了。”
……
“陛下,三日後圓覺寺進香是否要改期。”
“不必,照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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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行人來到長安的一個客棧後,狄仁傑讓方焱出去打探消息。爲什麽讓方焱去呢?找狄仁傑的千牛衛、羽林衛可是滿大街跑啊,裏面保不齊就有歹徒内奸,至于李元芳,更不用說了,内哥們兒的肖像畫可還在城牆上貼着供人瞻仰呢。
方焱打探回來後看李元芳在門口,問了他一聲“大人呢?”
“在裏面。”李元芳回答道,而後對房裏輕聲叫到,“大人,方焱回來了。”
“哦,進來吧。”
兩人一起走了進去。“怎麽樣,方焱,打聽到什麽消息麽。”
方焱說道:“皇上三日後到圓覺寺進香。”
“嗯。”狄仁傑聽了之後,對兩人說道,“來,給你們看樣東西。”
狄仁傑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東西,遞給了李元芳。李元芳接過後,一看。
“大人,這是?”而後遞給了方焱。是剛才在土窯廢墟裏撿到的東西,還有李元芳在遇到蝮蛇時所留下的手帕,方焱仔細一摸,兩塊的質料完全一樣。
“嗯,看樣子你們知道了。現在,有幾點可以肯定,第一,土窯失火絕不是意外;第二,使團被殺和土窯失火爲同一元兇,蝮蛇。因此,這兩案可以歸一。”狄仁傑在桌子的紙上寫下了使團被殺和假冒進京。“于是,這第一個問題就出現了,蝮蛇爲什麽會甘冒奇險襲殺使團呢。而且還有冒充進京呢?”
“那大人的意思是”李元芳在旁邊問道。
“我們可以用排除之法,第一種可能,他們這麽做是想挑起兩國的戰争?”
“那他們隻要殺死使團就可以了,跟本不用冒充假使團進京啊。”這是李元芳。
“嗯,有道理,這一點可以排除。”狄仁傑說道“那麽第二種可能是爲了利益?冒充使團進京可以得到很多的賞賜。”
“那他們大可不必放方焱逃走,更不會殺害郡主,刺殺大人。”也是李元芳。
“嗯,這一點也排除。那麽第三種可能,就是利用使團的身份爲掩護,潛入京師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是最有道理的假設。”還是李元芳在一邊點頭道。“也隻有這個假設是最合理的。”
“那麽,那個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什麽呢”狄仁傑又問。
李元芳思考了一下,想不出來。狄仁傑看了方焱之後,笑了笑,說:“方焱,看來你知道了。”
“我終于可以插上話了嗎?”方焱笑了笑,李元芳臉上有些尴尬。方焱接過狄仁傑手中的毛筆在紙上寫下了‘攻擊土窯’四個大字。
李元芳一看:“不錯,從廢墟中找到蝮蛇的手帕推斷,攻擊土窯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于是,第二個問題又出現了。這土窯中有什麽緻使蝮蛇甘冒如此大險。”
“肯定是一件對他們非常重要的東西。”方焱再次被忽略了。
“好,你說是一件東西,這算是一種假設。但這又出現了二個疑問?”狄仁傑說道“第一,如果是一件東西,他們得到之後離開就是,爲什麽要将土窯燒掉?”
“毀滅痕迹。”方焱在一旁說。
“嗯,這姑且算是一種解釋。那麽第二個疑問,千牛衛是皇帝的親勳衛隊,由他們守衛的東西一定于皇帝有關,既然如此,爲什麽不把這件東西放在宮裏,而要放在土窯之内呢?”
“這麽說,他們要找的不是一個物件。”李元芳問道。
“如果找的不是一個物件,那又是什麽呢?”
“會不會是一個人?”方焱問道。
“好,這又是一種假設,但還是那個問題,如果他們要救這個人,救走便是,爲什麽要燒掉土窯?”
方焱想了想:“隻有一種解釋,他們要照成意外失火的假象,利用大火将所以的屍體燒毀,讓查案人員無法辨認容貌,這樣,也就無法斷定那個神秘人物到底是被他們救走,還是已經被燒死了。”
“嗯,方焱說的有道理。”李元芳說道。
“嗯,合乎邏輯,好,方焱們現在就把兩種假設綜合起來,這些人利用使團身份,要達到自己的目的,而這個目的就是要救走土窯中的神秘人物。”
李元芳點了點頭:“這一切都合理了,如果沒有使團身份,他們即使攻擊土窯救人得手,也無法将人帶出長安。”
“對,最後一個問題,他們爲什麽要殺害郡主?”
方焱們一想,是啊,爲什麽呢。“啊。”方焱和狄仁傑眼睛同時一亮?,“暗度陳倉!”
“你們在說什麽啊?”李元芳一腦袋問号。
“土窯案發城門四閉,如果說突厥使團也不能逃過搜查的話,那麽在這個使團中,唯一不可能查到的是誰?”狄仁傑提示道。
“是郡主!”李元芳頓時恍然大悟。
“嗯。”狄仁傑點頭到“現在可以斷定,這個神秘人物,就是坐着郡主的官轎出城的,這也是他們殺害郡主的原因。”
“毫無破綻。”李元芳說道。
狄仁傑笑着出了口氣:“現在,我們可以去面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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