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自認爲具備了分享全部戰利品的低等生物,聚攏在一起天真地認爲量變就能産生質變,可以輕而易舉地壓倒這個弱不禁風的大地主繼承者,将他從羅滕曼淨身出戶。可事實上,零零碎碎的小舢闆碼在一起也不是一艘航空母艦,而是一塊一打就散的大舢闆。爬蟲們腦子裏那些類似俄羅斯方塊模樣的奢華夢想,很快就被來自上方的一根根大長條棒子,給消滅地無影無蹤了。
那些個在轉世魔王看來啼笑皆非的要求,竟然成爲了雜碎們口中的必須答應的先決條件。他們大概是被上一個老闆給壓榨慘了,所以這會兒才豁然感覺天高氣爽。不過這隻是低等動物的錯覺而已,壓在他們身上的那座大山不是被他們推翻了,而是一座更大的山砸下來,把上一座大山給拍扁了。雜碎們看見的隻是海市蜃樓的幻象,如果真的想要翻身,還是等到晚上躺到床上之後吧。
科布——這個幻想着坐上獸皮椅子的家夥,眼下,他的腦袋已經滾到了大廳裏,如果卡上阿迪達斯的條狀标志,就可以吹哨開球了。
在羅滕曼新任統治者看來,廚子和屠夫沒有多大區别,都是拿刀混飯吃的職業。
被砍掉腦袋的家夥,隻不過是一隻會說話的畜生而已,畜生就是用來屠宰的。
這種找不準自身定位的白癡,根本就是死不足惜。
而眼前這些雜碎們,如果不聽從教皇陛下的命令,那就是在浪費糧食。
将他們的智商摞到一起,或許還沒有一把20厘米的直尺長。
至于被科布和其同伴的屍體污染的房間,處理起來也很簡單。
“給你們四個小時的時間,将這棟房子裏的破爛東西都弄出去,缺口要砌上新磚,房間要打掃幹淨。時間到了,我會來檢查。如果用白手絹在書房裏擦出一點灰塵和血漬,那就用你們的舌頭舔幹淨。要是舔不幹淨,那你們就沒有必要保留這個毫無用處的口腔器官了。”
教皇陛下的聖谕就是不可違抗的命令,因爲整個羅滕曼的老大隻有一個。
倘若廢柴們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就不用跟着教皇陛下混飯吃了。
問題是這棟石制建築已經被“馬林”撞地裏出外進,跟被飛機轟炸過一樣,短時間内修好着實困難。時間緊,任務重,大家都感覺壓力空前。
“你憑什麽命令我們?現在特羅霍夫和奧克斯已經死了,不管怎樣,我們都是平等的。”
“對!”
“沒錯!”
“就是!”
一個喽羅說完,大家紛紛附和起來。
好像大地主父子挂掉完全是雷擊導緻的超自然死亡,跟眼前想要獨吞勝利果實的家夥毫無關系。
“好吧,覺得平等的人站到這邊,覺得我說地對的站到那邊。”
硬條輕歎一口氣,漠然地看着眼前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
結果,不出所料,沒有一個雜碎站到可以生還的地方去。
這群家夥就像是看見了一塊肉骨頭的瘋狗,無論怎樣,都不打算放棄眼前的美食。
讓一大群成年人聽從一個小屁孩的狗屁命令,簡直是贻笑大方。
特羅霍夫可是存了一大筆财富,趁着這個機會,每個人可以分到不少錢。
他身邊的那些美女都是尤物級别的貨色,隻要享受過一個晚上,就将難以割舍。
這麽多好東西,你一個人獨占,憑什麽?就憑那所謂的東方功夫?做夢去吧!
科布本來就是個自不量力的家夥,死了就死了,正好少一個分錢的人。
“呼……”
硬條失望地看着正在輕蔑地望着自己的雜碎們,這群爬蟲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本尊不是剛剛登基皇位的三歲小孩,什麽事情都要聽從托孤大臣的建議。
你們這樣等于自掘墳墓,不過無所謂了,隻要你們覺得舒服就行了。
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這可是至理名言~!
“嗞嗖嗞嗖嗞嗖………………”
就在雜碎們大模大樣地站在大廳裏,和眼前命令他們的小屁孩對峙的時候,硬條已經啓動了,身形速度完全超乎了正常人的反應。沒等喽羅們眨完一次眼睛,好幾個人的腦門上就已經生成了一個玻璃球大小的黑窟窿。
跳入人群裏的硬條雙臂交叉,用手中的格洛克11将周圍的雜碎們全部開瓢,每個人的腦袋上都留下了激光防僞标志。40發子彈打死了50隻雜碎,彈無虛發。從後腦勺噴出的紅白将大理石地面灑地一片糨糊,空氣中彌漫着血腥味道。
剩餘的四十幾個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在不遠處輕盈靈動的那個異類,不住地納悶自己的激光槍怎麽也打不中這個混蛋,反而是對方手中的一把閃亮的合金劍向自己的脖子劃了過來。接着感覺好像自己飛了出去,眼睛旋轉了180度,然後掉落在地面上。這是被切掉腦袋的雜碎們最後的殘存意識,在那之後,這個世界便不再向他們敞開大門。
“各位觀衆,演出到此結束,謝謝觀賞~!”
随着最後一名無頭屍“窟嗵”一聲栽倒在地上,硬條的這段輕歌曼舞也就要卸下大幕了。
他将手裏的合金雙劍在雜碎們的衣服上反複擦了擦,抹掉了劍刃上流動的血滴,手腕一翻,揮劍入鞘。微低額頭,彎曲膝蓋,好像歌劇演員一樣,面帶微笑地對着他對面的油畫裏的人物深施一禮。至于地上還在翻滾的腦袋,爲藝術獻出生命,教皇陛下認爲就應該是這樣的。
對付這些廢柴,硬條不會浪費一次攻擊,可以斬首,就絕不切下面,所以地面上一下子出現了幾十個滴溜圓的東西。刀工到位的是齊茬切下,稍微偏一點,就連帶了脖頸,影響了美觀程度。這讓将屠戮視爲一門藝術的教皇陛下連皺眉頭,看來自己還得勤加練習,否則就不能做到盡善盡美了。
“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宇宙真谛,一切疼痛都将随風而去!”
“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宇宙真谛,一切困苦都将随風而去!”
“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宇宙真谛,一切悲慘都将随風而去!”
“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宇宙真谛,一切哀鳴都将随風而去!”
“你們的淚水,就是你們的忏悔!”
“你們的鮮血,就是你們的原罪!”
“流盡你們的淚水,祈求我的寬恕!”
“抽幹你們的鮮血,償還自身的罪孽!”
“否則你們那卑賤的靈魂将堕入地獄深淵,永世不得超生!”
作爲一名悲天憫人的在世真神,教皇陛下在所有人一命嗚呼之後,當然要給這些雜碎全部洗禮。對于他自己,教皇陛下做這種洗禮靈魂的事情是沒有任何内疚、追悔以及負罪感的,否則早就把午飯吐出來了。
“世界上本沒有路,砍下敵人的腦袋,也就鋪成了一條路。”
這是教皇陛下對于“前途”這個詞的理解。
事實上,沒有比踩着敵人的顱骨前進,更加讓他舒心惬意的事情了。
等到實在聽不見駭人的動靜,四名女奴和戈培爾才從樓上下來,但是眼前的景象差點讓她們直接眩暈過去。
大廳裏已經沒有下腳的地方,近百具屍體橫七豎八泡在血泊裏,腦袋更是滾地遍地都是,血腥的場面和刺鼻的味道使得五個人不約而同地出現了嘔吐症狀。即使中午沒有吃飯,也要把早飯給吐出來。
直到從裏面走出來,五個人還會出現強烈的不适感。
“你們之所以感覺惡心、反胃,是因爲你們認爲自己看見的是同類,否則踩死100隻螞蟻,你們怎麽不會有相同的感覺?實際上他們和你們隻有一丁點關系而已。他們和你們的家庭背景不同,學曆水平不同,生活習慣不同,價值觀更不一樣。唯一可能發生的内在聯系是,把你們剝光,然後狠狠壓在你們身上XO而已。當然,保羅不算。”
四個女奴互相看了看,若有所思地想着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如果剛才她們的主人被這群雜碎給處理掉了,蓮娜她們等來的下場可能就是XO緻死。
命運已經将她們和教皇陛下栓在了一起,教皇生,則她們好,教皇死,則她們也要陪葬,至少這樣可以減輕臨死前的極度痛苦。
但硬條的話差點讓戈培爾後門不保,好在教皇陛下把這個藥販子給刨除去了。
“不過,這群家夥會把保羅你絞死在電線杆子上!”
這話還不如剛才開後門的傳言,畢竟那樣還能繼續苟活下去,這下直接就Over了。
對于這家夥這麽粗暴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雖然是種假設,保羅·戈培爾也腹诽不已。
不過他絕對不敢說出來,否則等待他的,很可能是一次絞刑實驗。
“親愛的保羅,難道你不願意皈依本教,效忠于本尊?”
教皇陛下搜索到戈培爾眼中出現一絲不滿的神色,立即看着他的眼睛問道。
“神聖偉大的教皇陛下,我,保羅·約瑟夫·戈培爾發誓,在有生之年将永遠服從您的命令,遵從您的召喚,聽從您的領導。成爲您的意志延續,是我的榮耀。有幸沐浴在您的光芒下,我的靈魂必将得到洗禮和升華。我的血肉,我的意識,我的老婆,都将無條件地奉獻于您!”
戈培爾立即開始大表衷心,這可是一個免費領取大額飯卡的好機會。
但是……
教皇陛下用海關般審視的口吻幽幽地說道:“保羅,你沒有老婆~!”
戈培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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