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中南部地區,特别是沿阿爾卑斯山一線遍布着大量的泰伯利亞晶體,這裏是綠色非碳基物質的樂園,漫山遍野的花型植株晶體在陽光的沐浴下茁壯成長,在不斷開花的同時自我複制,将山區披上一層含有劇毒的綠色鮮亮外殼,遠遠望去郁郁蔥蔥,但卻及其緻命。這裏已經荒蕪人煙,區域内的城鎮被完全廢棄,當地居民被迫遷移到了西部和東北部地區,GDI官方報告中将這裏指定爲“紅區”【Red-Zone】。
“感謝上帝,又把我送到了人間地獄!”
在硬條面前的泰伯利亞礦區上空陰雲密布,載滿電荷的層層黑雲接連不斷地釋放着上千伏高壓的霹靂閃電,帶有強大毀滅威力的離子龍卷風直入雲霄,在幾公裏外肆意蠶食着地面上所能接觸到的一切物品。天空中淅淅瀝瀝地下起了綠色的酸雨,與地面上被泰伯利亞晶體嚴重污染的土地流出的有毒液體彙集在一起,形成了無數條曲折蜿蜒的末日溪流。
“還好降落傘是防雨布料做成的,不然真的成落湯雞了。”
硬條用駕駛艙的碎片将降落傘割成幾塊碎布,當成雨衣套在身上,防止被酸雨灼傷傷口。接着找出金發美女的自衛手槍别在腰間,把僅有的一份HRL單兵口糧和一瓶純淨水也揣進懷裏,将呼吸用的防毒面具挂在脖子上,戴着蘇軍的戰術眼鏡準備趕路。
隻要自己動作迅速,就有可能走出這片死亡之地。
至于眼前這個讓人垂涎的妹子……
抱歉,事到如今,大爺我管不了這麽多了。
就算你四仰八叉地躺在我面前,我也沒有那個時間和你XO一下。
恐怕老子的喪鍾就快敲響了,在聽到那無比悅耳的聲音之前,老子還想再自我救贖一下。
别怪我心狠,咱這也是迫不得已。
硬條望了一眼美女胸部那被高高撐起的半球,心裏雖然有點不舍,可也明白現在的處境。
“咳咳!”
又一口血被咳了出來,看來這是在催促老子趕緊上路啊。
要是再耽誤一會兒,隻怕光咳血都要咳死我了。
“你……”
大概是雨點掉在駕駛室的緣故,美女駕駛員忽然蘇醒了,眨了兩下蔚藍色的眼睛,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家夥,腦海裏在不住地回想着昏厥前發生的事情。
不過見到硬條的灰色軍服,美女的瞳孔猛地放大,與此同時右手向自己的腰間摸去,不過卻沒有摸到她想要的東西。
“你會說英語?”
大概蘇俄飛行員都學過英語,以免在敵後不認識路标,或者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要幹什麽?”
金發美女處于職業本能,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家夥。
“不幹什麽,這裏是泰伯利亞礦區,你應該明白了吧,要走就快點,不然就死在這吧!”
時間緊迫,硬條先生沒工夫和美女多說廢話。
“啊!”
聽到泰伯利亞這個詞,金發美女臉色驟變,現在連非洲部落都知道這個詞意味着什麽。
看着周圍綠油油的泰伯利亞晶體在向她微笑,美女心裏也極度害怕。
泰伯利亞晶體是比GDI和NOD還要可怕的東西,隻要接觸到了,就很難生還。
而自己還身處礦區,能夠平安歸隊的希望就微乎其微了。
“你想什麽呢?到底走不走?我沒時間在這幹耗!”
硬條看她還在遲疑,不免有些不痛快。
美女剛想從駕駛室出來,可發現自己打不開X形的安全帶,用手使勁拉扯半天也沒有掙脫。
真尼瑪人才,老子今天算是開眼了。
“咳咳!”
硬條彎腰咳嗽了幾下,隻能無奈地抽出匕首過去幫她隔斷安全帶。
看着美女活活困死在這裏畢竟會讓自己心裏有點遺憾,還是死在自己身邊比較好一些。
不過在幫忙時,美女還對他抱有十二萬分的警惕,好像自己要随時強插她一樣。
這真是以美女之心妒好人之腹,老子都快挂了,哪有心思在這裏玩死亡之戀?
“咳咳!”
美女也開始咳嗽了,但問題是防毒面具隻有一個,這東西不能一分爲二。
善良歸善良,硬條可沒有額外的同情心,現在誰戴着防毒面具,誰就有可能活下去。
“呼……”
硬條将防毒面具捂在臉上猛吸幾下,頓時覺得呼吸不到剛才直嗆喉嚨的受污染氣體了。
“喂!”
稍微緩過來之後,他将防毒面具遞給身邊的美女。
沒想到人家竟然拒絕了,難道是嫌棄自己戴過了?這都什麽時候了?還介意這個?
“現在還保持潔癖,你幹脆死在駕駛艙裏算了!”硬條心裏恨恨地罵道。
但是戰術眼鏡沒必要還她,讓她跟着自己走就行了,等到出了礦區,大家各奔東西,誰也礙不着誰的事,這樣對大家都好。
“咳咳!快點,我們得馬上走!”
硬條發現自己咳嗽的時間越來越長,而且越來越劇烈。
見到這個傻妞還在用立場與陣營的方式來衡量自己,他便頭也不回地爬上前面的山丘。
由于有山嶺遮擋視線,眼前的泰伯利亞晶體顯得一望無際,再遠的地方則是電閃雷鳴,無法識别。根據電子地圖的顯示,這條路應該是最近的逃生路,不過要翻越一座幾百米的山,之後穿越一片雷暴區。
“啊……”
美女剛醒過來沒過久,就要匆忙趕路,加上酸雨越來越大,踩到了一塊爛泥,腳下一滑,就崴了腳脖子,不一會兒腳踝便腫了起來。雖然她是個女戰士,但現在,面對大自然,她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即使從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起來,也隻能一瘸一拐地跛腳走路。
硬條閉了下眼睛,歎了口氣,即使對方不讓自己幫助,讓她這樣死在這裏也于心不忍。盡管自己其貌不揚,但也有好生之德。在戰場上戰死是一回事,将她抛棄在這裏怎麽想都有點過意不去,看來老子命中還是有桃花劫啊!
“你要幹什麽?不用你管!”
金發美女還在硬氣地推搡硬條,不讓他攙扶自己,但一條腿不聽使喚之後,身體就完全不如健全的時候靈活方便了,她就像一個偏癱患者,面對對方的突擊行動,顯得有心無力。
靠近美女的身體時,硬條居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大概是香水的味道。
難道蘇俄女兵也允許噴香水?
不過看着盡在咫尺的碩大半球,他腦子裏又有點浮想聯翩了。
竟然有36G!
天啊,這需要兩手才能将其擒獲!
Wagaa!
如果能在挂掉之前親手把玩一下,也算是聊以慰藉了。
隻是這對無比柔嫩的寶貝被軍服包裹着,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麽形狀的。
要是美女放開緊身衣的話,說不定半球的體積還會進一步膨脹。
要是能夠活着出去,自己已經要和曉靜在卧室裏好好研究一下有關方面的知識。
“咳咳!”
硬條擡頭一看,美女正在用那雙星空般的藍色眸子頗爲玩味地看着自己,那精雕般的高挑鼻梁與細長的柳眉連成一體,豔紅的嘴唇微微上翹,更添一絲妩媚之色,隻是白皙的鵝蛋型面龐有些發冷,大概是被冒犯之後,帶着嗔怒之氣。這副表情好像在告訴硬條一句話:你瞧,你們男人都這樣,狗改不了吃屎!
真特麽不該搭理你!
就在被美女鄙視後,硬條心裏有氣,也沒打招呼,一把拉過她的手臂,将她的前胸貼在自己的後背上,然後彎下腰順勢一送,這個高挑的洋妞就算背到身上了,隻是人家身高至少有173,一雙美腿有點長,從後背用手摟住有些吃力。
“這尼瑪就是老子的宿命!”硬條一邊背着美女,一邊心裏自嘲。
美女雖然不願意,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用她的一條半美腿走路,估計在挂掉之前能挪出500米,就算奇迹了。現在主動有人背着,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就算死了,也是一死死一對。
“列兵,你叫什麽名字?”美女在背後看到他肩膀上的軍銜,便随口問道。
“你老公!”硬條沒好氣地回答道,雖然背着一個香噴噴的美女,但人家根本不領情。
“呵呵!”美女知道這個家夥心中有氣,居然融化了冰山般的面容,露出了難得的微笑,隻是身下的壯丁看不見罷了。
“咳咳!你在死之前還有什麽遺願嗎?”美女望着眼前一望無際的“莊稼地”不免有些怅然若失。
“我的遺願就是和你XO一頓!”老子就當了兩天的兵,結果掉到了這個該死的地方!
“哼~!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尤其是你們GDI的男人,滿腦子都是這些事情!”美女已經在腦海裏自動對其加以劃分,手上也不甘示弱,輕輕掐了一下冒犯自己的家夥。
我幹你老木啊!老子好心好意地背着你,就是聽你教訓老子的嗎?
就在硬條心裏暗罵的時候,他一不留神腳下一滑,便和背後的美女一塊沿着斜坡滾落了下去。
“啊……”
滾下來的時候,硬條的後背撞到了一塊泰伯利亞晶體,晶體碎片插進了原來的傷口裏。
雖然他忍着劇痛将碎片拽了出來,但是直接接觸泰伯利亞晶體就意味着自己很快就會被晶體化了。在無法馬上得到救治的情況下,過不了多久,硬條的身體就會變成一具綠色标本。
“喂,你還能走嗎?”
美女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拖着一條殘腿朝硬條湊了過來。
“你自己走吧,一直朝那個方向走,如果運氣好,應該可以走出去!看來這裏就是爲我準備好的墓地,我不打算走了!”
硬條躺在地上哼笑一聲,說着便開始咳血,他也不再想要站起來,而是将身上所有裝備交給美女。
“那你保重!”
美女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硬條,沒有顯露出絲毫的同情神色,即使這個人剛剛救過她。
揣好随身裝備,戴着防毒面具,冷血美女一瘸一拐地繼續趕路。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帶着一個素不相識的敵人作爲自己的累贅,除了某個列兵。
“看來老天不願意讓老子當好人!”
大發善心,想當好人的硬條馬上就遭到了天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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