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委同志快要被卞志洪給逼瘋了。
要是說常小魚心口痛單單純純的是因爲看卞志洪不爽,要是最後真的發現卞志洪并非真正的犯人那讓他斟茶道歉也未嘗不可,不過王政委明明知道人犯就是卞志洪但是對方卻滑不溜秋完全無法抓住把柄實在是要把他氣死了。
卞志洪向店小二身邊走了幾步,卻忘記了他的手是和漕幫一大堆人綁在一起的,一個趔趄差一點沒有摔倒,但是這絲毫無法阻止他對于事件盡在掌握所獲得的喜悅。更絲毫無法阻止他進一步把事情的矛頭轉向漕幫一夥人的決心。
他努力的站穩自己的身形,同時露出自信的笑容:“我們接着剛才的話題來說,我們不僅無法知道這個被抓回去的男性是否是我,我們更無法知道那名被人所救,我們先姑且相信這些地痞惡棍是去救人的,無法知道那名被人所救的女子是否是周雪蓮小姐,注意店家小二的話,他說自己同樣沒有敢注意在這個人懷裏的女性樣貌。這代表了什麽?我們再假設一個前提那就是這個店小二和這些人并非一夥而且他所說的也全部都是真話,那麽,我們能得出來的唯一結論就是,這幾個地痞惡棍昨天怒氣沖沖的沖進了這家客棧,爲的隻是捉走一位良家婦女來滿足他們的獸欲,而這位良家婦女的丈夫也同時被他們用麻袋運走,具體到哪裏不知所終,而且他們還威逼利誘店小二使他不敢把這件事給說出去;而今天他們不幸栽到你們的手裏,又正好想到昨天他們所做出的事情正正好好可以對應上今天的情況來編上一通瞎話,所以!”卞志洪的語音加重:“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犯人是這夥人!”
店小二聽完卞志洪的一番滔滔不絕的發言眼神開始遊移不定起來,原來這個站出來說話的任何那些被綁在一起的人并不是一夥兒的,但是至少以他昨天的第一印象看來漕幫确實比較像好人,尤其呂老八賞給了他好大的一塊銀子,但是卞志洪的一番話有理有據,确确實實他了解這個事件的的來龍去脈都是聽漕幫諸人一家之言所做出的判斷,店小二對自己看到的真實性很有信心,他發現自己如果把事情按照卞志洪所說的來解釋甚至更能讓人所信服這個事件的真實性,唯一的不太好解釋的一點就是這位“丈夫”在麻袋裏所叫喊的一直都是求饒命求放過之類毫無骨氣的詞彙,一位妻子将要落于惡人之手的丈夫表現的這麽慫包實在是讓人很不齒,但是沒準這個男的就是單純的膽子小呢,而且這也表明了眼前這個在衆人面前誇誇其談的家夥不可能是那個隻知道求饒的草包。
“我認爲呢,他所說的話完完全全的解釋了昨天的事情,大人,”店小二認爲自己考慮的已經很周到了,“那麽事情應該就是讓所說的那樣。”
眼見着勝利的天平已經向卞志洪這邊傾斜,正準備慶祝勝利的卞志洪突然大叫了起來:“啊!好痛!你幹什麽,被我揭穿了你們的罪惡你們就打算對我這個聰明人施以殘害是麽?哦!不!我這裏流血了!我要詛咒你們全部都下地獄!你們這群毫無組織紀律的豬猡!”
“不對!我想起來了!”聽到了卞志洪歇斯底裏地大喊的店小二同時也大喊道,“大人,我作爲一名店小二,近期來過我們店裏的每一個人的聲音我都能記得,尤其是這位還同時大喊大叫了一番,剛才這個人輕聲的說話我還沒有感覺,但是他一叫我就知道了,這絕對就是昨天那個被麻袋抓走的人叫喊的聲音!”
卞志洪這才反應過來,回頭去看是誰是使勁的掐了自己一下,隻見到呂老八一臉壞笑的站在人群外邊,一點想要掩蓋自己做過的事情的心思都沒有。卞志洪知道自己是着了呂老八的道了,所謂終日打雁卻不想被麻雀啄了眼,也是因爲他感覺事情成了太過興奮,沒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你能确定麽?”常小魚見事情峰回路轉,興奮極了,趕忙抓住店小二的雙肩,搖了半天,問道,“确定就是這個聲音?”
店小二被他搖的受不了,連接着點頭:“對對,就是這個聲音,隻有這個我很有底氣,不會錯的。”
“哦!”現在常小魚來精神了,他慢慢地邁着方步踱到了卞志洪身邊,一雙眼睛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夠了,就接着砸吧了幾下嘴,“深藏不漏啊!沒想到啊,你挺能耐呗,瞎話兒編的是一套一套的,差點連我都蒙過去,怎麽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光顧着高興說錯了),被人家揭穿了吧?啊!臊的慌嗎?臉不紅嗎?還有什麽話說嗎?”
事情的情況絕對算得上是急轉直下,不過面對常小魚這樣的卞志洪最瞧不起的莽夫他還是絲毫不虛,正所謂輸人不輸陣,有句話說的好,帝國往往都是從内部崩塌的,把這句話換算到個人生活中,那可以說被判刑的犯人往往都是自己坦白的,卞志洪對這句話可謂是深深信服。
他沖着一臉小人得志樣子的常小魚很輕蔑的笑了一下:“兄台,你可别忘記了我剛才的所有推論都是建立在這個店小二和那些犯罪分子不是一夥的前提下,可是我那隻是一個假設,你又怎麽确定這個道貌岸然的店小二和那些人不是暗中串通好了來騙咱們呢?”
常小魚頓時沒話了,但是呂老八繼續了他未完成的事業,同樣冷笑一聲說道:“店小二是不是跟我們一夥的,這個問題想知道答案易如反掌,我們這些人最近才來到這個城市,如果那個店小二是我們安排的,那麽他也必定工作時間很短,這些事情一問店老闆便知。”
卞志洪最爲清楚這個店小二其實跟王政委一夥毫無任何關系,縱自然不會同意問什麽店老闆,他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把水攪渾,于是反駁道:“你們說你們以前沒有來過這個城市你們就沒有來過這個城市麽?就算你們真的沒有來過這個城市,那這間旅館就沒有可能是你們布置在這裏的暗樁麽?我認爲,就算是店老闆說這個小二是一直在這間旅館工作的老人兒,那也不能保證店老闆沒有在包庇這個店小二,說不定他們都是你的手下呢?”
“你!”呂老八覺得卞志洪簡直就是在強詞奪理,“幹脆你把所有的證人都說成是我的手下算了!這樣天底下豈不是隻有你一個清白的人?”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周雪蓮已經确定這個時間的始作俑者就是還在那裏滔滔不絕理屈詞不窮的卞志洪了,隻是卞志洪一直拒不認罪令她有一點不知道該怎麽辦,其實周雪蓮人生的閱曆還是不夠,對付這種沒什麽節操的讀書人來說,其實也就是一句話,三木之下,必有真理。
古人說得好,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這章發到了網上好幾天才發現是我把他給發到了另一本小說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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