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十步默默地走過去把馬車翻過來,把車轅與馬之間的缰繩從新連接好,跳上馬車,向田小姐說了一聲後會有期,就決定離開。
“喂!拉車的,你就這麽把我留在這裏啦?”田小姐有一點不高興。
畫外音:FirstBlood!
“那還能如何?小姐你與我素未相識如今也不過隻有一面之緣,我對你又沒做出什麽非禮之舉,難不成,你還想要我負什麽責任?”
“可是你把我一個女孩子孤零零的扔在這荒郊野外的,萬一有些什麽山精野獸,這也太不君子了吧!”
畫外音:DoubleKiLL!
“小姐,您從這往南走,不到半刻鍾,就能回到縣城裏邊,再說,就憑剛才您射馬的那種功夫,就算是來點什麽山精野獸也是給你塞牙縫罷了,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卞十步看見這位小姐身上什麽都沒有帶,想了想,進到車裏,翻出一把匕首,扔給田小姐,“留着防身吧,真是的,你說你翹家翹的,連把武器都不帶,這樣子行走江湖是很危險的,聽叔叔一句勸吧,早點回家,别給你父母惹麻煩了。”
(要聲明的是,田小姐并不是什麽都沒帶,周雪蓮随身帶的那種軟劍她也有一柄,剩下的就是一些暗器和大額的銀票,隻要是錢能解決的事,大就都不是大事,這是這麽些年來,田小姐在她的父親的耳濡目染下獲得的人生體驗。)
田小姐挺感動的,對于一個陌生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不錯了,不過她可不會表現在臉上,這是談判的基礎。所以就像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爬上了馬車,笑顔如花:“喂喂,我說先生,這轉臉就不認人的事,你做的可是爐火純青啊,别管怎麽說,剛才趴在我上邊的時候怎麽沒見你說什麽啊?”她揚了揚手中的匕首,“這剛才送我的定情信物啊,我還抓在手裏呢。可是,所謂多情小姐無情郎,你就這樣子了,讓我怎麽辦啊!”
有一句話說得好,女人天生都會演戲,田小姐現在的表情完全就是影後級别的。能看的一大片家庭婦女氣勢磅礴,黯然銷魂。
謠言有兩個特點,一是全沒真憑實據,隻靠說話的人主觀亂扯;其二就是傳出來的一定是壞話,好話不會作爲謠言傳播,且越說越邪乎,越邪乎就越有人信。卞十步不想陷入什麽“始亂終棄門”,“當街猥亵門”,“詐婚門”等事件。于是隻好說:“好吧,我送你到客棧,這樣子總行了吧,你說你纏着我有什麽勁啊?”
田小姐像是完全沒聽見十步的話,自顧自問道:“你家有多大?”
畫外音:TribleKill!
“我家,這跟我家又有什麽關系啊!喂,我可警告你,不要打我家的主意,我從來不收留來曆不明的女人,你這個樣子會令我很困擾。”十步很小心的選擇語言,看來是不想再惹上這樣子的麻煩。
“那好,我一個弱女子,孤苦無依,舉目無親,萬一被什麽殺了,吃了,奸了,毀了,絕對是世上之人不願意看見的人間慘劇,您肯定也不想這樣子的吧,好了,就這麽定了,我就住你家了。”
畫外音:QuadraKill!
“不是,我不是說了麽!不行,不行就是不行,孤男寡女的,好說不好聽,你也太不自愛了一點!”
“我一個女的我都不在乎,你一個男的在乎什麽啊?這事兒說出去隻會怎加你的知名度吧!又有什麽可猶豫的?”
畫外音:PentaKill!
“我這個人講究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天下女子皆姐妹,天下男子皆兄弟,我又怎麽會害了我的兄弟姐妹呢?”
田子渝大小姐決定用事實來戰勝雄辯,此時馬車已經走到離縣城城門沒有多遠,她抽出簪子,讓自己的頭發披散開來,扯開衣服的第一隻紐扣,大喊道:“非禮啊!非禮~~唔”
十步以白駒過隙的速度把自己準備用來當午飯的包子塞進了田小姐的嘴裏,面對車子外面望着車裏便饒有興趣地觀賞的兩位進城的老大媽揮揮手,笑了一笑,就把剛才圖涼快掀起來的車簾子放了下來,表情像是得了便秘:“姐,算我錯了,你去我家,行了吧!”
畫外音:Unstoppable!
先哲某某說過,一切事情皆有因果,(聽着像是街頭算卦的人說的。)放在這裏也一樣,雖說是翹家,但田子渝小姐并不相離自己的父親太遠,畢竟從她生下來這麽些年與父親并沒有直接仇恨,頂多是失望,畢竟親情在哪裏,這是斬不斷的,因此,這個看起來還算是個好人的馬車夫就成了她的選擇,有的女人,因爲對方是個好人,與男朋友分了,也有的女人,因爲對方是個好人,就喜歡上了對方,開始培養感情,可謂“福兮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伏。”既然這個人不錯,又爲什麽要去尋找那些虛無飄渺的高帥富呢?這就是此時田小姐的寫照,當然,與田小姐自己不缺錢有關系,不缺錢的人才會羨慕普通人的生活,好比你羨慕猴山裏的猴子吃喝不愁,後山裏的猴子羨慕你擁有自由。
雖然這荊縣并不靠近北京,但是十步的家卻是很标準的北京四合院,進得大門去,正中間對着門的是客廳,當然,有一道照壁擋着,如果客廳再往裏走便是主卧室,兩邊的是廂房,一般是給什麽仆人,小妾之類居住的。
十步開始介紹:“正中間這間卧室是我的,兩邊的我還一直沒找到傭人,所以都空着,你看着選一間吧,不過我得聲明!你找到住處了就得走,我,不是,你怎麽進我的房間了!喂,我不允許!你怎麽随便進男人的卧室!”
接下來他就沒機會說話了,因爲從門中飛出來各式各樣的物品,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把這些東西都接住,單身男子住的地方,很少會變成整潔的地方,大多數都是無法讓他人駐足。但田小姐直接簡單粗暴,把所有屬于卞十步的東西都給扔出來了,最後揮毫潑墨,把一張宣紙貼在了門上:“小白的家”
不論卞十步有多麽的無可奈何與無計可施,這以自己暗戀的女神幸福而又快樂的同居生活就這麽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