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察局回來後,韋是一直深居簡出,極少和其他人一起出去,就連林啓也不再來兌現他的“人情”。不過平靜的時光沒多久就被打破,而韋是自己一直蒙在鼓裏罷了。這天晚上,隻見班長陳師皺着眉頭跑來找韋是,
陳師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有一個賣保險的同學?”
韋是疑問答道:“保險?我印象中好像沒有啊?”
陳師愕然道:“有一個自稱你同學的人,隔三差五就給我來電話,說受你的委托,給我們整個班級規劃了一個張整體保單,我被他煩死,說什麽今天都要過來見我,你不知道這個事?”
韋是顯然被陳師說的事給弄糊塗了,說道:“我沒有委托過什麽人啊?這個賣保險的人怎麽知道我們要搞戶外活動?連學生的主意都打呀?”
陳師說道:“那個人自稱姓劉,叫什麽什麽聖?”
韋是恍然大悟,說道:“劉年盛!”
陳師馬上附和道:“對對對,就是他,真是你同學呀?”
韋是略有尴尬說道:“不好意思,我真沒想到是他,我前段時間在街上碰見他,閑聊的時候告訴他我們将要搞的活動,我确實是問過他有什麽建議,他還滿口答應我說可以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老陳,辛苦你,他要再來找你就領來見我吧。”
當劉年盛還是那身裝束,手提一個黑色公文包出現在韋是宿舍的時候,韋是的笑容看起來有些許勉強,沒想到劉年盛所謂的建議竟然是向他們推銷保險,而且還是在韋是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韋是雖然内心有點微怒,但是還面若無事的把劉年盛請進來。
“你所說的給我的建議就是向我們推銷保險啊?”韋是笑着說道,有點先發制人的味道。
劉年盛一聽韋是的質問,就知道韋是可能有點不悅,笑着說道:“誤會了,我今天就是過來看看,呵呵,看你們有什麽需求。”
“我們現在都還是學生,能有什麽需求啊,都沒能力賺錢,那裏來購買的需求呀。”
韋是爲了阻止劉年盛接下來的推銷,直接就把話說死,斷了他繼續将的可能,大家也就在宿舍裏聊近況,沒過一會就把他送出校門去,韋是總算松了口氣。心情确實比較郁悶,最近破事連連,諸事不順。
回到宿舍區附近,遠遠看到一個人從前面走來,一邊走還一邊做各種打拳踢腿的動作,一身運動裝束,一看就是一個武術愛好者,看樣子是在去訓練的路上,所以邊走邊熱身的樣子。韋是想到自己接連兩次被楊冉狠揍的經曆,雖然後來的那次是自己偷偷跑去質問楊冉并再次鼻青臉腫回來并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是傳聞還是很快傳出來,加上自己臉上的瘀青,大家都知道自己再次被打的事實。韋是覺得自己應該去學一些防衛的技能,已經被揍兩次了,再也不能有第三次發生!
韋是看清楚走來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同班同學——封平,才想起原來他是個武術愛好者,也是因爲這個大家都叫他封教頭,韋是想道,何不趁此機會向他了解一下是否有什麽速成的法子?于是韋是叫住正面走來的封平,向他打聽一些學校唯一的武術社團——武術協會,是否有一些适合他的培訓。
封平本來是打算去武協的訓練場地,看到韋是竟然若有興趣的向他咨詢武協的培訓課的問題,聯想到前段時間大家傳的風風火火的桃色新聞,忍不住問道:“你這個家夥,怎麽也會想到去學武術呀?是不是想防身自衛呀?嘿嘿."
韋是知道他也有些好奇,就打哈哈說道:“學一技旁身,也是好的,到底有沒有呀?”
封平在韋是的一再催促下才收起八卦之心,向韋是介紹了武協的一些培訓,不過按照韋是的要求——速成,那就不太合适了,武協主要是向同學們推廣中華武術,大多都是一些基礎的套路,不過武協倒是和學校後的武警部隊教官熟絡,聽說那附近有個類似俱樂部的組織,屬于商業培訓,倒是有合适韋是的課程。
韋是一聽說有合适他的地方,馬上拜托封平打聽,如果可能的話幫忙引薦引薦,封平也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
就在韋是還在等待封平消息的時候,韋是又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一個自稱李超級的人,客客氣氣的給韋是打來電話,原來他是上次被韋是有些強硬送走的劉年盛同學的頂頭上司,保險公司的營銷總監,首先是給韋是一個很真誠的問候和誠懇的歉意,另外還通報韋是對于劉同學上次過于露骨的推銷手法公司處理意見,并讓他深刻反思。韋是一接到這個李總的電話,心裏不禁一熱,想道:看來姜還是老的辣啊,就這樣一個電話就打消了韋是的負面情緒,看來自己的這個同學能跟到這樣的人,以後發展肯定不差,當然讓韋是最興奮的不是這些,而是這個李總竟然從自己的公司的客戶關系網裏挖掘來一個戶外運動專家,并且讓劉同學過來免費給他們的活動提供咨詢服務,算是一個補償。
韋是興奮的将這個消息告訴班長老陳,陳師一錘韋是肩膀,說道:“沒想到是因禍得福,記得叫上我啊,我也想去聽聽。”
……
新莘坊的靠窗雅座,一個大胡子紮拉的三十幾歲男人,邊上坐着一個深色西裝白襯衣的年輕小子,背後靠着一個标志性的黑色公文包,對面明顯是兩個學生模樣的人,卡座桌面一片狼藉,一看就知道是四個男人風卷殘雲吃完飯後的局面。大胡子男人手裏拿着一支牙簽,興奮着一邊比劃一邊說,内容應該是很精彩的樣子,對面的兩個學生,都伸着腦袋聽得很入神,完全是一副很崇拜的樣子,西裝小子卻是腰杆筆直,一手拿着茶杯邊聽邊喝茶,不過這喝茶的頻率有些快,似乎有些着急的樣子。
“那年從珠峰下來後,我确實是傷得不輕,凍傷那都是小事,後來去醫院拍片,醫生當時就倒吸一口冷氣,肋骨斷了兩根,片上顯示那個骨刺差點就紮進肺部,真是命懸一線啊!想起來都挺後怕的,所以後來在一次飯局上認識李總後,才無意中給自己買了些保險。”大胡子說道。
這四個人正是韋是他們,那個大胡子是劉年盛帶來的一個挺有名氣的登山者,他所講述的一些過往經曆,讓韋是和陳師這兩個學生熱血沸騰。特别是韋是,一直以來就是很向往那種英雄般的出生入死經曆,心裏也确實是暗下決心,以後也好去闖蕩一番。不過這次的收獲就是得到專業人士的指點,清楚的知道這回班級活動該買的裝備和注意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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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離開熱鬧的新莘坊時候,門口那個迎賓的小姐,滿臉笑容的說道:“歡迎再次光臨,這麽是我們今天免費贈送的優惠卡和小禮品,歡迎下次惠顧。”
韋是順手拿過迎賓小姐遞過來的一張卡和一沓宣傳紙模樣的禮品,和劉年盛等人分别後,韋是和陳師一路往宿舍走去,路過一個垃圾箱,韋是正想把手上的宣傳紙扔進去,陳師阻止道:“别扔,把那份報紙給我!”
韋是納悶道:“看來現在的商家促銷也太虛假了,拿份報紙當禮品啊!”說完把夾在宣傳冊中的報紙抽出給陳師。
陳師拿到報紙邊看邊說道:“這裏畢竟是學校嘛,我倒覺得他們是挺用心的,送報紙不錯啊!”
韋是瞥了一眼報紙的頭條,問道:“最近這個所謂的行星大十字挺火的,專家都不斷出來辟謠了,還真有不少人相信1999世界末日說法啊!”
陳師答道:“我看是400年前的法國醫生諾查丹瑪斯妖言惑衆而已,寫了一個本所謂的《諸世紀》四行詩,盡是用一些晦澀難懂的詩句,預言未來,後世那些吃飽了撐着的人,牽強附會的把一些曆史事件對号入座罷了,我不太相信,你覺得呢?”
韋是說道:“行星大十字這個和末世應該沒什麽關系,過去也不知道重複過多少次了,也不見毀滅過,所以我也不太相信。”
雖說如此,韋是的腦袋還是一閃而過,書簽上那個神秘的太陽系圖案,确實是再有序排列的時候,閃爍頻率不一緻,難道這會和即将到來的天文奇觀有某種聯系嗎?
韋是一路思索着回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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