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逃避喪屍的時候,他們竟然從另一條路跑到了我的前面躲了起來,還示意我不要過去,我靠!我就要跑過去,把我當誘餌!我不管,要死一起死!
我不顧所有人的鄙視直直朝他們跑了過去。
“我靠你老子!”王宇低吼了一聲跑出來直接就朝距離我背後一米的喪屍肩膀一刀砍去,砍得紮紮實實!但隻砍出很淺的一個口子,黑紅色濃稠的血液流了出來。
額......我呆呆地看着他,這個......喪屍不是要爆頭的嗎?
喪屍咆哮了一聲,這一聲真的很大,把周圍的喪屍都吸引過來了,被砍的喪屍用手抓住了王宇的手臂,略長的指甲嵌入王宇的肉,隻見它露出了血紅的牙齒,張開帶着人類血肉的嘴撲向王宇。
王宇也不管會不會引來喪屍,大罵了一聲之後使勁拔出了刀,然後猛的一腳踹在喪屍肚子上,喪屍連退好幾步,搖搖晃晃的就要倒地,可是沒倒。
“操!走!”我馬上反應過來,我們看了看,四面八方都是喪屍,根本沒地方逃去,但我們沒時間猶豫,轉身就往建築物裏去。
還好門不是鎖的,這應該是個服裝店,居然沒有喪屍,我們進去之後立馬鎖住了門,還找了很多大件堵住門,然後我累的坐在了地上。
喘息間不知誰踢了我一腳,然後腳踩在我的胸口,是王宇?
他大罵:“你個崽子!老子叫你别過來你偏過來是不是!老子馬上剁了你喂喪屍!”
他正在氣頭上,誰都不敢攔,我這次真的死定了,我閉着眼祈求老天!求求你保佑我别讓我死啊!拜托了!
額......過了很久他都沒動手,難道我的祈求靈驗了!
我睜開眼看了看他,他正蹲在地上,左手緊握着右手手臂,表情很痛苦,沒人敢上前看他,我看到他的手臂流出了黑血,難道?他…感染了?!
“砰—砰—砰——”喪屍的捅門聲越來越大,門一顫一顫的,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王宇拿起刀,一縷刀光閃過,下半隻手臂就落到了地上,他緊咬着衣服,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落下,我看着他,眼裏充滿了驚訝,他竟然把自己的手臂砍下來了!黑/道的刀很鋒利,隻是那麽一下就削下了自己的手臂,爲什麽砍喪屍卻隻砍出一條淺淺的口子?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陳黛怡,她也不管天氣寒冷,撕開自己的衣服,很沒有技術的給他包紮,血如噴泉,頃刻間就染紅了衣服,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陳黛怡隻能繼續給他包紮,他示意綁在斷肢上面一點,要很緊!我們都把衣服給她了,血染紅了他周圍的地,也把陳黛怡弄得全身是血,我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外面的喪屍也聞到了鮮血的味道,變得更加瘋狂,随時都要把門捅開,我們都心驚膽戰的不知如何是好。
大概半小時之後,血還在流,但沒有之前那麽嚴重了,他已經重度休克了,臉色蒼白,就像喪屍一樣,真的很怕他會突然變成喪屍。
......
我們來到了二樓,坐在一起,折騰了那麽久,大家都已經很累,很餓了。
“接下來怎麽辦?”黃翔問道。
“還能怎麽辦,我們算是被困在這裏了,這怪誰啊!”陳黛怡咆哮道。
“小聲點,小聲點!”文忠緊張的說道。
陳黛怡沒有小聲,反倒越來越大聲:“小什麽小啊,現在都這樣了,早死晚死都是死,還管那麽多!”
文忠無奈的搖搖頭。
我和善的安慰道:“那個......别激動,也許還有别的辦法呢。”
“辦法?辦法就是你給老娘去喂喪屍!你去啊,你去啊!”陳黛怡說着就把我拖向窗口。
我也火了,這幾天我都忍氣吞聲,遭人玩笑,剛剛還被踹了,這輩子還沒受過這樣的氣,也是因爲王宇躺着了,沒人好怕了,我沖着陳黛怡就罵了。
“操!TM的憑什麽就讓我去引喪屍,這位老娘你幹嘛不去!”
“哎呀!老娘我不去又怎樣,就讓你去又怎樣,别以爲王宇他躺着了就沒人治你,老娘也不是好惹的!”
“你們消消氣,消消氣!”
“消什麽氣啊,TM的就是你個破帶路的把我們帶到這鬼地方來!”
“瞧你這話說的,什麽叫鬼地方啊!我帶路明明好好的,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選擇的,這韓淩,黃翔不也選這條了嗎!怪我算什麽啊!”
“唉,那你這麽說,好像是我的錯了?”黃翔不服氣的說道。
“不不不!我沒那麽說!”
“哼!老娘真的倒了八輩子黴,要跟你們這些垃圾搞在一起!”
“陳黛怡!你說誰垃圾啊,我好心收留你們,不感激就算了,還那麽沒禮貌!我垃圾,你又算什麽啊!就你一個做雞的也有資格講我!”
“你說什麽!我做雞怎麽了!我做雞怎麽了!我做雞也是自己賺來的錢,我一不偷二不搶!沒錢當然要去賺錢啊!哪像你們這種富二代!家裏有人,不用多努力就能坐到經理位子!”
“什麽!你說什麽!我家裏有人!你個做雞的懂什麽啊,我一步步爬上去多辛苦,你這個躺在床上讓别人操就能拿錢的男人洩欲工具懂什麽啊!”
“操!老娘躺床上操,你又懂什麽做雞的啊!就你這黃臉婆樣扒光躺床上都沒人要操你!”
“你說什麽!你TM才黃臉婆呢!你個做雞的!”
“老娘我睡過你爹!你個死黃臉婆!”
“我去你嘛的,說我爹!”
“老娘就說就說!”
“我跟你拼了!”
......
“哎哎,你們都别動手啊,别......哎喲,哎喲......”
場面極其混亂,黃翔和陳黛怡越吵越兇,文忠去勸架,被打了還在繼續勸着。
看兩個女人打架,還真有些肝顫,拔頭發,抓臉,用腳踢,扯衣服,其殘暴兇狠度根本不亞于男人!
我趁他們不注意時偷偷的離開了二樓。
一樓的大門有點松動了,真怕喪屍會突然鑽進來,我到血泊中小心翼翼的撿起了刀,血從刀片上一滴滴滑落,這刀真鋒利,黑/道的刀就是不一樣,竟然能一下子削下一隻手臂來,不過有一個小小的口子,應該是剛剛王宇砍喪屍時留下的。這麽厲害,該怎麽殺啊!
“砰—砰—”
“哎呀媽呀!”我馬上離開了這裏。
這個服裝店挺大的,我平時也來買過,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其他出口,肯定有後門,絕對有的,一般服裝店是一定有後門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啊,終于被我找到了,可是這個後門是鎖住的我勒個去啊!沒辦法,撬吧。
然而撬了很久也沒撬開,這可怎麽辦呢,喪屍快沖進來了。本來想自己離開的,不過這樣太自私了,嗯!我當然不會告訴你我是因爲撬不開門想去找他們幫忙的呢。
回到二樓,她們已經不打了,估計是打累了,三人都灰頭土臉的,發夾頭飾散落一地。
“喲,回來了啊,我還真以爲你這崽子有那個膽兒去喂喪屍了呢。”陳黛怡諷刺的說道。
“哼,也不知是誰看到喪屍就吓得内分泌失調,月經提前呢!”黃翔很損的說了她。
“你說誰啊!你個黃臉婆!”
“說你呢,真不知道你是耳朵聾了還是嘴巴啞了!”
“我睡你爹的,去死吧你!”
“我操你嗎!”
她們又開始了,文忠也退到一邊,估計是不想,也不敢再去勸架了。
“我找到後門了!”一句話就讓她們停了下來。
“啥!在哪在哪!”
“帶我們去,帶我們去!”
結果她們跑得比我還快,真佩服她們的體力,打了那麽久還能跑那麽快。女人真是不得了的生物,我想到了一句笑話:{爲什麽男生明明在染色體上比女生弱小那麽多,卻依然強壯有力成爲種族的主導。因爲上帝忌憚女人的力量,所以給她們設定了一個每月持續掉血的系統,導緻HP值常年不滿,打怪得的錢都去用來買藥買零食導緻裝備和經驗上跟不上。想象一下小學的時候,還沒開始掉血的她們把男孩欺負成什麽樣}
來到後門,文忠看了看鎖,說道:“這鎖很簡單,很好開啊!”
當我們聽到的時候真是高興壞了,每個人都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的時候他說了這麽一句話......
“但我需要螺絲刀。”
尼妹啊!你需要螺絲刀!我有螺絲刀我自己早開了!還來找你們啊!我去哪給你整螺絲刀。
“螺絲刀拿去。”黃翔遞給了文忠一把螺絲刀。
我擦!這就是傳說中的螺絲刀?她哪來的?!
“額......你哪來的螺絲刀啊?”我問道。
“路上撿的!”
額......就在文忠開門的時候,我去換了套寬松,便于逃跑的羽絨服,陳黛怡看到之後,白了我一眼,也去換了套衣服。
門開了,文忠小心翼翼打開一點往外探了探,這是一條小巷子,隻有一隻喪屍在遊走,文忠立馬關上了門。
另一邊,喪屍捅門聲越來越大,看來門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文忠着急的說道:“我們快走吧!”
“等...等等,那王宇怎麽辦?”我問道。
“小弟弟,我都不着急你急什麽,他估計也活不了了,難不成你還要背他走啊!”陳黛怡說道。
“我......我背就背,總不能放着一條人命不管吧!”我振振有詞的說道。
“這樣吧,韓淩,那你背王宇回去吧,食物我們來拿。”黃翔說道。
陳黛怡冷哼了一聲。
“砰!”門的一角了,露出了兩個喪屍頭,張着血盆大嘴面目猙獰的朝着店裏吼叫着,還好有沙發擋着,它們暫時還進不來。
“快!”黃翔朝我喊了一聲,我立馬上樓去背王宇,他們已經開門出去了。
我的媽呀,真重啊,我費了很大勁兒才把他背起來,這一刻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我背上,連走路都很艱難,沒走幾步就大汗淋漓。
費了好大勁才把他拖到門外,沒錯,是拖,因爲我背起來根本走不動路,直到我出後門喪屍也沒闖進來,待我關上門的那一刻倒聽見門倒塌的聲音了。
這條巷子已經沒有喪屍了,應該是他們引走了。
我警覺地看了看,便拖着王宇向黃翔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