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全球感染


吃過晚飯,一家人坐在一起看電視。

其實我完全是被老媽拉來看的,他說别讓我讀成書呆子了,但是遙控器卻一直在老媽手裏,要不就在韓瑞手裏。

無奈的我隻能心裏默念:我去啊,合着我就是來陪看啊有木有。

七點老媽準時會看新聞聯播,接着響起了“登登登登...”熟悉的聲音,看到了熟悉的主持人,一瞬間我竟然有種親切的感覺。

說了一大堆新聞,其實我根本沒聽,早就神遊太虛了。

“淩,快看快看。”我媽指着電視機對我急切地說道。

我勒個去啊,神馬情況又讓老媽急成這樣,得,我勉強看看。

操着标準的普通話的主持人一臉端莊的報道着:

近日來,不明流感肆虐,很多個國家已經有感染人群,我國也已有病例發生,但是目前爲止并未發現死亡,各國專家已經聯合在一起針對此次流感,相信一定可以很快解決。初發病兆有:全身發熱,頭部昏沉,呼吸困難,全身無力,如果有發現此類症狀,一定要到當地門診就醫,必要時進行隔離,望廣大市民注意防範。

播完後,我是不屑一顧地說道:“什麽流感,俺連非典都沒事,甲型H1N1都沒事,大大小小的禽流感都沒事,還怕你這個不知名流感啊,反正磚家會解決的嘛。”

我媽聽了我的話,立馬反駁道:“你個孩子,這不管是不是病毒,就算你和瑞瑞有任何的病痛,我都要急得團團轉,要不啊,你爸該怪我了。”

額...我哽咽了一下,沒有說話,我媽和韓瑞似乎也注意到了什麽,都沒說話。我媽默默的調着電視。我爸的話題一直是我們家的禁忌,一家人都很少提,或根本不提。

我緩了一下,對着媽說:“我回去寫作業了。”我媽應了一聲。

韓瑞也跟着進來了。

他拿着作業本說道:“哥哥,能教我做作業嗎?”

我皺了下眉頭,沒有理他,躺在床上不說話。

他看了看我,蹑手蹑腳的走了過來,很小心的拉了拉我的衣角,又說道:“哥哥,能教我寫作業嗎?”

好煩啊!我心裏這樣想着,但還是爬起床,打開台燈,教他寫作業。

他寫得很認真,台燈下,他臉龐很可愛,眉清目秀,卻讓我一點也喜歡不上來。

我看着他,又想到了爸爸救他的情景,爸爸就在我眼前沉下去,我無能爲力...或者我是怕吧。他趴在河邊,哭着,哭着......

想到這,我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他字也寫歪了,驚恐的雙眼看着我,弱小的身體略微發抖,我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就像看仇人一樣,他也看着我,充滿恐懼,眼淚在眼眶打轉。

我以爲他又要哭了,我閉了閉眼,對他說道:“我今天很累,你去媽房間寫吧。”

他應了一聲,我聽的出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就像剛哭過那樣。

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不是個人,算了,别想它。

“轟隆隆—”下雨了?

。。。。。。。。。。

起了個大早,很是精神。

今天有大霧,模糊得看不清道路。我和往常一樣,騎車去學校,不同往常的是這個二逼碩卻沒來和我湊,到學校一定要猛K他一頓。

到學校,我便被趙逸秦一個千年殺爆菊了。我不甘示弱,還給了他一個猴子偷桃。今天的學習氣氛不是很濃重,除了幾個學霸,大部分同學似乎在讨論着什麽。

感到很奇怪的我對着趙逸秦說道:“哥們兒,他們都在說些啥呢?還有,二逼碩這貨去哪兒了?”

趙逸秦像城裏人看鄉下人似的一臉鄙視地說道:“哥們兒,不至于吧,都沸沸揚揚了還不知道?開玩笑呢吧?”

“沒跟你開玩笑呢,快說!”

趙逸秦淫笑着說:“OKOK,讓哥給你普及下知識,昨天流感的新聞不知道你看沒看,都上網絡頭條了,全國已經發現了幾十例病例了,我們縣也有,目前還在不斷增加,我們班今天有兩位同學沒到,小碩跟一個女學霸。”

“哝,就是這個。”夏俊插來一句話。

接下來我看到的一幕讓我驚呆了,神一樣的我隻想默默地吐槽一句:尼妹這貨竟然帶筆記本!

我們六個人肩搭肩地圍成一個圈看向電腦。

夏俊操作着電腦說道:“到今天現在6點30全國已經有一百零三個病例了,這還隻是發現的,我估計着沒發現的要超出發現的兩倍,也就是說,全國已經有大概三百人左右病例了,隻會多,不會少。”

聽了夏俊說的話,我心思變得沉重了,碩連電話都不打個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施浩天看出了我的心思,對大家對我安慰道:“你們放心吧,我老爸是在商界擁有一定地位的,知名醫科專家也認識不少,如果真有什麽事,我保你們!”說完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勉強回了他一個微笑,随着上課鈴響,我也還沒放下心思。

。。。。。。。。。。

一放學,接韓瑞回去以後,我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撥打了王碩的電話。

“嘟—嘟——”快接啊你個二貨,終于在第五聲他接起了電話,沒有說話。

兩秒之後,我問道:“喂,哥們兒,沒事吧你?”

電話那頭傳來了無力的聲音:“吵死了,睡個覺都不安穩。”

雖然無力,但還是那麽吊兒郎當,我安心了一下,又确定了一遍,接着聊了一會兒,便挂電話了。

看來沒多大事,不是沒出現過死人嗎,看來這流感可以根治的。

“吃飯了。”随着老媽的一聲喊叫,我帶着愉快的心情的來到飯桌,知道兄弟沒事,真的是比什麽都高興。

剛拿起碗筷的我就看到老媽走向卧室。

“哎,媽,你不吃嗎?”我問道。

老媽有氣無力地說:“我不餓,你們吃吧。”說完扶着桌子。

我楞了一下。看這症狀,我恐慌了,急忙地問道:“媽,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不敢去想像。

老媽笑笑,說道:“沒事沒事,就是感冒了,放心啊,吃飯吧,吃完寫作業啊,早點睡,我先休息了。”

我不知道再說什麽,想了一下:“媽,吃點飯吧。”

老媽搖了搖手。

......

飯後,我端着飯菜,來到老媽床前,坐在她身邊。

老媽發現了我,睜開眼睛看着我示意我把飯菜放下,我放下飯菜,看着她,似乎有話要說。

她看着我,對我說:“淩啊,學校學習還好嗎?身體怎麽樣?”

我笑了一下說道:“挺好的媽,我身體也很棒呢!”說完我還特意展示了一下幾乎看不到的肌肉。

老媽也噗嗤一下笑了,但一會兒之後又态度嚴肅地對我說:“淩啊,你是不是很讨厭弟弟啊?”

老媽雙眼看着我,很認真,我不敢看她,她一下就擊中了我的軟肋,我沒有說話。

我們頓了有好幾分鍾,她歎了口氣,說道:“淩,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麽,你們畢竟是兄弟啊,血肉至親!爲什麽你對同學...”

“好了,不要說了,我要去寫作業了。”

老媽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她,我不想她說到一些我不敢面對的話,直直走了出去。

“淩,明天送送瑞瑞,咳咳...”老媽吃力的說道。我本來不想理她,不過看她那麽辛苦無力,還是應了一聲。

關上門,我歎了口氣,想說些什麽卻又沒有勇氣。

。。。。。。。。。。

我起了個大早,韓瑞是7點30上的學,可是我要6點40上課,所以天沒亮就起來了。爲什麽說天沒亮,現在的早晨六點差不多應該亮了的,可是今天很是奇怪,一出門便有微微的風吹來,彌漫着大霧,空氣中帶點土黃色,大概是風把灰塵吹到空氣中形成的,整個空氣中有淡淡的魚腥味,直讓人惡心。

我幫自己和韓瑞都加了件衣服,看來今天是騎不成車了。

我拿起鑰匙,出了家門,韓瑞也馬上跟上來,我和他一直都沒說話,他很懂事,跟在我的後面。

我的腳步很快,因爲我要先送他去學校,再去上學,又是走路,所以内心早就很急了,然而沒顧忌到他的步伐,一路小跑跟着。

突然,一陣刺眼的燈光閃過,我立馬停住了腳步,本想轉身拉住韓瑞,沒想到卻不見蹤影,下一刻發現他時,他正低着頭小跑前進,完全沒顧迎來的車輛,我一瞬間想過去拉住他,可是雙腿卻不聽使喚,就像當年一樣,如果我能去拉爸爸一把......

車“刷——”一下從韓瑞額頭前飛馳過去,我被吓得說不出話來,看了看他,好在他沒事。

我歎了口氣,走過去正準備教訓他的時候,那輛銀白色的車停在了我們的面前,從車上下來一個類似流氓的人,染一頭黃毛,帶着墨鏡,還帶着不倫不類的手鏈,他的身邊陪着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我看着黃毛,沒想到他一腳就題在了韓瑞的肚子上,直把他踢出一米遠,還罵了一個操。

韓瑞趴在地上蜷縮着身子,雙手捂着肚子,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不過一定很痛苦。我瞬間火氣就上來了,伴随着一大聲“操你嗎”沖上去就給了黃毛一拳,因爲我速度很快,可能他也沒想到我會上去打他,所以這一拳打的紮紮實實,讓他連退好幾步,但這并不足以消退我的怒火,我想沖上去再給他一拳,可是畢竟我是讀書人,他左手手掌一接,我就無力了,然後右手直接就給了我下巴一拳,我頓時感覺一股血液沖向腦門,随之傳來的是鑽心的疼痛和短暫的暈眩,眼淚濕潤了眼眶,是疼加打出來的。

我睜着模糊的雙眼,“啊”了一聲,本來想還他眼睛一拳,沒想到他出手卻如此快,給了我眼睛一拳,這一拳比上一拳更痛,可能是因爲眼睛比較柔軟,我的暈眩更加嚴重,直接就倒在地上。

“操!”倒地的我還不忘大罵一聲,然後就是鑽心的疼,我知道這狗在踢我。

“嗎的,我讓你操啊,我讓你操啊!操啊你!

“啊!你個狗雜種!”我雙手抱頭,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當我睜眼時,卻發現韓瑞咬着黃毛的大腿,隻見黃毛一個用力就把韓瑞踢到兩米外,我也不管什麽報仇,疼痛了,立馬爬起就抱着韓瑞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去,隻聽見後面傳來難聽的罵聲。

大概跑了有十幾分鍾,我抱着韓瑞躲到一個小巷子裏,緩了口氣,更暈了,沒想到我竟然能在頭暈眼花,還頂着劇痛的情況下跑那麽多路,還抱着一個人,我看了看韓瑞,他很痛苦。

我着急了,不知道爲什麽那麽急,我不顧自己的疼痛,問道:“瑞瑞,你沒事吧,你哪裏疼?”我希望聽到他說沒事,但又不希望聽到,不知爲什麽,很是糾結。

韓瑞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但他痛苦的表情卻讓我知道了些什麽,我拿開他捂着肚子的手,将衣服撩上去一點,看了看。

我歎了口氣,還好,那人踢的一腳不算太重,沒有多大的淤青,第二次也是用腳甩開的,我想了一下,摸了摸他的背,說道:“你這裏疼嗎?跟哥哥說下。”

韓瑞又搖了搖頭,沒辦法,我粗略地檢查了他全身,從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隻有背部跟肚子有點疼,其他都好,雖然是這樣,但是我還是很火,我拿出手機撥通了110的電話,卻沒想到換來的卻是說讓我去一趟,它們那裏要處理的事非常多,氣的我渾身都疼。

我摸了摸發暈的頭,卻沒想到韓瑞在默泣,我急切地問道:“怎麽了?瑞瑞,是不是哪裏疼?告訴哥哥。”

韓瑞還是搖了搖頭,稚嫩的聲音帶着沙啞的說道:“對不起,哥哥,都怪我,都怪我,你被打了,嗚嗚嗚嗚”他哭出了聲。

我都不知道多久沒見他哭了,沒想到今天他哭卻是因爲我被打了,我心裏不知道什麽滋味,隻能抱着他,對他安慰道:“沒事,瑞瑞,沒事,哥哥沒事,你沒事哥哥比什麽都開心。”

。。。。。。。。。。

結果,我們曠課了,我幫韓瑞請了假,我自己和老師請了假,哎,落下一天學業就好難趕上了,算了,現在在診所,我們都需要一個醫生。

令我欣慰的是,韓瑞沒什麽事,隻是點皮外傷,醫生說我就比較嚴重了,牙都松動了,不過過幾天就會好的,其他地方也沒内傷,養養都會好的,這也讓我放心了,畢竟我可不想留下什麽後遺症。

出了醫院,想想都心痛啊,我辛苦贊下的錢呐,哎!

“哥,我們接下來該去哪裏?”韓瑞拉着我的手問道。

準确的說是我拉的,不久前那種事來幾次命都不夠用,隻是沒想到他拉得還挺緊。

“恩...”我想了一下,最後決定去公園玩兒。

......

我們大手牽小手開開心心的來到公園,不知是不是因爲天氣的關系還是流感的關系,平常很熱鬧的公園隻有稀稀疏疏的幾人,不過這不影響他,還是很高興的玩了起來。

我坐在石凳上,拿出手機,竟然有十幾通電話,有兄弟的,有不知道誰的,也有她的。

我先撥打了楊鑫的電話,跟他解釋了一下今天爲什麽沒去上學,也讓他幫我跟兄弟們講一下,省得他們擔心,他卻擔心我感染了,我跟他确認了好幾遍我沒被感染才算完。

待全部信息都看了一遍之後,我撥通了她的電話。

她叫王穎烨,是我女朋友,是的,前女朋友,現在...是施浩天的,并不是他搶了我的女朋友,是她自己說她喜歡施浩天的,我覺得我應該祝福他們,所以我讓給了他,哪怕,哪怕隻是她說她還喜歡我,我都不會讓給他,可是,算了,一切都過去了,什麽都會好的。

我閉了閉眼,在就要響起嘟的一聲挂掉了,雖然她打電話來,但也隻是作爲一個同學,或者朋友的關心,我不能再去找她,我要忘了她,對,我要忘了她!

“小夥子,來玩的啊?”

正當我閉着眼睛想她的時候,一個很猥瑣的大媽湊到我面前問道。

我尴尬的的笑了一下,急忙回答道:“是啊,呵呵。”

大媽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猥瑣地笑問道:“帶孩子來的啊?”

我楞了一下,不懂她的意思,接着回了一句:“額……啊?”

大媽急忙說到:“沒事沒事,小夥子,年紀輕輕帶着孩子不容易吧,呵呵呵。”

我滿臉黑線,心中瞬間無數隻草泥馬在奔騰,我懂了,原來她把韓瑞當成我兒子了。

我笑了一聲。想解釋,但當我看到一旁還有幾個大媽在說些什麽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沒啥好解釋的,然後對着韓瑞說道:“呵呵,瑞瑞,我們走了。”

韓瑞應了一聲,我就牽着他的手離開了,身後隐約傳來了一些話,不過,我聽不見。

。。。。。。。。。。

今天還真是帶着他玩了整整一天,以前還真沒這樣玩過。

我帶了一份晚餐回去,老媽說她很累,不能起床,這讓我非常害怕,我勸她去醫院,但是我真是拗不過她,正當我再次準備勸她的時候,一通電話撥來了。

是施浩天的。

“喂,哥們兒,怎麽了?”

電話那邊顯然很急:“不要問爲什麽,馬上到基地來。”

他說的基地,是在郊外的一幢小房子,是施浩天買的,平時我們常在那聚會,在平時,肯定是會先跟我調侃一兩句再說正事的,可是現在卻直接丢下一句話,我猜想,一定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了。

我推出腳踏車,交代了韓瑞一些事,很老媽說了一句我走了,便急急忙忙的往基地趕,不知道爲什麽我想到了王碩。

快到基地,就看見陳曉郎來接我了。

我下了腳踏車,放到一邊,問道:“怎麽了,是不是碩出什麽事了?”

陳曉郎回答道:“差不多吧,不過我想我們都會出事了。”

我非常不解,在我的追問下,我了解到了一點,就是很危險,來到基地内部,除了王碩,他們都到了。

首先講話的是施浩天,他鄭重地說道:“除了碩,大家都到了,接下來我要給大家看的信息可能很不可思議,但不要懷疑,也請保持鎮定,冷靜。”他很認真,在确認我們大家都很冷靜的時候,他示意了一下夏俊。

夏俊推了推眼鏡,打開電腦,給我們看了幾張生化危機裏的喪屍圖片,這些喪屍面目猙獰,皮膚潰爛,全身流膿,肮髒不堪,有些已經露出森森白骨,掉了眼睛,腸子外露,讓人看了就很惡心。

“火急火燎的就給我們看這個是什麽意思,生化危機誰沒看過啊?!”楊鑫似乎對施浩天的如此言行有點火氣。

我拍了一下楊鑫,說道:“别急,聽他怎麽講。”

施浩天拿過鼠标,找出一堆資料說道:“我讓夏俊盜了我爸的電腦,我爸是在商業有一定地位的,跟一些政府機構也有關系,看,這些資料。”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照片,照片一看就是亞洲人,照片一共拍了他的眼睛,頭發,皮膚和全身,配上文字可以了解到現在正在流行的這種病毒已經出現過死人了,死的人眼睛會變成灰白色,頭發幾乎會全部脫落,皮膚會變得蒼白,沒有水分,很幹,比正常人要瘦的多,所有器官都停止生長,可是指甲卻會比正常人快兩倍的速度增長。

“就是現在的流感搞的?”我不敢相信的問道。

不,難道老媽,難道王碩,天...天哪!

施浩天歎了口氣,說道:“資料上是這麽說的,我不知道你們的家人有沒有感染,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會有幾個人感染,但這裏說,隻要感染了,是治不好的,死亡隻是時間問題,已經出現過幾例死者,但是因爲太少,各國有關機關把信息截斷了,但是,我想,如果我爸收到了來自政府機構的文件,雖然我爸擁有一定地位,但也不是很厲害,比他厲害的人多了去了,所以我想,也是夏俊想的,夏俊,你來說,我去拿點東西。”

夏俊推了推眼鏡,說道:“我跟施浩天的猜測是這樣的,流感病毒爆發了,各國都想控制住,但是他們發現控制不住,而且還出現了死人,也許會變成喪屍?我沒說錯,是喪屍!所以國家政府給一些國家官員,商業的巨頭和一些有勢力,有地位的人發了這個郵件,讓他們可以保住性命。”

夏俊又移動了鼠标,找出一些資料說道:“到今天上午八點已經有一萬多病例的,但是八點以後病例卻隻有幾例,呵。”

流感?病毒?什麽跟什麽啊!我心裏像被什麽東西抓着一樣難受的要死。

“昨天不是才幾百嗎?怎麽一天?既然少了,是不是控制住了?”我希望聽到的答案是是的。

夏俊俊搖了搖頭說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想應該是政府施壓,不讓報導了,到現在恐怕已經十萬還不止了吧。”

正當我們都聽得一愣一愣的時候,施浩天拿着幾本書回來了,他接着說道:“我想二十萬都不止了,國家明顯控制不住了,所以我們是棄子,我們廣大平民百姓都是棄子,病毒感染人群不可能是一小塊或者規定在哪裏,應該是每個省每個市每個縣,可能......我們當中也有,比如...王碩。”施浩天露出了難過的表情,他們都很沉重,而我簡直說不出話來。

“難道國家要抛下人民嗎?”當趙逸秦講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們都看向了他,沒有說話,可能是默默的在認同,或者是不敢相信,我們都沉默着。

施浩天打破了僵局,說道:“如果這流感是病毒,毀滅性的病毒!那麽國家一定會保大,我們做小的必須要冷靜,要懂得自救,跟我來吧。”

施浩天說的這一席話非常有道理,要冷靜要懂得自救。

二樓有我們七人幫的房間,三樓是存物室。

我們一行人跟着施浩天上三樓的過程中,施浩天把手裏的書發給了我們,書很厚,有一本辭海那麽厚,我拿到兩本,施浩天把王碩的一本給了我。

“這書沒有封面,也來不及做了,這裏面是一些生存指南,我讓人去做的書,裏面有什麽東西可以吃什麽不可以吃,在野外,沙漠,雪地等等一些自救和生存的說明,熱武器,冷兵器的介紹等等,還有地圖,在最後三分之一,全國都有,已經精确到各縣的路大緻怎麽走,還有很多,說不過來,自己看吧。”

我們都邊翻着書邊走着。

施浩天帶我們來到了一間房間,我們很久沒來了,所以并不知道他把房間改造成了什麽,這裏有三台電腦,他走進去拿出一個類似電子書的東西說道:“這個就是你們手上的書,隻不過這是電子存儲的,就是更詳細一點,大概待機十天,如果是末世可能會導緻電力崩潰,所以可能隻能用一段時間就會沒用。這些電腦已經連接上了附近五百米的攝像頭,可以上網,但網絡也是會崩潰的。”

施浩天說完走向旁邊的房間,拉開兩扇房間的門,貨架上裏面全是滿滿的食物,留出的過道隻夠一個人走動。

“如果是一個人,夠吃一年多的了。”施浩天說道。

“施浩天,難道真的會有喪屍嗎?”陳曉郎問道。

施浩天看着陳曉朗鄭重的說:“有,而且就在這幾天,我必須今天把所有事情都說完!來不及了,讓我說完。”施浩天緊接着打開最後一扇門,裏面竟然是衣服和冷兵器,小到匕首,軍刀,大到砍刀,大大小小竟然一百多把。這些刀具要多少錢啊。

我們都驚呆了,撫摸玩弄着刀具。正當施浩天還要說什麽的時候,樓下傳來了汽車喇叭聲。

他皺了下眉頭,說道:“大概就是這樣了,我已經盡我所能了,門什麽我都已經叫人加固了,交通工具到時候大街上多的是,我爸其實昨天已經到安全區域了,他什麽都不跟我說......”

“滴—滴—”汽車喇叭聲又催來了。

施浩天對着窗外喊了一聲“我來了”,緊接着對我們說道:“不知能不能再相見,我也要去了,我們縣的安全區域很少,隻有幾個地點,H市比較多,安全區域地址我交給夏俊了,最後說一句,大家保重,保重!”說完便跑了下去。

汽車喇叭聲響的越來越頻繁,直到幾分鍾後便不再響起。

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該怎麽辦。

楊鑫打破了沉重的局面,說道:“事已成定局,振作一點吧!其實我爸媽都感染了。”他露出難過的表情。

“我......我爸媽也被感染了。”陳曉郎說完還狠狠地踢了一下牆。

我不知該說些什麽,我老媽,王碩都感染了,不知道我有沒有,不知道瑞瑞有沒有,有太多的不知道。

“不管感染沒感染,隻要還活着,就要好好活着。”夏俊安慰着我們。

“你當然什麽事都沒有,你又沒有爸媽!”我們不知道陳曉郎會說出夏俊一直敏感的話題,夏俊低着頭,而我們都看着陳曉郎,他似乎也覺得話有點過了,低着頭沒有說話。

“曉郎,别太沖動了。”楊鑫說道。

陳曉郎不知該說什麽,轉身就跑了出去。

“曉郎,曉郎......”我們都呼叫着他,可是沒有一個人去追他。

夏俊推了推眼鏡說道:“H市大概有幾十個安全區域,施浩天去的那個離我們很遠,我們縣的安全地點我也隻知道兩個,那,這是地圖。”

夏俊把一張地圖給了我們,他把陳曉郎的交給了楊鑫,把王碩交給了我。

......

我們又聊了幾句,不過氣氛很沉重,沒有以前的那種自在,便散了。

走出基地的我一直想着老媽,王碩,才發現我的腳踏車沒有了。

“我去啊!我的腳踏車呢,妹的,我兩個月工資啊!”我咆哮了一聲。

“韓淩。”後面熟悉的聲音傳來,我聽的出是夏俊的。

夏俊拿着電腦走上來,對我說道:“韓淩,我要走了。”

我還在想着他們,但冷不丁聽到這麽一句話,本能地問到:“去哪?”

夏俊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知道的,我沒父母,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誰,我不知道末世發生的話,我該何去何從。”

我聽的一頭霧水,但是在他說出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時候,我趕忙接話道:“你不是有我們嗎?”

夏俊笑了笑:“對,謝謝你們,就算我沒有父母,我窮,你們也沒有看不起我,都待我很好,但說實話,你們保護不了我,對,我沒義氣,我怕死。”

我腦子一團漿糊,根本沒用多少腦細胞在聽他講,但是我懂了,我不覺得他說的是錯的,因爲我也怕死。

“所以呢?”我面目表情。

夏俊回答道:“我找到了一個有權的人,我很大膽的在他面前說出了這次病毒,這次末世的事情,還有政府抛下人民的一些話,我在賭,我赢了,我向他展示了我的電腦天分,他準備帶我走。”

我聽了這些話,雖然驚訝,不敢相信,我甚至還在嫉妒他能夠得到保護,但我還是微笑着說道:“那恭喜你了。”

夏俊最後又說了一句話,他說他少說了兩個零,已經有一千多萬人感染了,到現在恐怕都有兩千多萬了,每分鍾都有上萬人感染,這真的是毀滅性的病毒。

我不再像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那樣驚訝,茫然,夏俊走了,腳踏車雖然被偷了,但我的心思都在老媽和王碩身上。

我想去他家看看,看了一下表,都十點多了,還是明天吧,太晚了不能打擾到人家。

。。。。。。。。。。

回到家我立馬就去了老媽房間,仔細看着她,眼睛沒有灰白,指甲沒有變長,頭發沒有脫落,雖然皮膚蒼白,但是病人都是會有的,我說不出什麽感覺,聽了施浩天的話我很害怕,看到老媽沒有症狀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怎麽了,淩,爲什麽老看着媽啊?”老媽摸了摸我的頭和藹的問道。

我卻哭了,趴在老媽床前,哭了,老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撫摸着我。

......

這一夜,我睡的很踏實,也睡的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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